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同志”指的是“志同道合”之意,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褒义词。
但是他……
他怎么就觉得这么怪呢!!!
养狗的人果然好怪啊!!!
“阿嚏——!!”
在他身后,与小桃红一起赶来会合的哈士奇打了个喷嚏,“是谁?谁在说我坏话?”
“是你想多了吧。”
小桃红大摇大摆地趴在哈士奇头顶,用前爪拽住他两只狗耳朵,好像握着操纵杆一样来回拨弄,“除了我们家阿幽,谁会没事说狗的坏话?阿幽现在忙着呢,肯定没工夫理会你。”
哈士奇被他扒拉成了飞机耳,垮起个狗脸问道:“为啥啊?狗得罪过他吗?”
小桃红幽幽叹气:“那可不?他被狗咬过呢。”
“那还是他小时候,在野外被一群恶犬围攻,毛都给揪光了,险些变成个秃子,从此就落下了心理阴影。”
哈士奇:“……???”
那还真是好大的阴影哦!
“……”
被狗咬过的黎幽谈笑自如,就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状似不经意地滑退一尺,换了个方向和聂昭聊天,与哈士奇保持安全距离。
聂昭:“……”
同志,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认真后退半步的黎幽笑靥如花,抬手拨了拨柔顺的刘海:“方才一直站在风口上,倒有几分凉意。聂姑娘,你不觉得冷吗?”
聂昭:“……”
你掩饰自己怕狗的方式,还真是冷得很啊。
第14章 魍魉市
既然知晓移花蛊出自魍魉山市,接下来,就该把这种神奇的蛊虫抓来看看了。
那么问题来了,所谓的“山市”,究竟开在哪儿?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
“我、我不知道啊!!”
镇国公世子身娇肉贵,打小养在锦绣堆里,从未踏足那种鱼龙混杂的“污糟地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卖起亲爹倒是一把好手,还没等聂昭上刑,就涕泗横流地主动招供道:
“但是我爹知道!给我爹卖命的人也知道!!”
“……”
聂昭满脸遗憾地收回手来,“说。”
镇国公在震洲根深势大,攀附者如云,手下自然少不了赴汤蹈火的打工人。其中就有两个小卒,常被派去山市跑腿,采购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妖邪之物。
这些物事大多无足轻重,“移花蛊”是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蛊师手上买来,纯属意外之喜。
据说,那名蛊师眼下仍在山市,为他们提供货源。
聂昭:“好,我明白了。”
半个时辰后——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昏暗无人的窄巷中,两位打工人被结结实实捆成一串儿人肉粽子,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儿,不知何事得罪姑娘,求姑娘网开一面,放小人一条生路!!”
“……”
聂昭再次遗憾收手,“说。”
这两人的嘴也没比世子牢靠多少,不过一转眼工夫,就将山市位置、进入方法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而且一个赛一个积极,生怕自己说得比对方少,被聂昭的无情铁手一掌拍碎。
讲到最后,两人恨不得将自己三岁尿床的经历都一一坦白,不过没人想听。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