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女O怎么了——三尺妄香
时间:2022-05-16 07:32:48

  突兀地打听别的Alpha的感情状态的行为真的很不Alpha,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口:“谢一尘……现在还是单身吗?”
  葵葵看我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明显也觉得我突然提起谢一尘有些奇怪。
  我连忙找了个粗糙的理由:“我……我有一个学姐挺喜欢他的。她知道我认识谢一尘,就托我问问。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的。”
  葵葵没有怀疑, 轻快回道:“他目前不是单身。但是他的对象是谁, 我不太方便讲。”
  我不会关心他的对象是谁, 反正不是你就行。
  这样想着, 我不放心地继续追问:“他们感情好吗?”
  “很好的,蜜里调油。”她肯定地说。
  看来葵葵目前对谢一尘的恋情也是持认可的态度, 这说明她们两个几乎不会有向恋人发展的倾向。
  我松了口气,继续打听她另外一个朋友的情况:“那顾荔呢?”
  葵葵坦诚道:“她也早就脱单啦。说起来,她脱单的过程里也有我的帮忙呢。”
  我难以忍耐笑意,做得好葵葵,请务必帮你的朋友全都脱单。
  又听她接着问我:“如果你想要追求什么人的话, 我说不定也可以帮上什么忙?”
  她应该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吧,那这么问我……是好奇我打算怎样来追她吗?
  我笑着说:“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会请你帮忙的。”
  同时在心里默默补充:会请你帮忙的只有两件事,请答应我的追求, 以及……请你喜欢我。
  还有最后重要的一件事要确定, 但我已经基本确定是肯定回答。
  我笑着问她:“你这么厉害,但是你的朋友们里只有你是单身, 是吗?”
  却没想到她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答案:“也有可能是异地呢?”
  我心下猛地一突, 问:“是异地?”
  还好葵葵马上解释:“不是不是, 我没有对象的。从小到大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
  她的这一句话便让我心底蔓延开了无边的欢喜。
  我趁机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呢?”
  “要帅气的,贴心细心的而且……信息素好闻的。总的来说大概就是高帅香?”
  她说这句话时应当也是害羞, 两颊都晕上了薄粉, 但是……我是否听错了什么?
  “……信息素好闻?”我跟她确定道, “为什么要信息素好闻呢?”
  她明明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为什么要求信息素好闻呢?
  却见她点头肯定道:“喜欢好闻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讲是人之常情吧。”
  她说着轻盈甜蜜的语句,在我耳中听来却有如审判之剑落下,从天堂瞬间跌落至地狱也不过如此。
  她是个Omega。她怎么能是Omega。
  这也就意味着,她能闻到我的信息素,而之所以没有反应可能只是因为教养好。
  在她面前拼命掩饰的自己是不是就像一个小丑,她一定厌烦极了死缠烂打了吧。
  明明她之前暗示过我的。
  ……
  “如果说不喜欢的水果,那大概只有榴莲吧。”她明确地说过自己不喜欢榴莲味。
  “你太照顾我了,反而会让我有些不自在。”她曾经尝试过拒绝自己,让我不要太过贴近。
  “竟然会有人的信息素是这种味道的。不过本人如果能接受的话就还好吧,如果是不能吃香菜的人信息素味道是香菜味,那就太难受了。”她对像我这样刺激性的信息素表达过理解,并且再次表示自己可能接受不了我的信息素味道。
  “如果你想要追求什么人的话,我说不定也可以帮上什么忙?”她希望我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可能见我在再三的暗示之下依然不为所动厚脸皮地向她贴近,她终于不耐烦了:
  “喜欢好闻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讲是人之常情吧。”
  ……
  是我太迟钝了。
  真可笑、真可悲、真可怜、真……滑稽啊,方章!
  她或许是愿意与我做朋友的,但是并不希望朋友对她产生别的想法。
  可我怎么满足只做她的朋友?
