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she’s in her room upstairs, waiting for you guys(噢,她在楼上房间里等着你们呢!).”Eva呷了一口香槟,神秘地笑笑。
“Thanks, dear.(谢了,亲爱的!)”新月亲呢地在Eva脸颊亲了一口,便拉着贺展乔上了楼。
小女巫的派对真是复古与现代融合的杰作,把带着旋转楼梯的精致小城堡搞成蹦迪的夜店也是十分有创意了。超自然世界,自然处处都有魔法,例如那条大理石旋转楼梯,从踏上去那一刻开始,便如同换了一个世界一般,楼下的喧闹全然消声,只留下窗外夜风与昆虫鸣叫的微响,想必是在这里放了结界。
贺展乔小心地为新月提着裙摆免得上楼的时候踩到,上到二楼时,新月没急着往前走,而是转过身来,自然地为贺展乔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衣领及衬衫的领结。
“Fiona是大女巫,不用怕,她人很好。”新月细声交代着,似是能感知到对方心里的忐忑一般。
休整好后,二人来到房门前,新月伸手敲了敲门。
“晚上好,Fiona,我是新月。”新月说着,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东方面孔引入眼帘,贺展乔原以为Fiona会是像Eva一样的异域人,在见到Fiona的一瞬还是有点吃惊。这位美丽端庄的女巫是一个非常亲切的人,热情大方,看到新月非常开心,看到新月的同伴,好像更加开心了几分,高高兴兴地就将二人迎了进去。
房间内精致奢华,还带着一个大露台,Fiona把二人带到了露台上喝茶。
“对这种黑魔法我会进行调查的,至于要帮助这位小伙子从新获得他的能力,我可以给你一份魔药的药方,不过其中有一种材料比较难找……什么人!”Fiona交代到一半,突然警惕地看向四周,表情十分严肃。
“Hi everyone! Nice evening, isn’t it!(大家好啊!今晚天气可真棒!)”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三人背后响起。
“是只魔鬼!”Fiona警惕地看着那个不速之客。
女巫派对(下)
“No pressure, just want to have a little nice talk with this gorgeous young lady.(别紧张,我只是想跟这位大美女聊两句。)”那只穿着全黑西装的恶魔顶着他用来蛊惑人心的脸大摇大摆地走近新月,语气轻佻表情暧昧,还抬手抚上了新月的手臂。
“Don\'t touch her!(你别碰她!)”贺展乔瞬间受本能驱使冲上前把他推开,全然忘记那是人类不可匹敌的恶魔。
几乎是同一时间,恶魔不屑地甩甩手,一阵无名的力量便将人类掀翻,还被推到了几米远,重重撞在了墙上。女巫马上冲过去护在贺展乔身前,而新月,则是勃然大怒。她抬手掐住恶魔的脖颈把他摁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他。
“I’m a goddess and you are just a filthy demon, how dare you to threaten me!(我是神使,你就是只不入流的恶魔,就凭你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新月毫不留情地将对方脖子掐出血印来。
“Hey! Take it easy! You are stronger, but you don’t want your boyfriend to get hurt, right? You can tear me up of course, but you know better that if the boy dies, that’s something even a goddess can not fix.(别紧张,强当然是你强,但也不希望你的小男友受伤是吧?你当然可以把我给撕了,但要是这小帅哥死了,那便是连如您这般的神使都没有办法干涉的法则。)”恶魔没有被吓到,然而更加恬不知耻地笑了。他一抬手,原本跌坐在地上的贺展乔忽然便感觉喉咙一紧,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倒在了地上。女巫连忙护住他施法,试图与恶魔的力量抗衡,解救濒临窒息的人。
新月抬头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贺展乔,干脆地放开了手,不择手段威逼利诱这种事,恶魔的确在行,退一小步没什么,先记着。这恶魔也算讲武德,新月放手,他也便放手,贺展乔则得已从窒息中恢复过来。
“Let’s talk then.(谈就谈。)”新月冷着脸说道。然后,一神一魔便消失在赤红的法阵中。
“咳咳……咳……他们去哪了?”贺展乔挣扎着爬起来,新月跟恶魔在一起,他受不了。
“冥界,有可能去了Azel的办公室。”Fiona猜测道。刚刚的恶魔是魔鬼Azel的部下,没有授意,恶魔不会主动招惹其他神使。
“我要去找她。”贺展乔向Fiona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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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eard my son has been impolite to you, my dear. I apologize.(犬子粗鄙,失礼了。)”新月到的时候,Azel正坐在大班桌上,西装革履,举止讲究。
