而且账户和密码的确是连擂“自愿”告知的啊。
只不过此“自愿”非彼此自愿而已。
若不是自信恒邛不可能察觉,连擂几乎都快以为她知道了。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甚至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副态度,按照她一向冲动的性子,这会不应该是被刺激的忍不住吐出真相,顺着他的套话继续吗?这样他才好把握恒邛威胁的证据拿回那五万星币。
哪知道她会突然转了性子,就是咬死不承认。
“恒邛!”
他怒吼一声,连原先的畏惧都不知道了,恼怒的不行。
她怎么做到这般的肆无忌惮!
隔着一道屏幕,恒邛倒是淡定,甚至还能转述一下自己的“关切慰问”,“怎么了表舅?我看您老最近心脏不是太好,还是别吼得这么大声,最好是找个时间去医院走一趟看一下,免得身体出些什么问题突然而然人就走了是吧?”
呵呵!
连擂只想咬牙切齿的笑这两声。
他要是哪天真的给突然而然人就走了,那也一定是被恒邛气死的。
“那五万星币你拿的不心虚吗?”
他突然道。
对面语气也跟着冷下来:“表舅这话是什么意思?”
“恒邛,我这些年最多从你那压榨……拿了一万吧?剩下的四万可跟你没关系吧?”
连擂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跟她抠算。
恒邛对他打感情牌不为所动,“……为什么表舅会认为这四万跟我没关系呢?单单是我的养父养母出事联邦给予的补偿款——就不止这个数了吧?”
她神色莫测的盯着连擂。
语气幽幽道:“还有十八岁前联邦给予的每个月抚养费,我养父养母的财产分配写的也不是表舅名字吧?”
连擂心头巨震。
似乎是没想到她连这些都知道。
原本死死盯着恒邛的愤恨目光都转成了心虚。
恒邛最后语气漠然的留下一句话,“表舅,和你这些年拿的那些相比,这五万星币恐怕还少了呢。”
“你——”
不过恒邛显然没有耐心继续跟他废话下去了,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
将光脑扔到一旁。
算算时间。
连擂这会纯属于被气的只差一口气没能够找她来算账,虽然找来恒邛也无所谓,只是徒增一点麻烦而已,但是户籍已经提交上去,军校的报名流程也该走上去了。
等到那会显然也不能够继续停留在这个城中村里。
恒邛先去找了房东,她先一步在警局做了证词回来,看见恒邛没事原本的那一点担忧神色也跟着散去,顺口多询问了一句,“你那个表舅没威胁到你什么吧?”
“没。您多想了。”
恒邛否认道,甚至是思考着要不要把真相告知。
毕竟连擂不仅没能够“倒打一耙”威胁到她,反而被她威胁着伤筋动骨大出血了五万。
可惜房东显然太过相信她这个“受害者”的身份。
只让她交了这个月的房租便离开。
恒邛啃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烧了开水便开始泡面。
毕竟营养液不能够空腹服用。
恒邛吃完后查了一阵子资料才服用下营养液,显然,这种提升等级的东西很难喝,口感苦涩,几乎是一股浓厚的中药味。
她闭上眼喝完。
大脑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剧烈的疼痛几乎是要将整个人从上劈开劈成两半一般的断断续续的撕裂感。
脸色苍白一点点褪去血色。
这场煎熬持续了五分钟。
直到那股撕裂的力道慢慢转化为轻柔抚慰精神力,一点点还原拓宽脑海里能够看见的视野,一缕缕飘散白色的精神力被聚集在一起,然后一点点凝固成半透明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