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纸片人师弟黑化了——山楂酪
时间:2022-05-15 07:41:01

  姜水云在比试台上游走,灵活走位:“这么快没耐心,这是缺点,不好,所以我要磨磨师兄的耐心。”
  接下来她被沐清追着跑,两人一前一后,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每次当沐清快要抓住她的时候,被她像狡猾的鱼儿溜走,耗空耐心,随之暴露出来的破绽,很快被姜水云察觉,并见缝插针回攻。
  快而猛烈的剑势袭来,沐清从旁闪躲,当一只脚踏空比试台,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沐清不服输,按照自己的设想,他要跟姜水云痛痛快快打一场,输了,只能怪自己剑术不如人,绝不是这种出局的方式。
  沧月峰主沐阳子出声:“输了便是输了,心境不如人,也是输了。”
  沐清面色一僵,明悟师尊话里的深意。
  天水峰峰主严长青幸灾乐祸,啧啧两声:“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这次沧月峰一定夺得魁首,输了上万灵石,沐老道真是出手阔绰啊!”
  沐阳子耷拉着眼皮:“大家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闻言,严长青瞥了一眼赫连柏拿出票据,找飞兰兑换灵石,于是脸色更臭了。
  本次大比遇到的对手实力强悍,不容小觑,姜水云也不是吃素的,不但顺利进入前三,夺得魁首,很是替青云峰争光。
  比试完了,见她还站在台上,没有动作,时越看出不对劲,小跑着过去。
  一见他,姜水云开口:“扶我。”
  时越依言,眼睛却盯着她胳膊和腿上的剑伤,斑斑红梅沁出天蓝色的衣料:“还能走吗?”
  姜水云吸了吸鼻子:“真特么疼,比我来大姨妈还疼。”
  时越打横抱起她,走下比试台,朝人群里的沐清投去一眼,深眸幽暗。
  长乐院里,东厢房。
  时越给她喂了回春丹,给她胳膊上的张口涂抹药膏。
  听她抱着被子哼哼唧唧喊疼,他好笑:“现在知道疼了,只是内门比试而已,沐清师兄早已入筑基后期多年,打不过直接认输,为什么要拼命?”
  姜水云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疼,你会不会轻点,不懂得怜香惜玉,模样长得不错,难怪都没有女修喜欢你。”
  听她说他颜色好,时越垂下的长睫颤了颤,认真给她上药:“没有就没有呗!”
  他这副无所谓的光棍样子,让姜水云很是忧愁:“等拿到贡献值后,我转给你,你可以到藏书阁兑换学习秘术。不用再学那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邪术。”
  时越抬起眼,不可置信:“你是因为我?”
  这样说得好像她很伟大似的,姜水云老脸一红:“也不全是,你看见没有,刚才我多威风啊,内门男女弟子都来看我比赛,我替咱们青云峰争光,还拿了魁首,以后走出去多有排面啊!”
  “而且你救过我,这叫做投桃报李。”
  看她说话时眉飞色舞,鲜活得好似三月枝头的迎春花。
  处理完手臂的伤口,时越道:“把,把裤腿卷一下。”
  姜水云奇怪:“你怎么说话结巴了?”
  他目光飘忽不定,莫名慌张,起身转身大步朝外走:“自己上药,我去给你熬汤药,喝了药会好快点。”
  “药太苦了,要一碟蜜饯,甜甜嘴巴。”身后姜水云的声音,飘得有些轻。
 
 
第30章 🔒小狗勾呀
  少顷, 白切黑端着汤药回来。
  被窝里的姜水云伸长脑袋,瞅见一小碟褐色的蜜饯儿,光看着就甜滋滋。
  抱着汤药, 咕噜咕噜一口作气,身侧的白切黑突然开口,呛得她肺管子一阵咳嗽。
  “你不是没有亲人了吗,什么时候认的大姨妈?”
  剧烈的咳嗽, 姜水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玩意儿呢!
  “不是亲人, 是女子每个月会来的葵水。”
  白切黑更迷惑了:“葵水?”
  姜水云扶额, 忽而忆起血凌子把他喂养成药人,很多常识都不懂,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
  她看他的眼神, 越发怜悯:“你从什么时候被血凌子抓去的?”
  白切黑:“不记得了, 只知道记事起, 已经那样了。”
  他说话的语调很平淡, 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又或者平常轻松地谈论中午吃什么。
  姜水云已经能脑补出,幼年时的白切黑, 是怎么被血凌子那个邪道摧残折磨,毒药毒蛊, 还有他肩背上刀枪鞭剑戟的累累伤痕……
  那时候,小小的他该有多么无助,没有见过红尘喜乐, 也感受不到希望, 对这个恶意的世界充满了仇恨……
  妈的, 这不是妥妥反派的幼年?
