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纸片人师弟黑化了——山楂酪
时间:2022-05-15 07:41:01

  听懂后, 乐之遥反驳:“意思是能拿出解药的人, 才是给薛耀下毒之人。郑前辈给薛耀下毒, 怎么可能?”
  裘千山懒得解释:“你们爱信不信, 本尊做过的事,本尊认,没做过的事,休想扣到本尊头上。”
  姜水云觉得还差一块拼图,就能拼凑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把这件事上报给赫连柏,提出准备前往郑家的打算。
  赫连柏怀抱盆兰花,轻飘飘道:“郑远宁这人虚伪,沽名钓誉了些,为师虽不喜他为人,但比起裘千山,为师更相信郑远宁。”
  熟知剧情,姜水云知道郑远宁分明是小人伪君子,可她又不能说明缘由。
  她着急扯赫连柏的袖子:“既然如此,师尊更要亲自前往还郑前辈一个公道,师尊,你说是不是?”
  赫连柏:“别摇别摇,头都快被你晃晕。”
  姜水云:“师尊不答应,弟子不撒手。”
  赫连柏把兰花安放案几,扶额:“你何时变得如此泼皮无奈?为师知道你是担心郑家那个小辈,不过那到底是人家家事,外人不好插手。也罢,为师便陪同亲自前往郑家,到时候你不可乱来。”
  姜水云乖宝宝:“弟子都听师尊的。”
  从蓬莱御剑,抵达郑家所盘踞的洛城。
  一路往来,城中客栈几乎人满为患,没有多余的客房。
  姜水云小声嘀咕:“洛城不比临安城繁华,怎么这么热闹,难道最近有什么大事?”
  赫连柏打量洛城内的光景,青天白日,街道上贩夫走卒吆喝叫卖,酒楼食肆更是座无虚席。
  一行人继续前行,便听见街道两旁议论郑家主一剑逼退怪雾,得到百姓感恩叩拜的风光事迹……
  一家位置偏僻的客栈,掌柜懒洋洋眯眼打盹儿,听见脚步声,立刻打起精神:“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赫连柏扔出一块碎银子:“要四间上房,再要一桌好酒好菜。”
  上菜时,姜水云问:“洛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店小二会意:“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有所不知,郑大善人的二女儿不幸身故,许多仙门弟子千里迢迢赶来吊唁,导致好一点的客栈全部住满。”
  掌柜一巴掌呼上小二脑门:“咱们庙小,是不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拦你。”
  店小二点头哈腰:“老板我错了,我立马去干活。”
  乐之遥:“以前只知道好多仙门弟子仰慕郑前辈,没想到郑前辈人缘这么好。”可一想到蛛丝缚毒,她心里没底。
  一直没说话的赫连柏,眼睛瞟向啃猪蹄的三弟子:“有这么好吃?”
  姜水云小鸡啄米点头:“酱猪蹄起码炖了一个时辰,炖得软乎,肥而不腻,可香了。”
  她啃完一只,时越又夹起一只猪蹄放她碗里:“多吃点。”
  师妹师弟和谐友爱,乐之遥笑眯眯,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师妹师弟感情又好了许多?
  安顿好,姜水云便开始打听薛耀的行踪,听说最近有个年轻人言语轻薄郑大小姐,又试图擅闯郑家,好言相劝不听,被赶出郑家后贼心不死,整日徘徊在郑家门口。
  向店小二询问郑家宅子的地址,姜水云赶到时,果然找到窝在角落里醉醺醺的薛耀。
  明明绝灵之地前,薛耀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眨眼,温吞吞的少年郎化作个胡子拉碴的醉鬼。
  她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
  “走开,别打扰我。”
  薛耀浑身酒气,抬手作势要去推她,时越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对上姜水云的目光,时越凶狠的眼神转为柔软:“这个样子问不出什么话,把他带回去醒醒酒。”
  姜水云认可,伸手要去扶。
  “交给我就好。”一把抢过人,时越强忍下薛耀通身的馊味儿,把人扛在肩上带回。
  姜水云打来干净的水,绞干帕子,又被时越一把抢过:“我跟薛耀是好兄弟,照顾他的事,当然应该交给我。”
  店小二送来的醒酒汤,也是时越一勺一勺喂给薛耀,将他照顾得极尽周到。
  到了晚间,薛耀才幽幽转醒:“这是哪儿?”
