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要娶我[快穿]——GK不想说话
时间:2022-05-17 15:39:22

  封东语极少被人好看得有触电感觉,但此刻真的有了。
  在怔然中,她本该再次喊“江澈”,可是鬼使神差地,却喊出了“严罗安”。
  因为她潜意识里记得的,系统说过切片的主灵魂是严罗安。
  那看到这融合的脸,自然只想到喊严罗安。
  她这一喊,对方表情复杂又哀怨,倒是没有爆发,可是也沉默背对她,像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封东语呆住很久才去劝,但劝到她都醒过来了,也没有把美人哄舒坦。
  她醒过来时房间昏暗,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她下意识喊:“江澈。”
  要是正常的话,江澈肯定第一个凑近,或者说都不用她寻找,他直接就睡在她不远处。
  可是这次,她连喊三声,房间忽然大亮,而江澈还是没有靠近她。
  他缩在角落里,幽怨地看着封东语,久久不说话。
  封东语皱了皱眉:“你这个表情……是又去看我的梦境了?”
  “没有,我不想不经过你的同意做这种事,”江澈疲惫地闭了闭眼,“但我听到了你喊严罗安。”
  封东语没想到梦里的妒火还能烧到梦外。
  江澈脸色扭曲了一瞬,想要继续平静地说话,却无法平静,只能压抑着醋意,满是不甘地说道:“为什么是他,你睡觉之前不是厌烦他厌烦到想要睡觉吗?怎么一觉过去又那么温和地喊他名字了?”
  “因为她喜欢我。”
  这房间里忽然突兀地出现严罗安的声音。
  江澈立刻站起,着急地环顾四周一圈,一直没有看到严罗安的身影。
  他猛地想到什么,立刻跑到封东语身边,一边抓住她的手,一边着急地说:“我们快走,严罗安又变强大了,他根本没到这里,但也不远了。”
  封东语比较理智:“可是他能这样说话,他是能监听和对话?那我们逃到哪里都没有用吧。”
  这情况江澈当然也想到,可他就是不愿意轻易认输。
124章 和你在一起(14
  “就算是这样, 我们也要争取。”江澈坚定地说。
  他特意用上“我们”两个字,好像封东语和他一个阵营一条心的一样。
  封东语还想说话,他却慌乱地用手堵住她的嘴,用眼神祈求她。
  他在梦里非常高傲, 可是现在的他在哀求她, 求她别揭穿只有他一厢情愿疲于奔命的现实, 那样实在是太悲哀了。
  他并不怕严罗安,只怕自己做这一切显得毫无意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真的太过狼狈, 封东语没有挣扎着要说话了。
  江澈松了口气,拉着封东语,给她喝了点干净的水, 又塞给她个小包。
  “这里都是零食, 路上饿了你就打开吃。”他竭尽全力冷静下来,体贴地说。
  大难关头, 他也记得封东语有四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细节问题上的呵护,他是越做越好了。
  封东语掏了一把那个小袋子, 掏出一小包蜜汁牛肉脯, 慢悠悠地说:“那我先吃一下,我饿了。”
  江澈再着急, 看到那食物那么一点,也纵容地由着她来了。
  他眼神如饿狼一般, 贪婪地盯着她吞咽完毕。
  封东语吃完捏着塑料包装纸顿了顿,问:“你也要吃吗?”
  “不要。”
  江澈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食物。
  他快速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 远远地扔到这房间里的塑料桶,然后轻松地抱起她, 如之前无数次一般, 化作黑雾就想跑。
  也如之前一样, 他是顺利的,无人阻挡他,只是等他怀着侥幸心态,把封东语在山林里放下后,一个声音如要震慑他一般,忽然出现:
  “江澈,你逃不掉的。”
  这个严罗安的声音,两次出现都是和江澈对话,半点没有和封东语沟通的意思。
  封东语也不打算主动打招呼,特别是经历那个看到严罗安任性关她小黑屋的梦后,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沉默,努力当个透明人。
  只是她两次都不说话,最先绷不住的反而是严罗安。
  在江澈又换了一个地方停下来后,严罗安终于不再和江澈沟通,温和了语调说道:“东语,你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也要跟着躲我吗?”
