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嫡女的庶妹——历山川
时间:2022-05-15 07:02:59

“喂!这是二楼,你这个身板跳下去不残了就怪了。”
秀气男人动作根本不停。
“嘿!真是个烈性男子!”
柳淳用剑柄勾住了他的领子,同时下手去抓,秀气男子当即挣扎起来。
“喂,你别乱动啊,我没姜五月那么大力气!”
哗啦啦一片,男人被拽了上来,屋顶上的瓦被两人弄得错了位。
“小郎君,你没事儿吧?”柳淳想把他拉起来。
“别碰我!”小郎君羞怒地拍开了柳淳的手。
柳淳也不在意,站在屋檐下往下看去。
这回是一个只穿着中衣的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与她对视。
“你是谁?赶紧把那个烂货交出来!”
柳淳虽然单纯,但从琴萝那里听说过不少这些勾栏里的阴私事情,看这中年男人一副肥头大耳的油腻模样,再看那个小郎君被逼跳楼,可怜极了。
“喊谁烂货?!”柳淳抽出剑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肥脸上,“嘴巴是不是不想要了?”
“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柳淳抄起剑,又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肥脸上。
中年男人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因为刚才太用力往外面窜,直接卡在了窗户上,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由着柳淳在他的肥脸上拍来拍去。
柳淳玩儿的开心了,连吃饭都忘了,伸手往后招呼那位小郎君。
“你过来,快来打他出气!”
秀气男子拢好衣服,看她一脸乐呵样儿,不禁一怔。
听到她的话,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接来剑,手下使力,愤恨地将那中年男人打得哇吱乱叫。
这处热闹引来不少人,在南安阁楼下指指点点。
姜五月吃饱喝足之后,也来到了这里。
“柳淳,你干嘛呢?你打地鼠呢?哈哈哈哈……”她喝了点酒,脸有些酡红。
“你等着,我也来玩儿!”
说着就要爬上房檐,根本没有注意身后。
柳淳往她身后一看,脸色大变,一双眼抽风似的向她眨着,示意她身后有人!
奈何姜五月喝得有些晕了,比刚刚来到南安阁的时候还要像只呆鹅,压根儿捕捉不到她的意思。
“你眼睛抽筋啦?”
“诶,我怎么爬不上去?”姜五月郁闷地嘟囔一声,往身后喊:“美人儿们,谁过来帮我一下?让我爬上去…打地鼠!”
“我帮你啊……”
一道冷凌凌的声音在姜五月耳边响起。
这位美人声音很不错,姜五月觉得很好听,嘴上夸着,并准备转头看一眼这位美人:“声音不错啊,下回我再来,就点你了!想要什么小礼物,直接和我说,嗝~”
说着,她打了个酒嗝,转过头,终于看清了这位美人的脸,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见人将一张美脸拉得老长老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呵呵乐着:“你怎么还不开心嘞,不用害羞哟,想要什么,尽管和本富婆说……”
“先谢谢你了,现在快把我送上去,我要去打地鼠……”
萧诩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来话:“你还想有下次?”
“我为什么不能有下次,我还要有下下下下……下次。”姜五月顺嘴就反驳。
“你喝了多少酒?”
姜五月喝醉后,好似忘记自己学过武功了,自己又努力了一番,但没有人帮她,仍是没有爬上去屋檐打地鼠。
而且还有个人止不住地和她聊天。
“唉,”她叹了一口气,干脆不上房了,就和人聊天。
“也就、也就喝了一小杯吧——”
她又重新转过头去,再一次面对萧诩时,这回倒是认出人来了:“萧诩,你回来啦!”
姜五月脸蛋红红的,因为刚才喝了酒,说话间又有微醺的酒气,因见好久不见的萧诩回来了,眼睛很亮,很惊喜。
萧诩见她这样,微微叹了一口气,什么气也没了。
姜五月拿出那条小纸条来,递到他面前:“什么意思?解释清楚!”
