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反派灭世的正确方法[穿书]——山上有水
时间:2022-05-18 06:36:30

小丫鬟倒吸一口气:“金子做的?!”
白喻:“对,我听说神仙见凡人都送赤金镜,赤金镜还是金子做的。”
小丫鬟信以为真:“原来是神仙送的,怪不得小姐从不说赤金镜哪来的,却那么宝贵一个从山上带回来的镜子。”
话聊到这里,该知道的白喻都套出来了。
白喻又问她:“你捉过这蝶吗?”
小丫鬟点头:“捉过好多次,但一只也没捉到过。”
白喻站起来,对着小丫鬟挑挑眉:“你看我的。”
蔚蓝色的蝴蝶在阳光下有着诱人的美丽,它的美丽令人忽视了它外壳下恐怖的躯干。
它的翅膀一张一合,便轻盈地飞起来。
白喻几步追上飞舞的蝴蝶,双手慢慢靠近它,在她跳起来即将拢住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擒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拽回地面。
白喻望着飞逃的蔚蓝,遗憾:“你干什么?我本来就要抓住它了!”
柏子仁目光沉沉:“不要碰噬夜蝶,它们有魂毒。”
“魂毒?”
“怨气的一种,感染者会渐渐丧失理智,变成疯子。”
白喻骤然收回手,庆幸柏子仁回来地及时。
她转身对小丫鬟笑:“我也抓不到。”
小丫鬟摆手:“没事,抓到反而不好看了呢。”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几人扭头望去。
管事带着一金袍青年走了进来。
正是昨日在树上见死不救的那个。
 
第十八章
 
管事把金袍男子安排到白喻隔壁。
柏子仁盯着他,像看见猎物一般露出古怪的笑。
金袍男子也不甘示弱,阴恻恻看回去。
一条黑色的小蛇蜿蜒着爬上男子肩头。
“小白!”
白喻看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黑色小蛇颇为得意地晃晃脑袋,似乎在挑衅她。
这下白喻算是明白昨日那男子为何问她就是白喻了,原来是因为小白。
柏子仁哼笑:“胆子挺大。”
金袍男子邪气一挑唇角:“彼此。”
白喻默默退出去,以防两人打起来自己被误伤。
没想到金袍青年转头问她:“白……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白喻一阵无语,这人自信过头了吧?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男子看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恼,却不再说自己是谁。
白喻:耍她好玩吗?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关好门,白喻悄悄问柏子仁:“刚刚那个拽得要命的人是谁?”
柏子仁整理衣裳的手一顿:“不知道。”
白喻继续道:“小白都跟他走了,他肯定和秘境有关,或许他还知道怎么出秘境。”
柏子仁漠不关心,敷衍应道:“嗯。”
白喻被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刺激,生气了。她傲娇哼一声,找上官婉月去了。
她一路装着瘸,被丫鬟引着晃悠悠进了上官婉月院子。
刚好与一个衣冠锦绣的公子错开。
白喻眼神好,还是看见了。
白喻摇摇买来附庸风雅的扇子,嘴里啧一声。
这上官婉月养鱼的技巧实在让人佩服,来上官府不到十日,仅她不小心见过的公子就有四个,还个个不一样,要么有钱要么有颜。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未发现不对。
上官婉月此刻正在院中抚琴。
美人如画,蓝衣被春风撩动,翩然飞舞,宛若花贼玉腰奴。
一只蝴蝶落于琴上,长翅随琴音摆动。
白喻拦住要上前通报的丫鬟,潇洒一笑,在一旁坐下听起琴来。
一曲终了。
白喻率先上前啪啪啪鼓掌,高声夸赞:“不愧是上官小姐,这一手琴弹得是高山流水,钧天广乐。”
“白道长!”上官婉月才发现她一般,面露震惊,然后责怪丫鬟,“白道长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不知道道长受伤了吗?”
白喻连忙摆手:“是我拦的,否则,可听不到上官小姐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琴声了。”
上官婉月赧然:“道长谬赞……道长的伤如何了?昨日道长救了我,还未道过谢。”
白喻咧嘴笑:“一点小伤,不妨事。”走路却一瘸一拐,坐姿也不甚自然。
上官婉月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
两人坐着扯东扯西,白喻单方面朝上官婉月吹彩虹屁,把她笑得天花乱坠。
其实白喻坐得很不安稳,她想看看赤金镜到底在哪长什么样,但上官婉月从未让她进过屋。
焦虑间,系统突然蹦出来:“请宿主尽快完成勾引上官婉月的任务,任务倒计时二十、十九……”
白喻让它一下整懵了,当时出任务的时候没说有时间限制,所以她才不紧不慢,硬生生拖到现在。
听着那一声声倒计时,白喻压力暴增,脑子转得飞快。
妈的,怎么勾引啊?
