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要娶我[快穿]——GK不想说话
时间:2022-05-17 15:39:22

  其实论起最会阴里怪气说话的,这方面的榜首是封东语。因为封东语是作为一个常年反派角色工作,最会这个惹人生气的技能了。
  所以封东语一下子就听出了严罗安的言外之意,并且辩驳道:“以前我的确不懂事,不懂得尊重你,抱歉。不过我说不允许你出事,是发自内心说的。不管你信不信,但你是我妈妈救出来的人,我不会让你在这个鬼地方有失去生命的危险的。”
  这理由的确很充分,但是严罗安听得眉头皱得更紧,艰难地问:“你那么坚定说救我,只是因为你的妈妈?”
  “不止,当然还有我想你一直好好的原因。”封东语立刻补充。
  可是严罗安的表情明显接受不了了,就认为封东语只是为了妈妈才这样。
  可就算真的只是为了妈妈,这也是不该生气的事情。
  严罗安很清楚这点,然而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封东语的话,身心一点点变凉。
  她想到一个定论:
  果然,封东语的思维和嘴巴,远远不如封东语的怀抱温暖。
  那她更想要借着病情的借口远离封东语了,因为她才不想被这种人影响身心。
  她不断拒绝封东语的靠近,可是封东语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锲而不舍,不管她如何脸色不好,话语严苛,封东语坚定地只做想做的事情。
  这样的毅力,又恍恍惚惚地让严罗安找到了点莫名的舒适感。
  因为这毅力是为了严罗安的健康存在的。不管她怎么拒绝,封东语始终执意要一心对她好。
  于是一个愣神,封东语如愿地滚到她的怀中,变成了她炙热身躯能盖着的温暖被子。
  发烧的身体“盖被子”的感觉并不舒服,可是封东语怀抱着她,让她并不觉得热得烦躁。
  更何况,她的额头上也有封东语一直举着的矿泉水瓶在释放舒适的凉意。
  与封东语共处的感觉让她别扭,可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身体很不舒服的时候,她相信了封东语说的退烧办法,觉得封东语做的是好事。
11章 渴望了解你
  生病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如果能产生身体会变好的信念感,让人有了盼头,身体就能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幸福感。
  严罗安现在的精神就是越来越舒服。
  她之前一直没有困意,是清醒地感受了大脑发烧的全过程的,头脑再晕再沉,她都没有想睡觉的感觉。
  可是此刻身体有了幸福感,又注视着封东语,看着封东语渐渐紧闭的双眼,她居然有被这样的睡姿感染到,也觉得困意袭来。
  不过封东语永远是能先一步睡着的人,那举着的矿泉水瓶很快就从严罗安的额头滑落,只是没有掉落地面,因为严罗安接住了。
  严罗安把那水瓶端端正正地放在封东语的身后,还确认了下那个距离是封东语即使翻身也撞不到的距离。
  细致地放好后,她又难以克制地望向封东语了,并且莫名的一颗心开始胡乱评判起封东语的五官来。
  这是很无聊的事情,她以往从来不干。
  别人是美是丑与她无关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她偏偏在细细端详封东语的每一寸肌肤,做起这她从前不屑于做的事。
  困意又随着严罗安目光的频繁转移,而渐渐消失。
  严罗安望着封东语的眼神越来越亮,但表情里也多了很多情绪。
  平心而论,在她的审美里,封东语并不算美,顶多算清秀,五官并不耐看,看久了有点寡淡乏味。
  这样乏味的一个人,这样乏味的一个人……
  可是她看着看着,莫名会想到封东语依赖地看着她的样子,对她讨好地笑着的样子,坚定地板着脸坚持照顾她的样子……
  五官一旦随着想象生动起来,再平淡无奇的风景,也晕染上了一层神秘且惑人的光。
  她甚至一下子回忆到她和封东语第一次见面时,封东语脸上那修饰得极好的妆容。
  这更奇怪了,因为当时,严罗安真没有怎么细看有妆容的封东语。
  然而那画面仿佛如同可以定格的电影画面一样,一旦从脑海里点击暂停可以仔细查看后,严罗安就迫不及待地贪婪地看了起来。然后越看越觉得,封东语长得很有味道了。
  甚至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锁骨,都像一朵开得正生动热烈的花,有种引人触碰的美好感。
  严罗安还真的就碰了。
  她虽然很能逼迫自己自律,但更多时候头脑容易发懵,控制不了诱惑,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抱着封东语不放手了。
  消瘦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封东语的脸,很轻松地就滑过那软软又流畅的脸部线条,到达了脖颈处。
  脖颈处的皮肤其实没有脸部的光滑嫩软,可是只要一想到皮肤的底下,是人体无数重要血管穿过的地方,因此那里格外脆弱与敏.感后,严罗安的手就不由得黏在了上面。
  而且她想到这么重要的身体部位,之前封东语没有给她碰过,她的脖子却被封东语用头、头发、手触碰过了,她就心存不服,当下就立刻仔细地去感受那里皮肤的温度。
  可惜那里好像并不是封东语的敏.感处,碰了那么久,封东语毫无驱赶她的手的意思,只是被她摸久了,有稍稍动了动身体。
  封东语并没有翻身,但动作后,衣服也扯动起来,露出的锁骨更多了。
  严罗安的眼眸晃了晃,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凸起的锁骨,触碰的力度轻得如羽毛,总算是引起封东语的痒意。封东语随手一晃,把她的手当蚊子给打掉了。
  清脆的一声皮肤击打的响动,忽然好像是呼唤严罗安清醒的魔法。
  严罗安没有继续,但无语了,无语自己刚刚胡思乱想加不受控制地动手动脚,居然对封东语做了这些像亲近情人一样的暧昧举动。
  不能再靠近了,现在不对劲。
  严罗安这样提醒自己,又是趁着封东语睡着,拉开了与封东语之间的距离。
  可是这一次,封东语不再睡得安宁了,双手因为没有触碰到柔软的人体,往地上摸了几下,忽然睁开了眼睛,皱起眉头嘶哑道:“你不想病好了吗?又离开我?”