  时越:“你终于醒了。”
  来人无声无息立在床榻前,等看清是谁,薛耀快感动哭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时越,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时越轻呵一声:“既然醒了,麻利给我起来,这家客栈没有客房,你占了我的床。”
  薛耀连忙起身,又见时越招来店小二,抛出一锭银两,帮忙更换被褥床单。
  薛耀:“……”好像被人嫌弃了。
  闻了闻身上的味儿,薛耀满脸不自在,时越又扔给他干净的衣衫,让他沐浴更衣。
  对上时越淡漠的眼神,薛耀后脖子一阵发疼,一顿搓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终于像点人模人样。
  然后,薛耀见到姜水云。
  他哭诉:“师妹不记得我了,她还打我。”
  时越看向薛耀透着鄙夷:“为了个女人痛哭流涕,没用,真给男人丢脸。”
  薛耀更难过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嘲讽我,是不是兄弟?”
  时越别开脸:“谁跟你是兄弟。”
  姜水云脑瓜子发懵:“等等你说郑婉婉打你,不记得你了?郑婉婉修为不如你,怎么打赢你的。”
  薛耀摇头:“不知道,听郑家主说师妹练功心切,走火入魔,暂时失去以前的记忆,可能过段时间会想起来,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师妹看我的眼神很冰冷,就算没有记忆,师妹只是把我当做陌路人,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暂时不敢下定论,姜水云说:“明日是郑家出殡的日子,我跟着师尊去郑家吊唁,到时你跟我们一起。”
  薛耀:“明天遇见师妹,姜姜你让着点我师妹,如果我师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一定不是她本意,我这个做师兄的代她向你赔不是,师妹以前最喜欢你了。”
  姜水云:“好好好,我知道。”
  时越毫无波澜,只觉得薛耀无比聒噪,打断他和姜姜的独处时间,可是姜姜似乎很在乎薛耀和郑婉婉……
  看在姜姜的份上,勉强忍受这对师兄妹,所以啊朋友就是麻烦,他才不交这些没用且弱鸡的朋友。
  见姜水云望来,时越尽量让自己落到薛耀身上的目光变得柔和。
  咣咣,敲竹梆子到人边走边敲,三更已过,姜水云夜里摸黑起来喝水,听到隔壁传来轻微关上房门的声音。
  次日一早,姜水云随师尊拜访故人。
  她扭头问白切黑:“昨晚,你出去过?”
  时越:“没有,师姐是不是听错了。”
  姜水云:“兴许吧!”
  停灵七日,今日恰好是郑二小姐出殡的日子,前来吊唁的人流络绎不绝,足以可见郑家主的好人缘。
  见到薛耀,门房准备去拦,发现薛耀混在明光君身后,略迟疑了下,这一迟疑,让薛耀摸进郑家主宅。
  姜水云跟在师尊身后,听赫连柏同郑家主慰问,之后,她便站到一旁,打量四周,最后落到一个熟悉的侧脸上。
  几日不见,郑婉婉还是原来的眉眼,整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从前的郑婉婉是个外向耿直的小姑娘,喜欢谁便会极力维护,而眼前的郑婉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郑婉婉的眼神从她身上移开,扫向身旁的薛耀,眉宇间遮不住的戾气和杀意。
  送葬的队伍朝城外出发,谁也没想到,半路出现个拦路虎。
  “郑远宁你这个小人,因垂涎柳氏宝物,设计杀害我父母,在我孤苦无依之时,花言巧语哄骗走我的冰魄银针,今日我便要当着五大仙门的面揭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冲撞到队伍前面,指着郑家主破口大骂:“你个黑心肝,枉我父亲把你当作挚友,无意透露宝物,竟是被你盯上了。”
  郑远宁脸色不好看:“柳家少主早已坠崖身亡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他人?”
  青年扒开额前散发,露出一张削瘦却精神的面孔,旁边有五大仙门的人喊:“好像真是柳少主。”
  郑远宁立刻转变态度:“原来真是柳侄儿,没想到你大难不死,一定是柳兄在天之灵的庇护,郑叔叔也很想跟你叙旧,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今日是小女入土为安的日子,什么话过了今日再说。”
  青年:“当我傻,你少假惺惺,过了今日,我落到你手里,还不是任你鱼肉摆布?何不趁着五大仙门的人都在,咱们当堂对质。”
  郑远宁无奈:“原来侄儿竟是这么想我的,是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是。自你父母故去,柳家败落,你来郑家向我救助,那时我希望多多磨练你的意志,便没有给你提升修为的丹丸。坠崖后,想必你吃了许多苦,怪叔叔没有照顾好你,是叔叔的错。”
  这话,令众人看向青年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
  眼见冒失跑出来的青年落了下乘,很快被郑远宁拿捏,姜水云开口:“几日前,郑家主拿出一粒郑家祖传的丹药救醒一名万兽门弟子,可是我们发现那名万兽门弟子所中的,其实是一种名为蛛丝缚的毒。”
  听到这个名字,人群有人脸色大变:“毒药与解药为同一只六眼沙蛛的蛛丝缚?”
