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
四位保镖面面相觑,但还是听南妧的话走到她面前然后一字排开,相当于用身体隔绝了她和周管家。
周管家:“……”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此时也不说话,这里的斐家人没一个蠢的,看情况不对劲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南妧没有卖关子也不想和周管家客气,看着四位保镖认真说道:“听说你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等下记得保护好我,奖金什么不会少。”
四位保镖:“?”
不过专业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们条件反射般挺腰站好,“是!”
铿锵有力的回答让南妧满意点头,她现在这身体太弱,得提前预防以免有人狗急跳墙。
确保自己的安全后,南妧才起身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向周管家,同时拿出手机开始念字。
“xx年2月16日晚上九点,周管家私卖斐家珐琅双耳花瓶一个,获利六千一百三十二万。”
“xx年3月5日,周……”
“夫人!!!”
南妧的话没有念完,周管家也不可能让他念完,“您不要污蔑我!”
“我对斐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知道您可能不喜欢我插手太多,但也不能凭空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
周管家双拳紧握,一副被污蔑但又努力克制的模样,不愧是能当上斐家总管家的人。
而这番义正言辞的反驳也让旁观者忍不住看向南妧,毕竟这位老管家几代都是服务于斐家,斐家给他的待遇和权力着实不低,按常理他没必要冒险干出这种事。
反倒是南妧一个新娶的夫人,脚跟都没站稳,就想着夺权未免太急了些。
面对周管家的反驳和众人暗自打量的目光,南妧很淡定,她甚至还慢悠悠地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是吗?”等周围安静下来,南妧终于出声,“视频、证人、交易记录还有你的亲笔签名以及录音等等,我手上全部都有。”
“周管家你还想说什么吗?”
周管家此刻也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夫人,您的东西谁也不能保证真实性,这些有心都是可以造假的,我请求家主大人来审理,还我一个清白。”
斐家现任家主斐以峥,为拓展海外业务常年在外出差,半月前结束和南妧的婚礼第二天就走了,下次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周管家估计也想趁此拖延时间,可南妧会随他愿吗?
她“惊讶”地看向周管家,“为什么要让以峥来处理?以峥又不是警察。”
周管家一愣:“……警、警察?”
怎么说呢,像他们这种大家族一旦有事只要能不闹到外面就坚决内部解决,只因为一句老话——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听到南妧想让警察来解决,包括周管家在内的人都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
南妧冷笑一声:“周管家,以你盗窃的金额起步三十年。难道想让斐家关你三十年?至于证据是真是假,警方自然会判断,怎么?你们不相信警察?”
说完这句,其中一位保镖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队长,门口来了一车警察,说来抓人,怎么办?”
队长:“……”
不等他说话,南妧先开口了,“我叫的,把人放进来。”
“不行!”一位老人皱着脸反对,“这是斐家的事,怎么能让外人插手,被其他人知道我们斐家出了这种事可是要贻笑大方的。”
不管周管家有没有干,说出去都不好听。
毕竟干了就是斐家御下不严,没干就是内乱,把斐家名声当做天的几位老人当然不愿意。
南妧才懒得和这些老古板扯皮,她轻笑一声:“那可怎么办?我报了警而且他们也来了,要现在说没事那我不是报假警?”
“报假警要被拘留几天来着?哎呀我好害怕呀!”
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成功让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宛如便秘,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种老古板的家虽然缺点很多,但同样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面子大过天。
南妧作为家主夫人,可比一个管家重要多了。
哪怕以斐家的权势警察根本不会为这种小事抓南妧,但万一这位家主夫人自己脑子犯抽呢,看她样子存心就想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