“I hope you have a reason strong enough to explain everything, Sir.(我希望您有充分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新月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Let’s talk about compensation first. Darren hurt your boyfriend, he deserve a punishment.(先向你赔礼道歉,Darren顽劣,你随便罚他。)”好歹是地狱秩序维护者,Azel比那些横冲直撞的恶魔要体面得多。
“I want the potion to be ready by the end of this meeting.(在我们谈话结束前给我把药调好。)”新月将女巫给的药方甩到Darren脸上。本来里面有一味药比较难找,现在好了,就让这不知好歹的小恶魔找去吧。
Darren像捣蛋被父亲惩罚的小孩一样看了Azel一眼,便乖乖地照办。
中世纪古老装潢的房间里,又剩下一神一魔。
“Recently, someone stole a key from hell and brought it to the east. I think you might have heard about it as well.(最近地狱丢失了一把钥匙,听说有人将它带到了东方,相信此事你也有所听闻吧。)”Azel调出了一个古老的木盒子,打开,里面空无一物。随即Azel打了个响指,盒中浮现出一把匕首的虚像。新月眼眸微阔,那盒子里面的,正是神秘女巫活祭所用的匕首。
“This key... What’s the use?(这是把“钥匙“?什么用途?)”新月没有否认,也没有急着承认。
”Oh, it’s a key for summoning evil things. Give it blood and with a proper spell and maybe some fancy ceremony, it can summon evil creatures.(祭点血,念念咒,也许还有些花俏的仪式,然后就可以召唤出恶灵来。)“Azel不以为然地说着,似乎这点小伎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确入不了,他在西洋冥界的地位,可不是随便什么野女巫能挑动的,这把”钥匙“,自然也请不动他这样的人物。
”Do you mean that this key can summon any kind of evil creatures, regardless which world it’s from?(您的意思是,它可以召唤出不同魔灵,不论这魔灵属于哪方神界?)“新月细细地看着匕首柄上的花纹问道。
”Just the lowlevel ones, maybe you can use it to summon Darren as well, but not anything higher. Everyone who has relation to it will be marked by this pattern. (只能召唤出低阶魔物,也许你还能用这玩意儿召唤出Darren那臭小子,不过再高阶就不行了。每一个参与过这种召唤仪式的人身上都会留下这钟花纹印记。)“Azel半开玩笑地说。
”If it can just summon some anonymous, why you care so much to retrieve it.(既然只能召唤一些无名之辈,为何你又如此在意要寻回它?)“新月知道事有蹊跷。
”For now, yes, it seems like no big deals, but I would not say that if it keeps being use to bring evil things in human world. The key itself is a □□all magic, but a □□all magic can be part of a big magic as well. If someone is using it to make a big one, we would not know about that, because it can be the magic to open the hell gate or to destroy human world. Our roles are both the order keepers of Hades. You help me to find the key, We owe you one, and both sides return to love and peace.(目前来讲的确不疼不痒,但如果有人不断将魔物带到人间就不一定了,用恶灵之钥做的召唤仪式可能规模有限,但小魔法可能成为大魔法的一部分。如果使用它的人真的打算启动大法阵,那我们将无从得知是哪种法阵。有可能是打开地狱之门让群魔入世,也可能是直接焚毁人间。既然你我都是冥界秩序守护者,你帮我们寻回这钥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而两方神界,都可以重归充满爱与和平的静好岁月,岂不美哉?)“Azel倒了两杯红酒,香气四溢。
“Deal.(可以。)”新月拿起酒杯与Azel碰了碰。
有人敲了敲门,是Darren带着魔药回来了。一小瓶蓝色的药水,晶莹剔透,交到新月手里。