萧诩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姜五月一怔,接着感到头上在冒气:“什么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不对,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诶也不对……”
萧诩握住她拿着纸条的那只手,将她拉到屋子里面,边走边说:“别念了,你知道,我也知道。”
姜五月默了片刻,才说:“哦,行吧……”
“等一下,我还想去打地鼠……”
“别打了,地鼠已经跑了。”
“可是我想打。”
“别念了,回去抓几只地鼠让你打。”
被暴打的中年男人的随从找来,将脸已经红肿的他拽了回去。
柳淳见她主子没有发飙,不禁松了一口气,姜五月这个惹事精,主子明显不会拿她怎么样,到时候倒霉的是她。
“唉,”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小郎君的肩膀:“怎么样?气出够了?”
小郎君淡淡向她一颌首:“多谢。”
柳淳凑过去:“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秉生。”
“张秉生,你为什么来南安阁当小倌儿啊?”柳淳没心没肺地接着问。
张秉生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我是被害的。”
“谁害的?要不要我帮你报仇?”柳淳举起一把剑,兴冲冲道。
“心领了,不必。”
张秉生接着问道:“刚才那姑娘……可是姜家五小姐,姜五月?”
“对啊,你问她做什么?”柳淳道,“她是我家主子的了,你别想了。”
张秉生奇怪地瞟她一眼:“她是我的表妹。”
“表妹?”柳淳惊道:“你是她哪门子表哥?我都没有听她说起过。”
“姨母在她六岁那年便逝去了,我们从小就未见过。”
“我刚刚来到京城,还没来得及去找她便被人害进了这里。”
张秉生站在屋顶上往下看,似乎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下去。
柳淳见此,手臂一伸,圈住了他的腰:“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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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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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萧诩拉着姜五月走进南安阁一处隐蔽的包厢中,他脸色阴沉,管事儿的看了看被他拽着的姜五月,猜出了五分意思,对方才在姜五月身边热闹的小倌儿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别撞在刀口上了。
姜五月坐在八仙桌旁,支着脑袋,闭着眼睛,静默了一会儿,想让自己从酒意中缓过来。
“去端碗醒酒汤来。”
萧诩看着她,对管事儿的吩咐道。
管事的点点头,随即退下,将这个包厢留给萧诩与姜五月。
萧诩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沉沉的,嘴上还开着玩笑:“听说多了个来路不明的世子妃,你就伤心成这个样儿?自暴自弃,来南安阁借酒消愁了?”
姜五月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醉意中瞪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娇嗔。
萧诩略略挑眉。
紧接着听见姜五月说:
“想什么呢?为了你借酒消愁?区区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男人,何至于值得我借酒消愁?”
“南安阁俊俏的男人那么多,我单纯来享受就不行?”
“这里服务不错的,下回、下回我还来!带着三姐、萱草、琴萝、初意一起……”
姜五月嘟囔着,显然还有些醉。
萧诩脸一黑,没想到这个南安阁还真是个祸害,明天就让它关门大吉。
“区区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男人?那你可曾在这南安阁中找见一位皮相比我还好的男人?”
萧诩想不明白,为什么姜五月会那么喜欢长得俊俏的男人。
更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也会有和别的男人争皮相的这一天。
姜五月闻言抬着眼,认真地瞅着他。
萧诩还是那张昳丽的脸,让人每看一次便会惊艳一次,就像雾里看花,长得…长得很美好,……很得姜五月的心意。
萧诩被她不懂掩饰的目光盯着,竟有些不自在了,微微别过头,不与其对视。
姜五月诚恳道:“那倒是没有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唉,比我都好看……”
萧诩听了,突然轻笑一声,恰巧醒酒汤也端来了,萧诩接过来,亲自送到她面前。
姜五月听见他低声道:“你好看。”
姜五月一愣,猝然转过眼与他对视,心尖禁不住一颤。
她拿到醒酒汤,毫不犹豫,“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口。
嗯,绝对是因为她喝醉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啊……
萧诩唇畔溢出几声笑,姜五月的耳朵被撩得又痒又热。
什么鬼?她这是被撩了吗?
幸而,正当姜五月难得一次心慌慌之时,柳淳猛地一推门,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
“主子,我有事要说!”
萧诩脸色颇为不爽,语气很重:“你说。”
好似若柳淳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要刀了她一样。
柳淳莫名其妙道:“主子,我坏了你什么好事儿吗?”
姜五月嘴快道:“要说什么你快说吧别老问东问西的。你主子事务繁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赶紧说!”
