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跟在玉娇身边几年,她被玉娇照顾的好不好,性子会不会改变,这些旁人都能看出来。
赫舍里氏已经做好打算,临死之前她定要求着皇上亲自照料他们的孩子三年,三年之后,若玉娇行事妥当,便让玉娇多看顾这个孩子,若玉娇不行,她留下的许嬷嬷也会照顾好她的孩子的。
之前赫舍里氏同许嬷嬷说过,她要让许嬷嬷陪葬,可后来转念一想,许嬷嬷和她身边的宫女若都死了,她的孩子谁来看顾?
思来想去,还是把许嬷嬷留下她最放心。
这些话赫舍里氏没对其他人说起过,她全部留着,打算等她生产那一天再说。
“风云风晴,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办。”赫舍里氏道。
“本宫身子多日不见好转,你们去请钦天监的人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克了本宫。”赫舍里氏垂眸,掩住眼神中的那抹狠厉。
养在妃嫔宫里的儿子,哪有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来的亲近?她没时间让大阿哥出意外了,但减少他与皇上接触的机会还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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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康熙都歇在景仁宫,庶妃们还不敢与虞娇对上,宫里倒没出现些酸言酸语。
但另一则流言横空出世,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就连冷宫的奴才都知道了。
休息时间,两个小宫女聚在一起闲聊。
粉装宫女做贼似的往两边瞧了几眼,把蓝装宫女拉到假山后,然后在蓝装宫女耳边小声说:“哎哎你听说了吗?皇后娘娘身体久不见好不是因为药不对症,而是因为宫里有人克了她!”
“是谁克了皇后娘娘?最近入宫的只有元妃娘娘啊,不会是她吧?”蓝装宫女捂住嘴,不敢再说。
粉装宫女拍了她一下,神秘兮兮的说:“你说什么呢?元妃与皇后是亲姐妹,怎么可能会克对方,我听钦天监打杂的小佑子说,是大阿哥呢!”
“怎么可能?大阿哥都在宫里这么久了,要克早就克了啊!”蓝装宫女不信这话。
“早克了也不是没可能,皇后娘娘这胎怀相不好,太医一天要把三次脉,娘娘怀胎六月时就免了庶妃皇子请安,并且闭门不出。
说来也是巧,免了请安后皇后娘娘身子越来越好,那个时候没想到相克这一说法,还当是太医开的药起了作用,昨儿皇后娘娘心血来潮去御花园散步,路上偶遇了大阿哥,两人说了几句话皇后就晕过去了,太医把脉却说身子没问题,你说这其中缘由...”粉装宫女故意不把话说完,留给蓝装宫女想象的空间。
蓝装宫女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昨儿我还瞧见小赵子带着一群钦天监的大人们往乾清宫去,我还以为是哪地又招灾了,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觅柳原是去御膳房挑厨子的,路上经过这座假山,听到了元妃二字,她便驻足,细细听这两名宫女的对话。
两名宫女说完这个又说了些其他的事,不过那些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觅柳没再听了,转身匆匆赶回景仁宫。
觅柳将听来的传言向虞娇复述了一遍,虞娇点头,让她派几个人缘比较好的宫女去打听一番。
那几个宫女打听到后先向觅柳回话,觅柳又来向虞娇回话:“主子,打听出来了,传言属实,昨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将此事压了下来,不知为何今日突然传遍了,如今呐喇庶妃正跪在乾清宫门口。”
“让他们准备准备,本宫要去坤宁宫。”虞娇断定,这事肯定是赫舍里氏搞出来的。
在坤宁宫内,虞娇见到了面如金纸的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让人给虞娇搬了个绣墩放在她床前,虞娇坐下,关切地问道:“姐姐脸色怎么这么差?”
“咳咳,你今儿不来本宫也要让人去请你的。”赫舍里氏没力气再跟虞娇闲聊,她摆摆手,示意许嬷嬷带着奴才们出去。
还没开口继续说,赫舍里氏又开始咳,她用帕子捂住嘴,待再拿开帕子时,手帕上已有血迹。
虞娇给她倒了杯水。
赫舍里氏喝了两口,压住喉中腥甜味。
“你先别说话,听本宫说完,本宫信错人,吃了不该吃的药,能活的日子也就这两天了,所以本宫有事要交代你。”赫舍里氏说话慢悠悠的,“罢了,用本宫自称太费力了,我便省了吧。”
“我死后,我手中还能用的人都留给你,你位份最高,宫权你抓好,你要尽你最大的可能培养势力,我能给你争取到的时间不多,最多三年你要有能护住我的孩子的能力。”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用我的命换的他的命,他是嫡子,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我死后,你待他好,他也会把你当亲额娘看。”
虞娇蹙眉,看了眼窗户:“皇后娘娘慎言。”
赫舍里氏笑笑:“你的担子怎么变这么小了,你且放心,有许嬷嬷守着呢。”
她突然拉住虞娇的手:“之前我对你态度不好,其中缘由在我死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你,不过不管你知道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赫舍里族的格格,与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切不可做出对家族有害之事,你可明白?”
第19章 虞娇听到这话,仔细……
虞娇听到这话,仔细一想,猜到赫舍里氏是想说原主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