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太监攻略手册(穿书)——湘栩
时间:2022-05-17 14:55:03

  系统:【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
  宴九寒看着坐起的沈宁安,不明所以,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又继续躺下了。
  沈宁安:【反正我不要现在去亲他,等他睡着了再说。】
  系统:【但是本系统要提醒你一下,如果生命值掉到了60%以下,耗能就会很快。】
  蜡烛熄灭了,宫殿也陷入了黑暗,沈宁安静静的等着,大概到后半夜的时候,她试着唤了他一声:“阿宴。”
  无人应答,她费力的坐了起来,赤脚走在地上,轻轻的来到了宴九寒的身边,透过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睡得很平静。
  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唇,沈宁安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他了,别怕,别怕。
  她慢慢的弯下腰,闭着眼睛去亲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传来,宴九寒喉结微动,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里漆黑一片,看着近在咫尺这张容颜,心如骇浪。
  沈宁安依旧闭着眼睛,大概几秒过后她离开了,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宴九寒看到了她胸前的春光。
  简直放荡不堪,可是为何自己又这么的……不排斥,想到这,宴九寒心里自嘲一笑,残体之下的欲望竟然如此浓烈。
  沈宁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依旧熟睡的宴九寒松了一口气,瞬间恢复了力气。
  系统:奇怪,大反派居然不反感。
  她轻快的回到了床上躺着。
  黑暗里,少年的爱意逐渐露出点点星光,虽然微弱,但存在。
  ……
  这些日子,沈宁安有时候会扶着宴九寒到处走走锻炼一下。
  所以宫中都在传,说长公主竟然和一个太监亲密无间,沈宁安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竟然被迫和一个太监传了绯闻。
  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宴九寒已然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了,虽然走的并不是很快。
  头一次,沈宁安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高兴的情绪。
  日子虽然平淡无味,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宴九寒看着沈宁安,心里莫名,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谢公主这些日子的照顾。”他跪在地上。
  “起来吧,举手之劳而已。”
  今日宴九寒要回到自己的西苑,沈宁安看着那空空的美人榻,一时之间竟觉得不是很习惯。
  她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系统冒了出来:【主人,不错啊!这一个月心动值已经到了40%了。】
  沈宁安:【那说明他已经对我有点心动了,应该不会再对我下黑手了吧?】
  这个系统可不敢保证,还记得那次在往舍镇,心动值也到了25%,可看到主人快要遇害了,宴九寒还是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它就觉得宴九寒如果不是100%爱一个人,那动了一点心的人对于他来说也可有可无。
  其实这样的人格很可怕,他爱你的时候心里全是你,但是他不够爱你的时候心里没有你的一点位置。
  系统:【还是先把心动值升到100%再说吧。】
  ……
  就在宴九寒腿脚恢复了之后,皇上昭他去了一趟御书房。
  沈宁安非常疑惑,这皇上好端端的叫他干嘛?难道是给他升职加薪?
  她前几日听说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因为批错了几本折子的朱红被皇上给辞了,难道……
  不会吧,那个小变态这么快就要升职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对他应该是没有什么用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宴九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大太监李公公,李公公手里拿着皇榜。
  沈宁安起身走出了寝殿。
  李公公:“参见长公主。”
  “免礼。”沈宁安虚扶了一把。
  “咱家给公主道喜了。”李公公嗓音尖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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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平安符 [V]
  “有何喜?”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看向宴九寒。
  而宴九寒却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公公手中的皇榜。
  “今日皇上封了九寒为秉笔太监,他以后就要去圣上跟前做事了。”李公公手上的拂尘轻轻扫过手上的皇榜。
  果然是这样,沈宁安笑得勉强:“阿宴,我这凤凰殿果真是小,都留不住你了。”
  宴九寒终于抬头看她,他嘴巴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沈宁安把目光转向李公公:“他升职了你为何来向我来道喜?”
  “九寒是从凤凰殿出来的人,当跟公主道一声喜。”
  沈宁安没有说话,抢了我的人还来跟我道喜,这是哪门子逻辑?
