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法。
黄老板远在国内,也管不着她们呀。
十月份的莫斯科街道上时不时看到举着旗帜的人,罗梅看不懂。
问二姑姐,陈建荷表示两眼抓瞎,“我就会说几句。”
那些字她不认识,估摸着字也不认识她。
正说着,有人过来搭话。
罗梅觉得自己运气好,还没开口呢,就有生意找上门来。
她跟陈建荷去的那个广场是莫斯科最繁华所在,刚巧遇到了一个在百货商店里做柜台销售。
眼睛尖的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给的价钱也十分大方,二百。
单位是美金。
陈建荷听得眼皮一抽。
现在汇率是五块三,二百美元那就是一千块钱啊。
卖出几件皮大衣,他们就把车票钱给挣了回来。
难怪吕老板要一路打点把酒弄到莫斯科呢。
“我们一共就五件。”
陈建荷不明白罗梅为什么要自己这么说,但还是按照兄弟媳妇指示的跟这个苏联姑娘沟通。
一个小时后在这边汇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千美元的生意。
罗梅和陈建荷带来这四个编织袋里的五十多件小山羊皮大衣,总成本都没一千美金。
“咱要是都卖了,今天就能回国。”
回去后稍作休息十一月份还能再来一趟。
陈建荷有些想不明白,罗梅为什么就说只有五件。
“我觉得咱们兴许能卖得更贵一些。”
陈建荷愣了下,缓缓回过神来,“你觉得她给的价钱低?”
罗梅也说不好,她不知道这边市场价格是多少,“就是给价太利落,咱们像是占了便宜似的,可是她好像恨不得马上定下来。”
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那么到底谁吃亏了呢?
罗梅觉得或许还能够再卖贵点。
反正先把这些大衣的本钱还有车票钱挣回来,剩下的那就是她们净赚的钱了。
贵点,那就能多赚点。
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可不就是想要多赚钱吗?
罗梅和陈建荷回去拿衣服,再到那边广场时,那位苏联女售货员已经等待多时。
“你们要是还有的话,可以联系我。”年轻的姑娘抱着几件皮大衣,塞了个小纸条给罗梅,她又不傻,知道谁是能当家做主的。
“给我打电话。”
罗梅笑着看了眼纸条,“有机会一定联系。”
她俩简直鸡同鸭讲,毕竟语言不通。
陈建荷也没帮忙翻译,她手心里捏着那几张美元钞票,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陈建荷还觉得跟做梦似的,“好像也没那么难?”
人在国外,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语言。
但她又觉得自己有点亢奋。
“罗梅,你说咱们这次能赚多少?”
刚巧还剩下五十件大衣,刚才卖出的五件已经把成本覆盖。
剩下的卖掉就是净利润,要是按照二百美金一件的价格售卖,那她们这趟就能赚五万块!
五万块。
陈建荷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罗梅倒是见过,但那都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说不定能更多,咱们回头再去看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