  因为只有他的声音出现,封东语聚焦声音,听得很清晰,尽管他的语气努力平静,可是最后一个尾音颤抖了下。
  他在克制情绪,可克制的是什么复杂的情绪,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停顿几秒后,忽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下,低沉地喃喃自语:“我好想你,我快忍耐不下去了。”
  这里说得又快又流畅,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听着……有点像是憋了太久语调阴柔,隐隐要黑化的感觉。
  封东语不至于很怕严罗安,但是听得也精神了一点,瞬间站直了。
  她先是快速看了眼江澈,江澈一直在看她,脸色铁青,面部肌肉僵硬,僵硬到做不出什么哀求的神色。
  江澈本身就对封东语的爱意有把握不住的患得患失感,现在严罗安开始争取,他必然紧张急切。
  封东语被他紧张的情绪渲染到,神经也紧绷了一点,她努力慢条斯理地说:“这种逃难一样的生活迟早要有终点的,我们不如坐下来一起面对面解决。”
  这话是说给江澈听,也是说给严罗安听的。
  封东语绝对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但事实上这话的效果却是有利于严罗安的。
  江澈立刻眼睛一眯,反对道:“不行,你不懂他有多想杀死我。”
  封东语相信江澈的话,毕竟他身为严罗安身体的一部分,是最有权威说严罗安感受的人。
  严罗安也很微妙地没有对杀意这种话题做出评价,而是快速毫无情绪地轻笑了下,说:“别肆意揣测我的想法,我与东语认识多年,东语知道我有多善良。”
  这是刺中江澈的心窝了,江澈的确只认识封东语并没有多久,最恨严罗安能接触封东语很久,某种意义上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想想就嫉妒冒火。
  可是江澈虽然没有见证封东语的成长,却见证了严罗安的成长,严罗安对封东语以前是什么想法,他清清楚楚得很。
  江澈被妒火冲着头脑,理智地说着事实:“善良吗?可是你的善良是有容忍底线的,以前东语没有投奔你时,她屡屡找你要这要那,持续多年,你不是厌烦得很,但念着你的救命恩人是她妈妈,所以一直忍耐吗?你根本就没有真正关心爱护过她,你要是有,看她做出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去主动阻止她。”
  这本来只是攻击严罗安的话,可是江澈是真心喜欢封东语,非常能代入她的角度,说完的一瞬间,江澈忽然就心疼了起来。
  他并不觉得犯错的是他,毕竟只有严罗安在接触封东语而已,所以他一心疼起封东语的时候,非常理直气壮地唾弃严罗安的无情,迅速又冷嘲热讽了差不多的话好几轮。
  严罗安一直没有发言,一直任由他说,丝毫没有辩解,封东语一开始还觉得严罗安这是被戳中了伤心事,所以才木讷不能言语,但很快,她觉得不对劲了。
  照着严罗安的聪明,是不可能放任江澈沉浸式地说下去的。
  封东语下意识左顾右盼,忽然背后忽然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回头一瞧,发现果然是严罗安。
  他比江澈还要像个厉鬼一样,靠近也悄无声息的,现在的他微微张着嘴巴,额头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神色疲惫不堪,像是剧烈运动了很久很久一样,可是他对身体的控制力强到可怕,明明都变成这样了,他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呼吸声,靠近过来时,也没有让江澈发现。
  这明显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身体了。
  封东语和他对视,耳朵听着江澈不停的话语,有点犹豫要不要提醒江澈别骂了。
  严罗安可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他忽然飞速脚不沾地地靠近,当着江澈的面,瞬间把封东语抱入墙壁的一个角落里护着。
  封东语被他湿漉漉的身体护住,本来以为会闻到什么汗水的味道,会触碰到他灼热的体温,可他的身体非常冰寒,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都是水的气息。
  因为过于奇怪,封东语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情况,而是抓住这个小细节问道:“你……不是大汗淋漓吗?”
  “我的确出了很多汗,”严罗安搂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与她对视,“但我刚刚去迅速冲了冷水澡,换好了衣服。”
  他那么着急见她,却还多此一举,哪怕他没有直说,封东语也知道他是为了她。
  她嗅着那清新的气息,被他的身体冷到,视觉格外敏锐,发现他脖子上冷出鸡皮疙瘩,皮肤也发青发白了。
  盯着那明显异常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干巴巴地说:“你多注意身体。”
  “我没事,”严罗安立刻说,他弯着腰,无限贴近她,让他澄澈且专注的眼神在她的瞳孔里投射,“我想亲口和你解释一切,刚刚才没有说话,并不是默认那江澈说的话的意思。”
  他主动提到江澈,封东语不由得用余光看向江澈,从他出现掳走她后,江澈就一直挺安静的。
  她望过去,只看到江澈身体紧绷,眼神锐利,眼白泛红。
  江澈此刻像是一个被人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直到被封东语注意到了,才像开启了机关一样,能缓慢地靠近他们两个。
  严罗安毫不掩饰自己对江澈的反感,江澈一动,他立即就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等到江澈距离他们两个有一米多的距离时,他讽刺一笑,眼神如刀,语气更如锋利的刀刃:“这个距离就合适了吧,你说你想杀我,那你要保持距离保护你自己啊。”
  严罗安话音刚落,忽然一堵透明的墙壁猛地升起,牢牢地挡住了江澈前进的道路。
  江澈不仅失去了靠近的机会,甚至他开口说话,封东语也听不到任何的话。
  “那是什么情况?”封东语惊讶得火速问。
  “是我做的,”严罗安坦坦荡荡地说,他笑了笑,笑容终于温暖了点,可是这温暖是表示他变强了可以守护封东语的温暖感,“托江澈不顾一切带走你的福,我难受得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来找你,结果发现我有很多不一样的能力,便都利用起来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和你解释,和你好好道歉。”
  封东语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严罗安如同卑微的仆人一样,托起她的双手,紧紧握住。
  他漂亮的眼眸里露出心疼和后悔的情绪:“我曾经想从梦境里窥探你的内心,想让你变好,但那是我发现你梦里是个好人的前提下才做的,这的确如江澈所说,我不够关爱你,是我的错。
  我没有狡辩的意思,可是我也有难处。
  我家与你家距离比较远,我又不和你同一个学校,你一般都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生活,很少出门玩乐。你爸爸不乐意其他人靠近你,连你外公家见你都要偷偷摸摸久久才能见到,更何况是当年还是外人的我。我学业压力也重,难以照顾你,最多只能和你网上说说话,但也时间有限,你也不乐意和我聊天。
  后来我成年不久,我家遭遇那种大事,我痛苦到自身难保,当然更难安抚和改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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