  “咱家告辞了。”李公公看了宴九寒一眼,把手中的皇榜递给了他,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她转身回屋没有去理宴九寒。
  宴九寒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今日你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吧。”她转过身。
  宴九寒睫毛颤了颤,拱手道:“公主,奴才向皇上请示了依旧住在公主这里,还是凤凰殿的内侍。”
  哦?沈宁安有些震惊,他的意思是既在皇上面前做事同时又为自己服务,哼,倒是俩不耽误,等等,这是不是可以拿双倍工资?
  “你每日什么时候去父皇跟前?”
  “皇上下了早朝之后,奴才得去司礼监改朱红。”
  那也还好,下午的时间能见到他,不然一天见不到他还怎么攻略他?
  沈宁安喝了一口茶,眼睛瞟向他的腿:“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她放下杯子:“那就好,对了,我到临安寺给你求的平安符你可要一直要带在身上。”
  “好。”他轻轻应着。
  “你过来给我捶捶腿。”沈宁安招呼他。
  宴九寒慢慢的走过去,沉默的跪在地上,手上动作缓缓。
  沈宁安:【系统,他真的借着我上位了。】
  系统:【放心,他现在只是秉笔太监,他还要爬到掌印太监的位置上去,必定还会利用你。】
  沈宁安:【我这工具人人设稳稳的。】
  系统:【反正你们两个互相利用,一个为命,一个为权。】
  ……她竟然无法反驳。
  沈宁安看着正在给她捶腿的那个人:【他现在还愿意在我面前演戏,不知道以后他恢复了本性会如何待我?】
  系统:【加油攻略。】
  宴九寒像是感受到了她低沉的情绪,不由出声:“公主,可有何烦心事?”他抬起了头,狭长的眼注视着她,看起来有些疑惑。
  她叹了一口气,把宁宝抱在怀里,神色更加落寞了:“我以前养了一条狗,但它有一天跟别人跑了。”
  系统:【……】
  宴九寒皱着眉头:“公主养的是何狗?”
  “表面上温顺但暗地里会发狂。”
  他笑了笑:“公主,它走了更好,不然会伤到你。”
  沈宁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宁宝的毛,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很对?
  ……
  宴九寒自从升为秉笔太监之后,沈宁安几乎上午都见不到他,他有了一身崭新的官服,再也不用穿着他那破烂的小袄子了。
  太监的官服也分三六九等,宴九寒身着墨青色锦服,衣服上有白线绣着的天鹤,身姿单薄却挺拔,五官疏离又凌厉。
  但是回了凤凰殿,他又变成了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宴子了。
  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
  ……
  其实过了年,天气就渐渐开春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沈宁安换下了厚重的袄子,穿上了开春的小衫。
  她命人在后院搭了一架秋千,趁着日头好,有时候她会在这儿晒着太阳,如果宴九寒回来的话,她会让他帮忙推。
  这一段时间过得倒也平静,谢惜月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有几次沈宁安见到沈之萧,他面色不是很好,眼睛底下有一片厚重的阴影,整个人感觉也是虚的。
  她的皇兄可能……纵欲过度了。
  她有些替沈之萧惋惜,都还没有娶正妃,倘若身子亏损的太厉害,以后可怎么办?看来这一段时间谢惜月沈之萧都腻歪在一起。
  “公主,午膳备好了。”绿芽来报。
  沈宁安双脚点地停住了秋千。
  ……
  今日,宴九寒从司礼监回凤凰殿步履有些快,这次的奏折多了些,故而批红朱就久了一点,现在这个时辰公主该用膳了。
  她用午膳的时候,习惯他在身旁伺候着。
  宴九寒路过后花园,却不想碰到了朝柔郡主。
  “是你呀。”朝柔挡在了他前面,笑得灿烂。
  朝柔郡主是都鋆王府的嫡长女,古灵精怪,性子热烈。
  她大大方方的看着宴九寒,她记得这个小太监,第一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浇花的低等太监,如今看来,看他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应该是升官了。
  宴九寒对于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人他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郡主。”
  “原来你还记得我。”朝柔近了一步,似乎有些开心。
  宴九寒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个郡主,自己被沈之烨差点打死。
  他稍微侧了一下身:“郡主可有何事?”语气中的不耐烦被他掩饰的很好。
  “你现在在哪里当差?”朝柔郡主嘟了嘟嘴巴。
  “长公主和圣上跟前。”
  “哦~你……”朝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宴九寒打断了:“郡主,奴才还有要事。”
  朝柔点点头,她走到一边让出路:“那你走吧。”
  “谢郡主。”宴九寒侧身走了过去,带过去一阵微风。
  朝柔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带笑,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明显不是一个奴才该具有的。