  葵葵……她太天真,也太贪心了,竟然希望能与一个爱慕她的Alpha做普通朋友。
  只是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已经冰凝,心脏好像被一根根丝线缠割着,又酸又痛。
  纠缠她到现在,小丑也该退场了。
  半晌,我艰难回道:“你是Omega啊。也对,Omega喜欢好闻的信息素,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呢?”她问。
  又是一剑稳稳地刺向我的心口。
  我已心痛到麻木,随意回道:“大概是,无波无折,能相处到老的人吧。”
  不想再听她说话了,她只会说一些让我难过的话。
  我从没如此感谢过赛事组的临时安排,他们发来消息让我明天就去园区做赛前准备。
  也好,能一周不见她,也让她清静清静吧。
  就算在爱情之中,我也想保留一点尊严,她若无心,那我……
  ……那我就算了吧。
  她喜欢的类型完全与我相悖,我根本没有争取的机会。
  或许这一周之后我们之间的交集渐渐少去,时过境迁,她会慢慢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Alpha试图与她亲近。而我也能在之后平静地回忆,曾经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给过我惊鸿一瞥的心动。
  都好过我继续不要脸面地去求一份难堪。
  只是当下,我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照顾她,那就最后一次吧,做我想做的。
  我给她安排好后面一周的饮食,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她还笑着说:“谢谢,你也要加油呀。”
  加油吗?会的。
  至少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会把你驱逐出脑海,努力不去想你,专心拿到我该有的成绩。
  至少在专业领域,我还是那个可以为自己的成绩自豪的方章。
  我与她告别,也是对自己的初次心动告别。
  “再见了,李葵。”我说。
  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家整理东西,母亲今天做了炖猪蹄,见我回来便意思一下问我要不要吃。
  看到这汤我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李葵。
  没有胃口,我便对母亲说自己已经吃过。
  “我明天去准备比赛,应该是下周六回来。”我对母亲说道。
  父母们早已习惯我三五不时出去比赛,因此我这也只是例行报备。
  果然母亲对我比赛没什么反应,而是问她最为关心的:“你出去这么久,你在追的人都能把你给忘了吧?”
  果然是亲妈才知道怎么在儿子心上撒盐。
  我长吐一口气,尽量压抑着心底的烦闷,说:“不追了。”
  不想解释。
  一方面不想父母为我担心,一方面也觉得丢脸——我曾经多么自我感觉良好能一直追求她下去,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我快步走回房间,把母亲的疑问挡在门外。
  “这就不追啦?”她不满地说道,“真是太没用了。”
  我闭闭眼,权当没听到地快速整理好要带走的行李,然后坐到窗前冷静。
  但是……完全冷静不下来。
  我没办法抱怨李葵的冷酷,她已经对我足够坦诚,甚至到现在我已经得知她是Omega,还在为体育馆时把她留在满是其他Alpha信息素的环境里而后怕和后悔。
  等等,当时李葵说的是“我朋友说那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是蒜味”,为什么她会用“朋友说”这三个字?
  想不通,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先不要再去想李葵这个人了。
  然而打开手机,桌面上的那个人还在对着我笑。
  我叹了口气,桌面,换掉,相册……就先不删了吧,循序渐进?
  坐不住,卧不宁,睡不着,好梦难成。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拎起外套准备出门吹吹风。
  母亲见我出来,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大晚上的你要干嘛去?”
  我随口说道:“去给郑卫星买煎饼果子。”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最后停在了海边的石滩上。
  已过上旬,月亮还不胖但也渐丰,冷清的月光泼洒在粼粼海面,波涛声旷然如海的深叹,海浪前赴后继地扑到岸上,只留下很快消散的泡沫,像是想要触碰海岸又遗憾收回手的胆怯。
  海如果想完全拥抱陆地的话,只会把陆地完全淹没吧。
  晚上海边的北风尤其肆虐,我却在这寒冷的北风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甚至还想着——还没有和她一起来海边过。当然,没有一起做过的还有很多,也没有机会了。
  不是说好要将她从脑海里清走吗?
  怎么越来越想她了?