  她刚醒,迷迷瞪瞪的,没有意识去控制语气里的情绪,所以说话讽刺,仿佛严罗安离开她一点而已,就是在做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这管得太宽了。
  严罗安想,可她眨了眨眼睛,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那话语有种被家人暴躁地关心的感觉。
  封东语深吸一口气,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想要摸严罗安的方向,但这时候,厕所的灯灭了。
  “我们好像没有关灯,电量用完了。”严罗安看了一眼,有点紧张地说。
  至于为什么这样莫名紧张,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但很快,她知道了,因为周围又陷入彻底的黑暗,她不肯主动靠近封东语时,就只能封东语摸索着靠近她了。
  她不久前趁着封东语睡着,失神地抚摸她许久,现在封东语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毫无顾忌地抚摸了很多她的敏.感点。
  其实被摸的只是脖子和手臂,还有脸颊,但她很少被人触碰,被她觉得有点魅力的人目前也只有封东语,所以被封东语随意一碰,就如同被火烫到。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低,胸腔里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大,大到她有点怕封东语听到,或者封东语去触碰到她的心口。
  这很奇怪,但这又不奇怪。
  她是渴望亲密,渴望家人的关怀,可是封东语毕竟不是她真正的家人,她不可能对她有亲情,更不可能有友情,因为封东语并不值得相交,那就只能是……
  严罗安的眼神一下子晦涩压抑了起来,心头仿佛是平静太久的海面,现在暗潮涌动了起来。
  可她纠结那么多思绪,实际上封东语就摸了不到十秒而已。
  封东语嘟囔:“手上、头上、脖子都是汗,没有干燥的衣服换,你这样会感冒加重的。”
  顿了顿,封东语又下意识伸手撩开严罗安的衣服,没等在想事情想出神的严罗安反应过来,封东语的手就如同一条蛇一样,忽然滑行到严罗安更敏.感的背后去了。
  这背后,特别是腰肢的部分,更是无人碰过的地方,几乎是一触就让严罗安如触电一般,一下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深深刺激到了她的大脑,重重影响了她的呼吸。
  偏偏封东语毫无所感,只是苦恼地说道:“果然,身上都湿透了,这里那么阴冷,你这样一定会加重感冒的。”
  严罗安咬紧牙关,不让凌乱的呼吸在黑暗中暴露,她伸手抓起封东语那只乱来的手,像抓起一条让她恐惧的蛇一样,全身麻痹,需要努力克制住想快速抛掉的欲望,才能正常地把封东语的手推走。
  尽管如此,她的动作非常缓慢,所以好不容易放开封东语的手,严罗安的额头又多了点薄汗,全身也燥热起来。
  她必须得申明了:“其实我不让你碰我,不止是病情的原因,我不喜欢被人触碰,请你少碰我。再说了,就算是治病,哪有医生天天还对病患搂搂抱抱,随意乱摸乱碰的呢?”
  这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急。
  封东语听着,遏制住自己想挑眉的欲望,因为她发现,严罗安好像越来越为她容易激动了。
  虽然这个激动的点有点不大好,听着好像她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一样。
  而且用的这个比喻……
  “我没有违法犯罪,”封东语必须辩解,“我也没有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心思,女生在这种恐怖的地方睡一起挺正常的吧,我碰你也是因为看不到,你又生病了,我只是为了检查才这样,而且我就检查了今天这么一次!”
  封东语觉得自己没错,是严罗安的心有了污浊的地方,所以看她才污浊。
  严罗安也辩解,可是声音气势上忽然弱了:“我没说你肮脏……”
  “你那个比方就是啊,医生对患者这样的话,那是被整个社会唾弃的不道德行为,你居然用这个来比喻我。”封东语声调拉高,理直气壮地表达自己的不适与反感。
  这是封东语好不容易抓住严罗安错处的时候,当然要好好地闹一闹,让严罗安学着为她让步。
  严罗安并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封东语,可是封东语说的“正常”刺痛了她。
  的确是正常,如果她一直纠结下去,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
  严罗安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死死地掐入肉中。
  她在这地方的确心虚,因为她的确心里有鬼。
  幸好事态还处在可以控制的时候,她很确信是因为自己过于孤独,才对封东语有了不该有的感觉,但那只是吸引力,并不真的是爱。
  严罗安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如果爱意那么容易就来,还是为了这肤浅贪婪的封东语而来,那她也太没有品味了。
  “我还是想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严罗安再度强调,“我小时候也被关入地下室三个月,这种环境下我习惯不触碰别人。”
  她以为她还要说服封东语一阵,打足了精神,准备大力说服封东语。
  可封东语只沉默片刻,居然无力地说:“你说得也是,抱歉,我以为这种情况下可以相互拥抱关心,但如果你实在难受,那就算了吧。”
  说完,封东语用手掌搓了搓手臂,头也垂下来,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但更像是一个孤寂不安的小动物,因为没人拥抱而很是委屈。
  严罗安忽然强烈意识到:
  这是封东语第一次被绑架,虽然她现在吃得好睡得饱,但并不代表她现在不怕了,可连个拥抱,别人都吝啬给她。
  好像有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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