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纸片人师弟黑化了——山楂酪
时间:2022-05-15 07:41:01

  她说谎了,其实她见过。
  误闯白切黑沐浴的时候,她见过他肩背遍布各种疤痕,同样的位置,白切黑也有一枚这样的印记。
  他,原来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第12章 登场亮相
  月上柳梢头,亥时刚过,门外走廊急促的脚步声,让在房间修炼吐纳的人睁开双眼。
  屋外,莫子然叩了叩门:“姜道友,峡谷的阵法有动静。”
  姜水云开了门,同莫子然和他身后的薛浩郑婉一同赶去。
  刚出镇子,一股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将他们笼罩住。
  林中鸦雀无声,姜水云和同伴的脊背微微弯曲,死死咬牙抵抗。
  这是金丹修士的气势,从修为上绝对的碾压。
  练气大圆满的郑婉婉咬破了嘴唇,一个坚持不住,膝盖弯曲,跪在地上。
  姜水云、莫子然和薛耀都是筑基修士,行动虽受限,没有郑婉婉那么不堪一击,拼着强行运转灵气的内伤。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水云召出碧影剑,双手一握,汇聚的剑势朝某个方位横空劈去。
  高坡上的修士本没太在意一个筑基中期劈出的剑气,漫不经心抬手挥散凝聚的剑气,不慎被划破了一片皮肤。
  他“咦”了一声:“青云峰剑法,你是明光的弟子?”
  姜水云半点不怂:“我师尊的确是明光真君,阁下有何贵干?”
  熟知剧情的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位高人心里生出了离开的心思,因为蓬莱派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前不久明光真君血洗合欢宗的消息传遍了仙门魔界,如非天大的仇怨,魔族们不想招惹蓬莱派弟子。
  但不知怎的,又恶从胆边生……
  事实如姜水云料想,血凌子正是如此想的,萌生退意。
  倒不是害怕,主要是明光真君跟个疯子似的,被对方天天追杀,委实是个麻烦。
  “本真人今天无意大开杀戒,算你们好运。”血凌子收敛了杀意,离开的动作一顿。
  只因刚才一阵夜风轻拂,他发现了一丝端倪,那是一股特殊的气息。
  循着气息看向那名蓬莱弟子,血凌子眼中划过炽热:“本真人突然改变主意,今天必务必把几位小友全部留下。”
  夜色滚哝,林中树影随着风发出沙沙声。
  昏暗下,姜水云的视线没有丝毫影响,她看得真切,血凌子的鼻翼轻轻翕动,眼神古怪地落到自己身上。
  白切黑是血凌子手里逃走的药人,他平日里总是在房间捣鼓阵旗和制香……
  心下一沉,她突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想,不禁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白切黑种下某种东西,吸引血凌子。
  现实不待多想,血凌子一甩拂尘,率先发动攻击,无数根银白的浮尘丝在月辉下熠熠生光,铺天盖地朝四人袭来,飘在半空的一片枫叶,顷刻间被银丝碾为齑粉。
  四人见了,不敢有丝毫大意马虎。
  跳开几缕银丝的缠绕,姜水云对同伴喊:“他刚晋升金丹,境界不稳,我们合力对付,未必不能伤他。”
  这种时候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方能挣出一线生机,莫子然应声:“我来助你。”
  见到法宝拂尘,便知道这是师长口中说过的作恶多端邪道人血凌子,薛耀和郑婉婉本已心如死灰。听了这话,又看血凌子被叫破的脸色,注意到他周身灵气外泄,果然是境界不稳的征兆。
  刚晋升的金丹修士,即使境界不稳,也不是筑基期修士可以轻易对付的,四人明白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不能抱有半点侥幸心理,否则全部要埋葬在这里。
  薛耀被咕咕鸟抓出的伤势还未大好,也顾不得许多,掏出了师长赠送的法宝,郑婉婉和莫子然也是如此。
  姜水云储物镯里有赫连柏给的剑符,关键时刻出其不意,甚至可以直接杀死金丹修士。
  她要去摸剑符,耳边系统提示:【关键剧情任务南湖枫林镇,检测到宿主总战力超过反派血凌子,禁止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请等待剧情男主的到来!】
  淦。
  按照剧情,主控和同伴与血凌子大战几百个回合,挨个儿被血凌子磋磨,浑身是伤是血,惨得没个人样。
  血凌子如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玩耍腻了,准备动手时,千钧一发之际,一阵仙乐奏响,伴着朗朗明月和清风,一位仙门弟子抱琴落在半空,沐月而来,层层叠叠的道袍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气质高华,面容无瑕美玉。
  作为游戏《蓬莱小师妹》里最火最具人气的小师叔苏玉生,第一次登场亮相,画手大篇幅的用冷月、红枫叶、树影婆娑渲染出氛围感……光是那一页的立绘,估计得花好几千银子,不是一般的费钱,那是相当的费钱啊,不过效果确实有目共睹,玩家被小师叔出场迷得嗷嗷叫,一度因为美貌值出圈。
  可是小师叔来早点你会死吗?