柳淳抓抓后脑勺:“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是这样,有个人叫张秉生,扬州人,永昌十三年的举人,当年其父去世,因要守丧,并未上京继续科考。下次大比还在明年,想来不是为了科考。”
“主子,他说他是姜五月的表哥呢,就在外面等着,你看让不让他进来?”
柳淳说完,吃了一块在案桌上放着的点心。
“表哥?”姜五月端着一碗醒酒汤,晃了晃脑袋,这时候才有些清醒了。
她想了想,原书中对于庶妹的描写在其死后就很少了,这个从扬州来的表哥,听起来像是原主母亲那边的亲戚。
姜五月看了眼萧诩:“我想见见他。”
萧诩颌首,未多问什么,让柳淳将人带了进来。
他则带着一众人先出去了。
张秉生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拢好了,只是脸上还挂着些青肿,形容狼狈。
姜五月的装扮,说是素净,倒不如说是随心所欲,满头乌发,斜斜绾了一个髻,用木簪子簪住。
两人相互打量几眼,姜五月便请他坐下。
“今遭以这般模样来见你,是我唐突了。只是事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家母每天都在念叨……”
张秉生也不磨蹭,三言两语道出了来意。
一炷香时间已过,张秉生饮了口茶水,润了润说干了的嘴巴。
“事情就是这样,家母一直想来讨回一个公道。定国公一家强权霸道,势必要让其付出代价。”
姜五月听完了,这才知道,原来十七年前,竟然还有这么一桩往事。
十七年前,姜尚书与商贾之女李氏——也就是姜五月这具身体的亲娘,已经交换了婚书,也给了定礼,本来等着姜尚书金榜题名之后,回乡后便操办婚事,两人顺理成章结为夫妇。
不料一次探花游街,榜下捉婿,让定国公之女程氏对姜尚书起了念头。
后来的故事很俗套,一对鸳鸯被硬生生拆散。
因定国公的干涉,官府不认盖过印的婚书,姜家也被逼退了与李家的婚约。
更甚,定国公下了死手,将李家的铺子砸的砸,将李家的人打的打。
但饶是如此,原主的母亲仍然不肯放弃姜尚书。
李家也是疼女儿的,不忍其被强权欺辱,抢了好端端的婚事,于是李家掌事的几人一合计,便决定上京,去讨一个说法。
不幸的是,他们半路遇上山匪,除了被及时赶到的姜尚书救下的李氏,其余的人死或残,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单剩下一个李氏,无依无靠,只留下几个铺子傍身。
李氏本性柔弱,又没什么主见,家里的大人都被山匪害得或死或残,此刻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姜尚书了。
而程氏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松了口,竟然答应让李氏嫁进姜家当贵妾了。
至于张秉生的母亲,也就是原主生母的亲姐,当时已经外嫁到了扬州张家。
李氏的姐姐听说了娘家发生的事情,便央求丈夫去打听,张家在当地有些势力,张秉生的父亲捐了一个官当着,消息还算灵通,查探这件事情时,发现了几桩不对劲儿的细节,抽丝剥茧的,掌握了一些证据,发现那将李家人赶尽杀绝的土匪,和定国公脱不了干系。
张秉生的母亲当时就想拿着这些证据上京状告,但因张秉生的父亲的阻挠,一直未成。
两年前张父去世,张母便心想,机会来了。
她同原主的母亲不同,虽然是亲姐妹,但张母性格雷厉风行,十几年来心心念念着为娘家人报仇,不讨回一个公道誓不罢休。
张父去世,她操罗好张家一切事务后,以张秉生来年科举为由,离开了扬州张家,直接搬到了京城。
只是于京城,除了已经去世的妹妹李氏、已经出家的侄女姜五月和一个年龄尚小的姜九星,他们举目无亲。
也不知是否走漏了什么消息,总让人觉得这京中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孤儿寡母。
张秉生今日落难南安阁,便是被人害了。
姜五月听了这一切,方才喝过一杯酒的醉意全没有了。
她抿了抿唇,大约能够猜出张秉生和原主姨母的意思,总归她现在同主母程氏差不多都撕破脸皮了。
她这几天待在京城,虽人人都称她作姜五小姐,但她宁愿住在昌平王府,也不愿意回去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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