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一厢情愿,称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但男人怎么看待她,那就不好说了。
只要对方对未婚夫这个说辞稍有含糊,那接下来他都能有发挥余地。
周嵩脸上的笑真切了两分,只是笑还没过三秒,顿时扭曲,龇牙咧嘴。
许封延隔着段距离,就看到时渺面前俯身凑近着一个碍眼的家伙。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上次来接她,从她口中听到的那个普信师兄,一个劲纠缠追求来着。
许封延漠着脸走近,没想到这家伙还敢主动伸手挑衅,他毫不客气大手一握,多年来健身的力气不容小觑,冷着声音回答道,“我是她准老公。”
周嵩的手被紧紧抓握着,就像被钳子死死夹住,疼到他脸都一下狰狞了。
铆足劲想甩开,还甩不开!
“停…停停!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我错了!”知道是硬茬,周嵩很快慌神,也顾不得面子了,忙主动认错讨饶,“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时渺听到准老公这个新词,饶有兴趣,将目光投向面前握着的两只手。
她原以为许封延出于礼貌,简单的回握一下,但看周嵩的表情,疼得都快抽上了,显然不是握一下那么简单。
看来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时渺算是出了口气,这个星期不管她怎么无视,怎么拒绝,周嵩都固执己见地纠缠,她都快烦死了。
许封延松开手,“除了提醒你注意界限,其它的,无话可说。”
周嵩手还在发麻,看着煞白没能恢复血色的指印,他深刻怀疑,往后要是还敢凑到时渺面前,手都得废,“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舞蹈团所有人开始集合。
时渺带着晚上舞会打算换的衣服,还有点补妆用的化妆品,装在袋子里。
许封延自然而然地接过来拎着。
排队坐上舞蹈团的专用大巴车,两人挑了个稍微靠后的座。
“蕙兰昨晚给我发消息,说她领证了是怎么回事?”时渺有段日子没见到沈老师他们了,还挺想念的,每天都会在家族小群里聊上几句,结果昨天她发现许蕙兰被踢出去了。
私发一问,才知道居然是跟她那个音乐生男友,直接闪婚领了证。
还说接下来,要跟她男友,不对,现在是老公,一起去浪迹天涯。
有些问题,不当面说,说不清楚,时渺在京阳,隔着距离,不明白具体情况。
许封延扯了下领带,显然有点烦躁,“她真的是被宠坏了,叛逆期太久。”
时渺:“她那个男友,我有些了解,人还不错,蕙兰也不是脑子一热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许封延解释了缘由。
原来许蕙兰是确定了非现男友不可,打算带着见家长,但沈老师还有许父得知那男孩家境普通,今年刚毕业,搞音乐又不稳定,还经常出入酒吧驻唱,所以让她冷静考虑。
孩子的感情生活,夫妇两向来不会插手,以前许蕙兰频繁换男友,他们也就嘴上说说,实际不会多管,由着她的性子来。
但现在一下认真了,他们当然也得好好把关才行,谁知道给她分析完利弊,她转头就去跟人扯了证,直接把夫妇两给气坏了。
时渺清楚了原委,倒没觉得许蕙兰叛逆,“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处理方式可能不成熟,但你也别去怪她,越怪责,推得越远,我有空会安抚调解伯父伯母的,毕竟他们出于对子女的关心,是最为难受的。”
想了想,她说道,“这周末,我回祈城吧。”
打电话说再多安抚的话,也比不上陪在身边。
“安抚工作,我也可以做,你来回折腾太辛苦。”
时渺偏头看他,“那你每周来回的跑,辛苦吗?”
许封延心口像是被软软捏了一下。
之前为了来京阳看她比赛,连轴转彻夜不休加班,高烧至晕倒,他也从没觉得辛苦。
但被她这么一说,就有种努力都被看到的抚慰。
心甘情愿做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值得。
许封延喉头滚了滚,“不辛苦。”
时渺弯起眼睛,“我也不辛苦。”
大巴车里,小组里的大家还时不时扭头去看两人。
“那条热搜只拍了个轮廓,很多评论都说有大帅哥气质,没想到实际竟然这么帅,比想象中还要绝太多了。”
“真的好养眼啊,这么一看,坐在师妹身边才叫般配嘛,”有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