  姜水云几个跳跃躲过攻击,肩上一麻,她低眸看去,几根银丝钻入皮肉里,涌出的鲜血染湿了衣服面料。
  莫子然担忧:“没事吧!”
  姜水云面无表情:“一点小伤,不要分心。”
  没事,怎么可能,银丝钻进她的肉里,真他娘的疼啊!
  剑符不能用,姜水云只能肉搏,提着碧影剑上去就去干。
  她和莫子然相互配合,幸亏血凌子境界不稳,否则她们两人只能被血凌子一招挫败,绝不可能拖延时间。
  即便是这样,毕竟血凌子具备金丹初期的实力,姜水云和莫子然还是被吊打。
  薛耀和郑婉婉牵制着拂尘,姜水云和莫子然也不好受,身上伤痕累累,一口血接一口血的吐,却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一大片乌云笼罩清月,就好像此刻的四人,明明在坚持,却看不见一丝希望。
  姜水云被击飞出去,滚了一圈,趴在地上,试图努力想要站起来,又颤颤巍巍倒下。
  血凌子目光灼灼,朝她五指一吸,把姜水云吸了过去,一手擒住她纤细修长的脖颈,高而勾起的鹰鼻在她身上闻了闻,浮现怪异阴冷地笑:“就是这个味道……”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攻击爆破声震耳欲聋,姜水云仅有的灵气撑开灵气罩,还是受了内伤,一口接一口吐血。
  原地被炸得凹陷一块深坑,沙尘腾起,不见血凌子的身影。
  她储物镯里有一堆攻击符箓,单独使用效果不大,等待时机出其不意,看来效果还不错。
  一阵桀骜的怪笑,血凌子的声音响起:“小娃娃心眼太多,可不好,以为能伤到本真人?”
  血凌子的身影浮现,虽然衣衫发髻散乱,脸上血肉模糊,看得出只受了点轻伤。
  人比人,气死人,她打开灵气罩,还受了内伤,反观血凌子只受了点皮肉伤。
  这就是金丹修士的强大吗?
  姜水云的一颗心沉入冰湖,果然是她太天真。
  血凌子一步步靠近,莫子然着急,勉励从地上爬起,冲了出去。
  还没近身,莫子然被血凌子一挥袖扇飞,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薛耀和郑婉婉被银丝裹住,宛若两个大蝉蛹。
  “哼,小儿妄想,这就是金丹和筑基的差距,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练成药人可惜了。”血凌子立在她的跟前不远,突地停住,喷出一口黑血,脸色巨变:“你给我下毒,什么时候?”
  姜水云得逞地笑:“那当然,我根本没想过靠攻击符箓能杀你,那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我真正的目的是靠近你,方便下毒。”
  不能使用剑符击杀血凌子,那么她试图找寻其它不违背剧情发展的法子,既然血凌子不能死在她手上,她可以下毒啊,之前的蛇囊被研磨成粉,派上用场。
  血凌子怪笑:“以为这样就想杀本真人,天真。”
  笑着笑着,血凌子脸色又变了,捂着心口:“分.身毁了。”
  话里信息量很大,姜水云来不及细品。
  【剧情男主来啦,宿主再坚持一会会儿。】
  狗东西磨磨蹭蹭来这么晚,来准备给她收骨灰?
  姜水云心里骂娘,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向半空。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月辉清透,一人踏剑沐月而来,背光而立,看不清的身影风姿奇秀、神韵独超。
  不愧是制作团队花费数千元精心制作的立绘,这景、这人,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师姐。”
  姜水云脑子嗡嗡了下,定睛看去,那人那眉眼,分明是白切黑。
  不怪她看错,白切黑惯常喜爱雪青色长衫,今天却穿戴一拢墨黑色,玄纹云袖,同色发带随风飘摆,离得近些,少年稚气的下巴颌,薄唇紧抿,眉眼朝气。
  四条墨黑发带随着乌发飘摇,周身拢着一抹黑色,温顺的脸颊,眼角眉梢平添几分邪气。
  白切黑,怎么是他?
  她努力朝他身后看去,企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她脑袋卡壳了下:“你来做什么?”
  你一个原游戏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配角,居然敢抢小师叔苏玉生的高光时刻!!!
  你心里要有点13数啊,你一个练气期只会拖后腿,不对,什么时候晋升了筑基期,就算你刚晋升筑基也打不过血凌子,这时候只有苏玉生才能轻轻松松收拾掉血凌子啊,你懂不懂?
