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管朱馆长借一部分。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馆长不悦地打断,“小余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救阿容,这份钱该是我这个亲祖父来出才对。”更何况不要说就是两千块,就是两万块,砸锅卖铁,他也要给凑出来。
他孙女的命,是无价的。
心疼地看了看孙女,觉得自己得下楼去跟人家打一声招呼才行,只让小余留在这里照顾着孙女。
没想到楼下的温四月和萧漠然已经打算回去了,他连忙上前挽留吃午饭。
不过温四月和萧漠然还是推辞了,朱馆长见也留不住,只赶紧去取了酬劳,装进信封里亲手交给温四月,“温小姐,你就是我朱家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老头子。”老头子再怎么落魄,三朋五友还是有的。
温四月觉得信封有点重,当着朱馆长的面就打开,发现果然多了不少,便给抽出来,“说好多少就多少。”顺便指着留下的那几张符,“阿容身上带一张,床上放一张,门上再贴一张。”
这才提醒起朱馆长,要找到差点夺走孙女性命的那幕后之人,也就没多留了。
只是看着温四月退回来的钱,有些伤脑筋,转头只朝阿克吩咐道:“回头你去备点礼物,让小余送过去。”
阿克自然是答应了,朱馆长则拿起符纸赶紧上楼去。
贴好了这符,他和小余在房间里陪阿容吃午饭,忽然窗户无风自开,那一瞬间分明就是感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冲进来了。
但是好在很快,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阿容放在口袋里的符却烧了一角,如今变成一些黑灰,从她口袋里抖落出来。
与此同时,在刘社长家中,一位四十左右,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忽然捂住胸口倒吐了一口气血,脸色苍白如纸,
刘太太在一旁看着,刘社长不但没见好转,方天师反而还吐了血,一时心急如焚,“天师,怎么了?”
“被朱家发现了。”而且他们还请了高人,还有那么厉害的法器,害得自己被反噬。他喘着气,身体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几下,还是一头栽倒在地上,又重新吐了一口血,手脚抽搐着,也晕死了过去。
这下可把刘太太急坏了,喊人赶紧将方天师扶起来,这才发现案上摆着的香火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全都熄灭了。
于是当天下午,刘社长被急救车拉走。
也是巧,阿克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听从温四月的话,出门想往东南方向走,哪怕是绕路也要走。
然后就刚好路过医院,看到担架上从救护车里抬出来的刘社长,那样子和当时阿容病重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也就起了个心眼,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得知是供销社的刘社长。
急忙回去跟朱馆长汇报。
朱馆长回来才一年多,跟这刘社长没什么来往,自然不知道对方的生日。不过今天刘社长被救护车拉走,他手里把玩着的两个山核桃在大院里闲逛,很自然就提起了刘社长,然后将这刘社长的生日打听到。
和他孙女阿容竟然是同一天。
朱馆长虽然是年长,但年轻时候在战场是枪林弹雨,所以听到刘社长的生日是哪天的时候,把玩了一年多的古玩山核桃,直接给他捏碎了一个。
不过温四月是几天后才知道的,当天拿到那两千块,本来想买点肉的,可是去晚了,已经没了。
直至第二天一早去排队,才买了一斤肉和半只鸡。
让温四月不得不感慨,这城里还不如乡下,乡下最起码还能去山里打野味儿。
而今天小余找来,她也顺便问起,“后来没事吧?”对方应该不死心,继续来借命,不过自己留了那符,谁敢来就要谁吃不完兜着走。
没想到竟然听小余说当天下午阿容身上的符就燃了一角,好在后来都没事。“本来老馆长不放心,怕对方再来找阿容,打算亲自来找你的,但是那天下午,大院里有个人被救护车拉走了。”
说到这里,面色有些凝重起来,朝温四月问道:“温小姐,你是不是当时就知道了?”
这倒是叫温四月有些懵了,“知道什么?”
“你早就知道,借命的人是供销社的刘社长。”不然的话,当时温四月一直盯着他看什么?
温四月恍然反应过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所以,管阿容借命的,是这刘社长?”
小余颔首。
没想到竟然听温四月干咳一声,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当时也不是看他,我是看他旁边那个姓王的。”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居然是刘社长在借命。
自己要是慢一步,没和萧漠然结婚,那可能就是自己的未来公公了。
于是这下反而是换小余吃惊了,“那人,也有问题么?”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他们差点成为亲家。”温四月忽然提起这话。
小余记得,“但是这?”有什么联系么?
太迟钝了,温四月很疑惑,难道当时小余在乡下,就没听到自己和王卫红之间被抱错的事情么?于是忍不住吐槽道:“你当时在文工团,真的是一心想报仇,难道不知道,我就是王忠强家那个被抱错的大冤种亲女儿么?原本他去乡下就是要接我回来和刘小东结婚,但我和漠然两情相悦,先一步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