白喻看着面前的清水美人,急中生智,飞快抛了个媚眼,然后掩饰般低下头去喝茶。
上官婉月一怔,想了想觉得自己看错了,又继续上一个话题说起来。
“叮——女扮男装勾引上官婉月的任务已完成,请宿主接收奖励。”
然后系统面板上出现一个小人奔跑的场景,显示奖励正在发送中。
白喻松口气,静静等待奖励到来。
结果等到面前的茶都凉了,奖励依旧在发送中。
白喻:???
“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收到?”
系统咳嗽一声:“是这样的宿主,奖励一般都是有延迟的,所以第一时间收不到很正常。”
白喻半信半疑,点开了奖励发送的进度条,瞬间笑了。
一刻钟过去,进度条上,奖励加载不到百分之一。
白喻冷着脸:“不想给我就说,别拿这套来糊弄我。”
系统尴尬笑了笑:“所有安排自有天意。”说完就跑了。
“道长?”看她走神,上官婉月忍不住伸手试探。
浓重的幽香袭来。
白喻回过神,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你方才说的什么?”
上官婉月突然脸红起来,略微扭捏:“就……很长时间未见柏公子了,不知……”
未说完,丫鬟上前:“小姐,金公子来了。”
白喻抬头一看,是那个一身金色衣裳的青年。
原来姓金?与他的衣裳倒是挺配。
上官婉月笑容一滞,又很快恢复得体:“金公子。”
金同淡淡颔首,眼睛一转,看向白喻:“白公子也在这?”
白喻对他印象不好,不欲多言,轻点头。
金同也不介意,自己在白喻身旁坐下。
突然加进来一个金同,上官婉月明显紧张不少,手不自觉地抠手帕上的绣蝶。
为了缓解紧张,她问白喻:“道长与金公子认识?”
白喻迟疑片刻,摇头:“不算认识,见过一面。”
金同笑起来,接道:“相逢即是缘,何必那么较真?我叫金同。”
白喻尴尬微笑:“好名字,好名字。”
听出她的敷衍,金同也不恼,他笑意盈盈地看了看院中景色,对上官婉月道:“虽是春日,这刮的风却依旧有些冷,不若我们进屋去聊吧?”
上官婉月没有拒绝,默默起身。
白喻更不会拒绝,进了屋,可能还有机会看看所谓的赤金镜。
结果金同拦住她,望着她微瘸的步伐,乌沉沉一笑:“天色不早,白公子这种伤员该回去了吧?”
白喻望望太阳高照的天色,羞涩一笑,转身跟上上官婉月。
大概上官婉月不想与金同共处一室,见状什么也没说。
金同率先踏进去,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到桌子上的一面金色的镜子上。
片刻后,他笑的更加邪气,意味深长地看上官婉月一眼。
上官婉月视而不见,脚步却有些慌乱。
白喻不动声色在放镜子的桌旁坐下,余光不住瞄赤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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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十九章
 
与她猜想的一样,赤金镜通体金黄,镜面光滑,雕刻精美,纹路清晰繁复,非常复古。
虽然只是个死物,它身上却有一股妖邪之气,与金同的气质如出一辙。
更奇怪的是,光滑的镜面映出来的影像异常模糊,仅有一团光影。
上官婉月低着头,一声不吭。
金同指骨轻敲桌面,发出规律的脆响。
一时间,屋里除了敲桌声,无人说话。
白喻找了个两人都看不见的角度,偷偷伸出手,戳了戳镜面。
镜面泛起一阵涟漪,层层晃着向四边漾开。
白喻不由自主凑近,手也不由得摸了一下。
待要摸第二下时,手腕骤然被一只手捉住。
金同面色阴晦,手指捏紧她的腕骨:“你做什么?”