  你真的是没救了,方章。
  有那么多说不出的话,却都只能付之于对着海面的一声呐喊。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去给郑卫星买了煎饼果子,没有排队,因为我一晚没睡,去店里的时间够早。
  到园区时已经过了早上九点,郑卫星这家伙还没吃早饭,就等着我给他带的煎饼果子。
  我把东西递给他,他就立刻把煎饼果子掏出来啃。
  我好笑道:“你都不去热一下?至于么?”
  “你不懂,我吃的这不是煎饼果子。”郑卫星边吃边说,“我吃的是童年,是回忆,是情怀。”
  说完,他又问我:“你追的人呢,追到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好气道:“没追到。”
  没想到郑卫星连煎饼果子都不吃了,震惊地看着我,说:“我把我老婆都借给你了,你都追不到老婆。你行不行啊方章。”
  我:……
  “我不行。”我正烦着,便随口说道,“你吃你的,我干活去了。”
 
 
第66章 
  与其说这是我的比赛, 不如说这是一个团队的比赛,我绝对不能够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辜负团队的努力与期待。
  比赛开始便是不分昼夜,机房内的主机、 服务器一刻不休地高速运转,网络世界里的攻击、防御、陷阱设置、漏洞修补时刻上演, 现实世界中的人则紧盯屏幕一刻不敢放松。
  比赛时间预计为周一中午12点至周六中午12点, 我们在周六凌晨一点提前结束了比赛。
  我们赢了。
  紧绷的弦立刻松懈下来, 我们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庆贺, 而是收拾收拾去补眠。
  团队里的教授们年纪都大了些,为了健康着想他们是分两队轮流, 但也都折腾了个够呛。我更是连续将近一周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我回到宿舍简单洗了把脸,甚至都提不起力气去洗澡,倒头便睡。
  我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周六中午还是周日中午。
  郑卫星坐在对面沙发上玩手机, 见我起身,指了指桌子上放的餐盒和手机:“怕你醒来过饭点了挨饿,给你从食堂打包了土豆炖鸡,你的手机也给你拿回来了, 哥哥对你好吧。”
  刚醒来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对他道了谢,先去洗漱间洗澡。
  洗完澡的换了衣服, 我灌了一壶水, 然后坐到桌前准备吃饭, 顺便问郑卫星:“现在几点了?”
  郑卫星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狠人。”
  “什么?”我皱眉问他。
  “你是我见过见过第一个手机都到手里了还不急着开机的。”他说。
  我吃饭的动作一顿, 终于有了自己要出园的实感。
  这一周的时间, 我都没有想她。
  但是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 我已经又重新开始想她了。
  我没回郑卫星,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觉得胸闷吃不下去了。
  手机上交前我其实有收到葵葵的加油信息,但我强迫着自己没有回。
  “差点给忘了。”郑卫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的参赛纪念品也给你带过来了。”
  我把桌面收拾好,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金色的熊猫胸针。
  “又是芯片啊。”郑卫星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地收回视线,“不过这回做得挺精致的,女孩子应该喜欢。”
  他说着戳了戳我的胳膊:“你不是在追人?把这个送给人家呗,多有纪念意义。”
  有什么纪念意义,纪念自己被嫌弃的经历吗?
  我没说话,随手把胸针别在自己的通行证上。
  郑卫星估计是看我没反应很没成就感,张开胳膊很夸张地比了个心,做作道:“把‘心’送给她啊。”
  我闭闭眼,并不想与郑卫星解释:真心都尚且没有机会送给她,又何况这种假心呢。
  “有机会再说吧。”我说。
  郑卫星啧了一声,嫌弃道:“原来你是真不行啊。”
  把手机拿到手上,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开机,手机里一时间涌进许多信息,但没有一条比得上她的信息显眼。
  李葵:我在你们园区外哦[可爱]我能不能做第一个祝贺你比赛成功的人?
  看清她的消息内容的那一秒,我瞬间呼吸急促。
  郑卫星奇怪看着我,问:“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来,有什么事跟哥说,哥的肩膀给你靠。”
  而在我脑海中刻意封存的她的一切瞬间解封,属于她的一言一笑放恣地占据了我的思维,我完全没办法再接收其他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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