  “郡主,人都走远了。”侍女缇枫笑。
  “你这个丫头,刚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朝柔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怪嗔。
  “什么?”缇枫什么都没闻到。
  “一股淡淡的青竹香。”她看着他单薄挺拔的背影……他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就好了。
  朝柔收回眼,准备走时却发现地上有一个东西,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平安符。
  捡起来,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刚从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这附近没有什么人路过,那就只能是那个小太监的了。
  她回过头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人,想了一会儿,她好像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以后见面再给吧,她把平安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缇枫,我们走。”
  ……
  沈宁安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心里怪异,往常这个时候宴九寒都已经回来了,可今日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泉子站在旁边,见公主一口都不动,连忙说道:“公主想吃何菜?”说着就拿上了筷子准备给公主布菜。
  “鲈鱼吧。”
  小泉子加了一筷子鲈鱼到沈宁安的碗里。
  她看着那一块鱼皮皱了皱眉:“算了,我自己来。”
  此时,外面传了一阵脚步声:“公主,奴才来晚了。”
  宴九寒从小泉子手里接下筷子,夹了一块鲈鱼把皮去掉之后才放到沈宁安的碗里面。
  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给她夹菜,但她就是想要宴九寒为她做一些事情。
  “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沈宁安吃着饭问道。
  “今日的奏折有些多,所以就晚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宴九寒现在当上了秉笔太监,每天都可以看大臣们的奏折,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每天都可以知道国家的一些“机密。”
  不知道庆和还能撑几年。
  晚上,宴九寒回到了西苑。
  他准备脱衣沐浴,却发现放在兜里的平安符不见了,他呆愣了一瞬,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她的东西掉了也好。”本就是个不重要的物件。
  沐浴完之后,宴九寒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睡着,挣扎了一瞬,他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沿着今日走过的路,他又重新走了一遍,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可就是没有那个小东西。
  宴九寒甚至回了司礼监一趟。
  可依旧没有看见。
  直到后半夜他才回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莫名的有些烦躁。
  要是她问起来,可怎么办?
  宴九寒看着铺在桌子上的红布,他拿剪刀剪下来一块,随即又找来了针线,西苑的房间什么都有。
  他就着微弱的烛光,开始缝补。
  在最初的那三年,他学会了不少东西,缝补本是女儿家的活,他以前不屑,可是到了最肮脏的底层,他没有选择。
  以前衣服破了,没有人帮他补,他也没有新的,甚至冬天的时候都还穿着烂烂的衣服,冷风把身体吹僵了,实在受不了了,他就自己拿起针线胡乱的补了起来,缝缝补补三年,自己竟做起了当初最不屑的事。
  生活在冷宫的小太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加重要。
  莫名的,他看着手里的针线,又想到了以前跟狗夺食的日子。
  荒凉的冷宫里传过来几声狗叫。
  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把一只手伸进了狗嘴里,只因为那狗嘴里有半个肉包子,尽管他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开。
  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着,突然宴九寒用另一只手快速的抠掉了那只狗的眼睛,那只狗大叫一声,瞬间松开了嘴,趁着这个间隙他把从狗嘴里面抢过来的包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想到这,宴九寒冷笑一声,当年他放进嘴里的可不止半个包子,还有一只血淋淋的狗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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