”Hey! Did that witch tell you that you need to to trigger the magic with a kiss of the death?(那个女巫又跟你讲这东西要用死神之吻来触发吗?)“Darren的语气贱贱的。
新月转头用询问地眼神看向Azel。Azel则是耸耸肩,算是坐实了这个说法。
“Fine.(无妨。)”新月也无所谓地笑道。
Azel吩咐Darren送新月回去,于是二人离开了Azel的办公室,一路走过了无数条走廊楼梯,才走到了那冥界古堡的门厅处。
”Really? Are we walking back?(你这是打算带我走路回去吗?)“新月没好气地说道,冥界来去就是一个咒法的事,这小无赖却带她游花园。
”Well, unfortunately my dear , here is Hades, you can only follow......(亲爱的不好意思了,这里是西方冥界,你的法力不能自如施展,跟着我……)“Darren带着他标志性的骚气笑容面对新月开口正说着骚话,然后被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三声枪响,全部击中了Darren。恶魔不容易被杀死,子弹更加不是对付恶魔的杀器,但造成一定程度的疼痛倒是做得到的。新月顺着枪声望去,正是举着枪的贺展乔。
“从今往后,你要住在这里”
“你没事吧!”新月立刻跑到贺展乔跟前,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Ouch! It hurts! It was just a push!(啊!疼!我不就推了你一下吗?)“Darren在地上打着滚抱怨道。
”我们快走,Fiona给了我符咒。“贺展乔警惕地用枪指着Darren。
”不急。You should feel lucky that bullet only give you pain. You deserve it.(你得庆幸子弹杀不死你,但你可活该受这罪。)“新月看着贺展乔笑了笑,回头抬臂握住贺展乔拿枪的手,扣动扳机让Darren又吃了一记子弹,然后才念动咒语二人一并离开。
这次他们直接回到了新月的家,但女巫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把到达的地点弄出了偏差,导致二人直接摔在了床上。
“已经安全了。”新月轻声说。但把她圈在怀里的那个人却没有回应。
“……贺展乔?”新月感觉不妥,随即爬起身来,随即发现贺展乔双目紧闭,没了知觉。新月一惊,连忙捧着他的脸细细查看对方的生命体征,人没事,就是晕了。也对,□□凡胎频繁穿梭阴阳界,还用了女巫的追踪术追到Azel的老巢,必定消耗过度。新月细细地为贺展乔盖上被子。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该带你去。新月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脸沉思了许久。
贺展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身上,还穿了一套睡衣,是他自己的衣服。当他疑惑地走出房间时,才意识到,这是新月的家,而新月,正靠在沙发上,跟小女巫正在用水晶球“讲电话”。
“We landed on my bed, thanks to you, and he passed out, .(我们不但摔在床上,他还晕过去了,真是谢谢你啊!)”新月一边慵懒地喝着手中的白葡萄酒,一边假笑着嘲讽。
“I have to admitted that I cased the landing spell and I missed a little. (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失误。) ”小女巫的影像飘在水晶球上方,像全息投影一样,她语气真诚,表情却调皮,很难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That would make sense....(怪不得……)”新月还没说完,便被小女巫的欢呼打断了。
“Hey! Look! His okay! I‘ll leave you two alone, and don’t forget the ki.......(看!他不是挺好的嘛!不打扰二位了,记得别忘记要亲……)”新月在小女巫讲完之前便挥手掐了连接。回过头来,便看见贺展乔正有点尴尬地站在房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你醒了?”新月放下酒杯走了过来,穿着居家但仍然精致。
“谁……谁帮我换的衣服呀?”贺展乔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屋里只有他和新月……
“喵~”一阵熟悉的猫叫声传来,是小公主在他脚边。为什么自己的宠物会……?
“跟我来。”新月没有回应他的问题,顺势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喝了这个,就能恢复你的能力,但是……”新月拿出那瓶药水,却没有往下说。
“但是?”贺展乔看着新月,忽然有点紧张。
“你能看见它们,它们也能看见你。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从今往后,你要住在这里。”新月看着他说道。
“住在这里?!……不……不行的……”贺展乔俨然没有做好要跟新月“同居”的准备。
“为什么?这里够大,我可以把你的房间布置得跟你家一模一样。”新月不解,身体往贺展乔的一边挪了挪,手也不自觉地碰了一下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