白喻嘿嘿一笑,缩着脖子坐回去:“没什么,就是没见过这么独特的镜子。”
上官婉月站起来,脸色同样不好看:“白道长不若坐在这里。”
金同却出声:“白公子再不回去,柏公子该着急了。”
望着两人都不怎么明媚的神色,白喻心底涌起一丝隐秘的快感。她充耳不闻,一屁股在上官婉月身旁坐下。
这两人明显有秘密,她是傻了才离开。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金同却不打算放过她,顿了一会,问:“白公子是修道之人?”
白喻敷衍道:“修为尚浅。”
金同礼貌地笑:“敢问白公子师从何人?”
白喻:“……”她当时对上官婉月编的是什么地方来着?
金同笑意加深:“嗯?”
白喻:“师门微末,不足挂齿。”
金同:“白公子真是谦虚。不知白公子对府里闹鬼一事有什么看法?”
白喻:“我……”
上官婉月却突然出声,抱歉道:“白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与金公子有要事相谈。”
她面容平静,紧扣的手指却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情。
主人都下了逐客令,白喻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坐下去,告了辞,踢踢踏踏地回了落舒院。
出乎意料的是,柏子仁没有如往常一般不见踪影,而是坐在门前捣鼓什么。
白喻顿时忘了她单方面闹的别扭,悄悄凑近了看。
柏子仁察觉后,在她看清前,迅速把手里的东西藏进胸口。
一道青色的光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白喻心里一个咯噔,这么见不得人?不会在搞事吧?
说实话,系统看起来不是很靠谱,她根本不敢指望全靠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来阻止灭世。
“藏的什么?给我瞧瞧。”
她出手如电,去抢柏子仁藏起来的东西。
柏子仁捂着胸口不让她靠近。
白喻犟劲也上来了,伸着手非要去够。
结果,争抢的过程中,她一个没站稳,往柏子仁身上倒去。
两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柏子仁直直看着她,躲也不躲,目光没有丝毫杂念,明显不懂。
眼看着他们就要发生古早电视剧里狗血的一幕,白喻心念电转,强行扭过头。
她的侧脸与柏子仁的正脸来了个亲密接触,身体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柏子仁依旧捂着胸口的秘密,半点也不肯松开。
淡淡的女子清香传进鼻尖,唇上抵着一片柔软光滑,心跳忽然清晰无比,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
他不由得张嘴吸了一口气,齿却不小心碰到那片柔软。
一个隐秘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脑海,并迅速膨胀占据他整个心神。
他想咬一口。
他遵守自己的本能,咬了上去。
像咬了一团云。
白喻被惊到了,不知道短短一瞬他想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拽起他的衣袖擦擦脸上的口水:“你咬我干什么?!”
柏子仁望着她脸上的牙印,眯了眯眼,似乎对她擦脸的动作不满。
听见问话,他低下眉眼,好像在回忆方才的感觉:“你的脸,很软。”
白喻:!
她急忙解释:“不不不,那是错觉,我的脸不软。”她是真怕了,柏子仁千万别又喜欢上咬她的脸。
想了想,她又补充:“我洗脸都洗不干净的。”
柏子仁神情平静地望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金同笑得妖里妖气地回来了,金色的袍子在光下闪着,黑色的小蛇蜿蜒附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像带了个黑色的手镯。
一看见白喻和柏子仁,便朝他们走来。
他们都不喜欢金同,齐齐无视他。
金同笑着:“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顿了顿,等不到回答,他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说着。
白喻一开始还能装听不见,后来实在受不了这氛围,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几句。
但金同此人擅话术,很快便勾起了白喻的兴趣。
与情商高的人聊天是件非常舒服的事,白喻抛弃了偏见,和金同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只不过她嘴里的天南海北都是编的罢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金同忽然一反常态主动来说话,必定有什么阴谋,非常可能是来套话的。
为了不让他得逞,白喻嘴里几乎没有实话。
两人“相谈甚欢”。
半时辰后,白喻不经意回头,看见了柏子仁。
柏子仁还坐在那个小板凳上,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金同又笑起来,他对着柏子仁一挑长眉,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柏子仁脸色更加难看,他慢慢地站起来。
金同却突然肃下表情,一本正经地告了辞。
柏子仁冷哼,一把拽回白喻:“你以后不许和他说话!”
白喻有些心虚,连忙点头。
但柏子仁还是很生气,他用力捏了一下白喻的脸,还是不解气,然后坐回凳子上,盯着金同的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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