  遥遥相望,时越愣了下,眨着清凌凌的眼:“对不起师姐,我来晚了。”
  “过来扶我。”不是清算旧账的时候,姜水云分得清主次,借着白切黑过来搀扶的动作,在广袖下把剑符递出去。
  手里多出一个物什,时越长睫轻颤了下,他没想到她会把赫连柏给的保命剑符拿给他。
  站起身后,姜水云推开他搀扶的手,以碧影剑支撑着。
  时越的手落在半空,立在她身侧,冷眼扫向对立的血凌子。
  从时越一出现,血凌子的全部目光就被吸引到了他身上。
  两年不见,变化太大,血凌子几乎快要认不出他,印象里被喂了毒蛊疼得浑身抽搐,只会死死咬牙从不开口求饶的阴鸷倔强少年,从前身上沾满血液和汗水,如今朗朗清月,温和内敛,气质全然不同。
  如果不是日日夜夜想着找回自己的得意作品,一遍遍记住那张脸,恐怕血凌子都不敢认,难怪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在蓬莱。
  血凌子冷笑:“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真是厚待本真人。”
  时越也冷笑:“我们有一笔旧账,是时候该算一算。”
  血凌子认为他在大放厥词,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自己每出一个招式,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掌控之中。
  血凌子受了攻击符箓爆炸的轻伤,又中招蛇毒,先前用灵力压抑筋脉里的蛇毒,一旦动用灵力,蛇毒飞速蔓延,加上时越手握元婴修士的剑符,岂是金丹修士所能抵挡,最后的结果一目了然。
  血凌子死了,死在元婴的剑诀下。
  地上的尸体迅速枯萎,化作一具干枯的尸体。
  血凌子死了,但时越知道这只是用秘术和秘药造出的一具分.身傀儡罢了,真正的血凌子,躲在魔界的某处,不会轻易露面。
  他毁掉血凌子两具分.身,也够对方吃一壶。
  白切黑立在那淌黏液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刻白切黑往后栽下,人事不知。
  姜水云凑近了看,才发现他穿的墨衫湿透,她摸了一手血。
  他过来搀扶时,她闻见浓浓的血腥气,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想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受了伤,还坚持跟血凌子打斗这么久,杀死血凌子,才终于支撑不住。
  白切黑双目紧闭,无害极了,她的碧影剑刺过去,他就会永远的闭上双眼。
  迟疑的瞬间,她收回了剑。
 
 
第13章 潮水杀意
  杀意如潮水褪去,躺下的时越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再恢复神智,只听院外街道叫卖声不绝于耳,他掀被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内衫被血水洇染,透出一片红梅,时越脱掉衣裳查看,肩上一道伤可见骨的长长剑伤,被针线缝合住,歪歪扭扭,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小蜈蚣。
  伤口过深,通常大夫会用烧红的烙铁把皮肤烫伤黏合住,这种用针线缝合的手法,倒是前所未有,不曾听闻过。
  哐当一声,房门被脚踢开,姜水云端着汤药进来时,就见他端坐床榻,扒掉了上半身衣服。
  四目相对,姜水云还算镇定。
  她怕他难为情,象征性地用一只手捂眼睛,把汤药递过去:“这是火灵芝熬的伤药,趁热喝了。”
  回神后,时越飞快拢上内衫,语气不明:“师姐总是不爱敲门。”
  这话,一下子叫姜水云回忆起那次爬窗撞见他沐浴时,还有今天,完全就是个意外。
  她解释:“我以为你还在昏睡,下次一定记得敲门。”
  白切黑目光灼灼:“其实不记得,也没关系。”
  姜水云:???
  她好像被个弟弟撩了。
  姜水云不为所动,别说他是个白切黑,就算他真是温顺小白兔,她也不喜欢搞姐弟恋,这跟养孩子有什么区别,她更喜欢成熟款儿。
  “药放这里,记得喝。”放下药,她慌忙火急退出房间,在走廊遇到了莫子然。
  莫子然朝她出来的方向看,意识到她刚从谁的房间出来,上扬的眉梢,忽而耷拉下来。
  姜水云问:“有事?”
  莫子然收敛了神色,回:“按照门派传回的方子抓了汤药,喝下后村民们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根基败了,以后……”
  姜水云安慰:“能活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莫子然点头:“你说的对,当我看到他们跟家人抱在一起高兴的哭,就觉得受的伤不那么疼。”
  “还没给我换药,师姐跑这么快做什么?”不知何时,时越站到了廊下,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衣襟散开一点,露出漂亮的锁骨线,不免叫人多想。
  莫子然就多想了。
  尽管知道姜水云和他是道侣,但没有亲眼目睹的这么直观,这么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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