  姜水云点头:“正是,不知郑家主作何解释?”
  郑远宁面色不改:“郑家祖传丹药堪比九转金丹,解个毒,小菜一碟。”
  姜水云:“的确,我这里有一个盛装郑家祖传丹药的盒子,不知有没有哪位医修前辈,能以药香辩认其中成分。”
  方才说话的白胡子老头站出:“在场没有比老夫更适合的人选。”
  现场没有人开口,毕竟这位可是药王谷最有名的炼丹大师,若这位大师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白胡子老头闻了闻:“的确是蛛丝缚的解药。”
  郑远宁:“说不定是有人半路掉包,故意陷害呢!”
  不得不说,伪君子的心里素质够强,即便是处于不利状态,仍旧保持自信,引得周围的人帮腔说话:“是啊,说不定是有别的误会,可不能错怪郑前辈啊!”
  赫连柏把三弟子扯到身后,站出来做和事佬:“不如这样,为了郑道友名声着想,待葬礼结束,本尊便做个见证,如果是误会,届时定让我这愚笨的三弟子向郑道友致歉,不过是一个小辈的胡言乱语,想来郑道友不会真的跟她计较。”
  郑远宁扯了扯嘴角,呵。
  赫连柏这只老狐狸,话里话外撇清干系,一开始分明不想掺和进来的,虽话里责怪徒弟愚蠢,实则全是维护。
  就算事情最后跟自己无关,赫连柏的徒弟污蔑于自己,连责罚也没有,早就听闻过青云峰祖传护犊子,没想到赫连柏比他师尊更护短。
  赫连柏掺和进来,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很不利,如果他稍微露出迟疑和拒绝,基本坐实了言论。
  郑远宁:“有明光君做见证,我心甚安。”
  别人不知道,姜水云看着郑远宁从容镇定的做派,差一点信了他。
  不着内情的仙门弟子,恨不得替郑远宁叫屈,一波虐粉,让郑远宁吸引更多的死忠粉。
  次日才开始对质,当夜,柳少主在房间暴毙身亡。
  据勘察,柳少主身上的唯一致命剑伤,与郑家主的君子剑高度吻合。
 
 
第44章 🔒羽族秘境
  次日, 郑家老宅前。
  担架上安置着柳少主的尸体,众目睽睽下,比对了君子剑的剑痕, 一模一样。
  “不知郑家主作何解释?”赫连柏盖上白布,这才缓缓把眼神落到面前美鬓长须,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上。
  眼见周遭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发生变化,或怀疑或探究, 郑远宁也尝到昨日柳少主百口莫辩的滋味儿:“我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大家会觉得我巧舌如簧, 可如果柳侄儿出意外, 最大的嫌疑人分明是我,我杀了柳侄儿更洗脱不了冤屈。”
  人群议论纷纷:“是啊,以我看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栽赃给郑家主。”
  也有人反驳:“谁知道, 说不定贼喊捉贼呢?”
  “今日大家都在, 便请诸位共同做个见证, 在下柳家家仆, 小的要状告郑远宁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日郑远宁这个小人害我家少主坠崖,还在我体内种下冰魄银针, 我身上沾到过鬼刺藤,大家有所不知, 鬼刺藤的浆液水洗掉后,仍会残留一段时日。”
  话落,人群中不知是谁撒下一把粉末, 众人皆惧, 只听药王谷的白胡子老头喊:“莫要惊慌, 这是鬼刺藤花粉, 无毒。”
  有人轻轻“咦”了一声:“郑前辈手上怎么闪闪发红,这颜色似乎很像鬼刺藤的浆液?”
  郑远宁盯着发红的手掌,脸色阴暗,积累了大半生的名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赫连柏眯了眯眼:“郑家主手上的鬼刺藤浆液,莫非也是不慎沾染?”
  柳家家仆突然惨叫着倒地,身上蔓延爬上一层透明的寒霜,一瞬毙命。
  郑远宁抬掌一吸,一根银色的细针从柳家家仆身身上飘出:“是我做的又怎样,何人敢阻我?”
  赫连柏:“好大的口气,且让本尊会会你。”
  刚才看热闹的人群做鸟兽散状,跑得不够快的,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
  郑远宁和赫连柏过招,自己有那股神秘力量傍身加上君子剑和冰魄银针,本以为胜券在握,可真正交手,令他心惊,赫连柏的青云剑诀好生厉害啊!
  同样赫连柏也心惊,前不久郑远宁一剑逼退怪雾,才过了几日,郑远宁的修为似乎又精进许多,这样的修炼速度快得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人在高空交手,不过一刻钟,已过招数百回合,郑远宁稍稍落下风,而赫连柏担忧拖延下去,自己灵力不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