  喝完药, 嘴巴里充斥着苦涩药香,姜水云捻起一只蜜饯儿,送嘴巴里包着,又捻了一只,对白切□□:“张嘴。”
  他温顺,她非常满意:“以后你千万不能干坏事,知道了吗?”
  时越含着蜜饯儿,甜蜜的滋味儿在唇齿蔓延开来。
  他不是没有吃过糖,却没有蜜饯儿这样甜腻,恨不得甜进人的心坎里。
  他点头,眨着清凌凌的眼眸:“还要。”
  “跟个小孩子似的。”姜水云嘴上嫌弃得很,到底又捻起一颗蜜饯送过去。
  “今天中午吃什么?”
  “师姐想吃什么,我去跟紫烟说。”
  姜水云支着下巴:“鸡汁煨菌菇,冰糖肘子。”
  时越笑着看她:“还有呢?”
  她认真想了想:“还有炸鸡。要是有可乐就更好了。”
  “可乐是什么?”
  “就是一种很好喝的甜饮。”
  “还想吃糖炒栗子,可是临近过年,于家铺子的掌柜回家过节,也不卖栗子了。”
  次日,姜水云伤势养得七七八八,能下床,能走能跳,生龙活虎。
  师尊赫连柏亲自到长乐院看望一番,见她无事,临走前扔给她一袋子灵石,都是下注赢来的。
  她把灵石分出三份,一份给白切黑,另外两份自己保管起来。
  白切黑没有多说什么,收下灵石后,当夜敲开她的房门,递来一只扎的栩栩如生的小稻草人:“这是替身草人,只要滴血认主,遇到危险时,可以保命。”
  这么厉害,姜水云盯着替身草人馋得流口水:“你比我修为低,还是你留着。”
  时越脸色苍白,勉励冲她笑:“我有更好的。”
  “真的?”等他点头后,姜水云喜滋滋地收下替身草人。
  时越肯定点头。
  返回西厢房,穿过拐角,笼罩在暮色中的人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
  门派大比的奖励发放下来,姜水云第一时间拉着白切黑去过户了贡献值,目送白切黑进入藏宝阁二楼,她也迈入了藏宝阁一楼。
  蓬莱藏宝阁一楼藏书万千卷,其中不乏人文纪实,典籍密录,记载了各类天方夜谭的怪谈。
  例如,姜水云眼下翻阅的这本,记载了在东海之外的一座孤岛,生长着一种果实,服用后,将会对睁开眼见到的那个人一见倾心。
  能改变人喜好的果子,不愧是恋爱游戏。
  架子上的玉简被她翻阅了个遍,姜水云没找到记载邪术方面的典籍,于是把目光瞄向了最深处的一面幽室。
  据说,那间暗室里的典籍都是禁书,蓬莱不允许弟子出入。
  姜水云试探地运起灵力,居然很轻易地破开了一道结界。
  穿过结界,眼前的架子跟外面的摆放没什么两样,她翻了翻,拿到一本名为《上古魔族秘闻录》,随手翻阅起来。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归属于魔族分支的天狼族和羽族天赋种族强大,在仙门人界搅风搅雨,搞得民不聊生,于是引起了一场仙魔大战……
  这些文字好眼熟,似乎是游戏的开场白,她囫囵翻了几页,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手中书籍掉落在地上,书页哗哗翻动,定格在某一页。
  上面记载天狼族有一种秘术,天狼族会用自身精血豢养人宠,被豢养的人宠无法违抗对方的命令……
  耳畔的脚步声越发清晰,很快,来到了禁区结界前,打开结界,巡查一番无果,长老见结界没有异常,便转身离开。
  走出藏书阁的姜水云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幸好她反应快,不然被马长老抓住,少不得要挨一顿批。
  “来得正好,今天师姐做东,请你和朋友们喝酒。”去长乐院没寻到人,乐之遥一转身瞅见她乐呵,神秘兮兮道。
  隐隐约约,姜水云想起关于兰桂坊的一个剧情点,第二次去兰桂坊,就能触发隐藏剧情。
  回想起饮的青梅酒,酸甜适口,姜水云肚里馋虫被勾起:“说好了,只喝酒。”
  忆起上次师妹哭天喊地,乐之瑶乐呵呵点头。
  有酒喝,姜水云赶紧摇人。
  分别给郑婉婉和姚盈盈发去传讯符,还贴心的嘱咐郑婉婉不要带家属。
  郑婉婉居住在蓬莱的客院,收到传讯符,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出门,不想还是撞见了薛耀。
  薛耀:“出门,我跟你一起。”
  郑婉婉做贼心虚:“我跟小姐妹逛街,你去不合适,好好呆着,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薛耀抓抓脑袋,回房修炼。
  第二次踏足兰桂坊,姜水云有点熟门熟路的意思。
  倒是郑婉婉和姚盈盈很是局促,郑婉婉支支吾吾:“咱们逛窑子?”
  姚盈盈也很震撼,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我阿娘说,这种地方不该是我们来的,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乐之瑶不屑,直接上手去拽姚盈盈:“有什么不好的,男修能去青楼,我们女修为什么不能来兰桂坊?”
  郑婉婉小小矜持了下,立即点头:“之遥师姐说得对,以前就听说过这种地方,一直很好奇,今天我要好好瞧瞧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与秦楼楚馆相反,兰桂坊是男子为妓营生,接待女修的地方。
  在一年之内广开分店,遍布仙门城池,其中涉及各种情报交易,敛金无数,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这么庞大的生意,少不得惹人眼红,但没人敢打兰桂坊的主意。市井传言,兰桂坊幕后老板其实是仙门第一女修程宜真君。
  来到包厢,饮用琼浆,赏着幽幽琴音,很快,有侍从送来食物,有姜水云最爱的冰糖肘子,其间还有一碟山楂酪。
  看见山楂,不免叫姜水云想起一个人,她的那位好友极爱食酸,吃面拌醋,尤其爱食酸甜可口的山楂。
  面前横出一条手笔,乐之瑶把那碟山楂酪,挪到面前,捻起一块,往嘴里送。
  姜水云喉头一哽:“师姐也爱吃酸?”
  乐之瑶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盯着二师姐看了会儿,姜水云被勾起食欲,将心事放下,盯着心心念念的肘子,咽了咽口水。
  啃着冰糖肘子,入口甜而软糯,肥而不腻,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美味,姜水云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青梅酒好是好,就是后劲儿太大,一不小心容易醉了。”
  郑婉婉环顾室内,四扇巨大的缠枝木屏风前,清倌席地而坐,宽袍广袖,轻轻弹奏乐声,窗子外可俯览大半座城池,不由感叹:“这地方可真好,下次咱们还来。”
  四人组吃饱喝足,脸颊微醺,脚步轻飘飘走出兰桂楼。
  “你们几个走成了蛇形,酒量太浅,真是没用。”乐之瑶自我吹嘘,很是鄙视另外三人的酒量。
  她摇摇晃晃,兜头差点撞到人怀里,下意识脱口而出要道歉,一抬眼,望见熟悉的某张冷脸,也是她在思过崖受苦受难的罪魁祸首。
  那日,不就是她把他误以为是兰桂坊的清倌,搜刮脑袋里仅限的风雅诗词,于是夸了句“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因而惹怒了对方。
  “对,对不起嘛,别生气,卫真人也是来喝酒的吗?”乐之瑶抓了抓后脑勺,对上卫令楚目中凝来的冰霜,后脖子一寒,立马捂住嘴。
  卫令楚的目光从乐之瑶脸上移开,落到她后面姜水云等三人的乌合之众,眉心皱得更深了。
  等卫令楚擦身走过,踏入兰桂坊,乐之瑶凑过来小声嘱咐她们:“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卫真人他竟然喜好男……”
  “咳咳。”姜水云清咳打断:“师姐误会了,兰桂坊一直有买卖情报,想来卫真人应是为找殷墟狗贼的下落。”
  乐之瑶连连点头,拿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
  察觉到她的气息,时越推开房门,闻见她身上浅淡的酒气,清新自然,不难闻,另有一股脂粉味儿甜腻腻,叫人没来由心烦。
  那脂粉味儿极浅,应该是空气里沾染在衣服上。
  他不太高兴,直接把人扛在肩上,扔到她的床榻。
  烛火下,姜水云挨着枕头,小脸红扑扑,红唇一张一合,似在嘟囔什么。
  时越眼神一落到她唇上,跟黏了蜜糖似的,挪不开。
  在临安城昏迷的几日,他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触感,软软的,太过真实……
  时越强迫自己撇开脸,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么离谱的梦。
  再看姜水云,他不免多了些烦躁。
  夜半,宿醉后的姜水云被渴醒,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仅着薄薄的内衫,隐约记得是白切黑把她扶回房间。
  摸黑,胡乱牛饮几盏茶水,才又睡下。
  一早,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满屋子找不见昨天穿的外衫,吃早饭的时候,顺便问:“我衣服呢!”
  时越慢条斯理地用着米粥:“烧了。”
  姜水云登时拉下脸:“你烧我衣服做什么,这套可是我最喜欢的。”
  时越:“可是我不喜欢。”
  姜水云握拳,要去痛揍他狗头,可是对上白切黑清澈漂亮的眸子,还用那种小白花语气:“不可以吗,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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