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配改拿爽文剧本(穿书)——蔽月流风
时间:2022-05-18 07:59:35

见家人兴致勃勃地商量如何杀死宁元煜,郑文眼中哀伤更盛,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默默地转身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让他走,正好让他好好地想清楚,离开了郑家他什么都不是!”郑长海冲着郑文的背影愤怒地吼道。
郑长海吼完只觉得怒火攻心,忙喝了一口茶平复平复心情,文儿为何这般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转念突然想到,“意儿,昭华宫可有消息传来?”
郑意方才因为可以干掉宁元煜而高涨的兴致瞬间泄了下去,低声道:“据咱们的人说,宁久微当晚火气冲冲地进了云泰宫,当晚却再没有出来。第二日两人相处一如往昔,甚至更加融洽。”
郑夫人诧道:“那封信竟然没有起作用?”
郑意狠狠地道:“这宁久微当真狡猾,亦或是……这个内容还不够分量。”
郑长海闻言,拍在桌上的手青筋凸起,那力道仿佛要把桌子扣出一个洞,“如此一来,咱们得抓紧动手了……”
*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函关寒风凛冽,大雪覆盖了所有踪迹。
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宁元煜却孤身一人重回故土,心中感慨万千,当初他主动向梁玄自荐,便是希望能最大限度地保全陈国的土地和百姓。
不过这一次,他会向整个陈国证明,他宁家封爵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战意昂扬的宁元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此时的上林苑中,宁久微正围着方婳不停地左看右看,不时地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怀孕了的样子。”
“等新的府邸装好,宝宝就可以入住新家啦!”宁久微贴着方婳的肚子笑道。
方婳嗔笑道:“这才一个多月,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也听不到你说话,就连太医也是今日才诊出来。”
宁久微黯然道:“嫂子对不起,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大哥去走这一趟。”
“瞎说什么呢,你兄长重感情,不亲自去他是不会放心的,况且离我分娩还早着呢。”方婳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安慰宁久微道:“你放心,小元子定会平安归来的。”
虽然已经替宁元煜做足了准备,可宁久微心头总有一丝担心挥之不去。
日子就这般平静地过着,百姓的生活也蒸蒸日上,渭城中一时间相安无事。
直到宁元煜凯旋的消息传回渭城时,宁久微心头的不安和疑云才终于散去,而此时春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春末的一个夜晚,宁久微在上林苑悠哉悠哉地欣赏方婳舞剑。自从怀孕以后,方婳就被禁止用沉重的戢,只能用轻盈的剑。
待方婳舞毕已是大汗淋漓,宁久微好笑地问道:“清澜这段时间来看过她的戢哥哥吗?”
“有来过,还是和赵云启一起来的,我看他俩相处地倒有些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了。”方婳谈起此事也再无避讳,“那赵云启也是极出色的人,也就那陈闵姝瞎了眼。”
宁久微笑了笑,“你不懂,有的人啊她眼中没有你这个人,她在意的只有你的地位,或者说她的地位。”
方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正欲接着舞剑,突然侍女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急声禀告道:“娘娘,出事了!”
 
第78章 又是一年赏花会
 
“什么事?”宁久微挑眉问道。
“宁将军,遇刺了!”侍女紧张之下,说话有些哆哆嗦嗦,“还有小郑大人——”
宁元煜遇刺?
小郑大人,郑文?跟他有什么关系?
“将军在营帐中被陈国的卧底刺杀,小郑大人为了救将军,胸口中了一箭,生死未知。”侍女急声禀告道。
“那将军呢,将军怎么样了?”方婳焦急地问道。
“将军也身中数箭,但据军医说并无大碍。”侍女的话仿佛一汪清泉,浇灭了方婳心中的火。
方婳一把抱住宁久微,“好微儿,多亏你强迫小元子在前胸后背都带上铜镜,否则这次他就真的要变成肉圆子了。”
宁久微被方婳勒得喘不过气,心中也是一阵后怕,没想到原书的这个剧情会应验在宁元煜身上。不过郑文怎么会去战场?
“王上知道此事吗?”宁久微问道。
“王上知晓,他已经命人将抓到的刺客尽数带回渭城,着刑部配合周大人严厉审问。”
待侍女走后,方婳恶狠狠地说道:“主将的营帐中哪儿那么容易混进陈国的卧底,要是陈国这么厉害,也不至于输的一塌涂地。”
宁久微闻言若有所思,方婳这话糙理不糙,如果不是敌国的奸细,那就只能是自己人……
“这些事有廷尉大人操心,我们的王后娘娘还是快去准备今年的赏花会吧!”方婳连忙把宁久微往门外推,“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和王上在一起,在我这晃荡做甚。”
宁久微俏脸一红,自从上次质问梁玄后,她总感觉梁玄看她的目光和之前不一样了,明明是极正经的神情,却总让她脸颊发烫,故而最近她都以忙于准备赏花会为由,整天的不在宫中。
不过这倒不完全是借口,饶是宁久微去年已经成功办过一场,今年仍是被磨掉了三层皮,原因无他,梁国从未办过如此盛大的赏花会。
不止是梁国的世家,就连以前卫国、赵国、韩国的世家纷纷向宁久微抛来橄榄枝,主动要求参加今年的赏花会,并且愿意承担一切费用。
既然对方如此主动,宁久微又何乐而不为。甚至太后都对今年的赏花会兴致颇高,说届时她也会亲自出席。
太后要出席,参会的世家数量又整整翻了两倍,因此今年的主办方直接变成了王室,由周家协助,这下忙的宁久微是人仰马翻的。
而现在离四月初四夏巳节只剩不到七日的时间了。
期间再未有郑文的消息传来,只是听说,宁元煜终于要拔营回国了,而随他一起返回梁国的还有作为俘虏的陈朝先和陈国太后。
很快,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四月初四到了。
不止渭城的郑家、周家、萧家、陆家、李家等等尽数到齐,平阳吕家,灵姚张家,汶水谢家,都来了。
本来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世家,在陈国溃败后,也日夜兼程地赶到了渭城,巴巴地向宁久微求来一个资格,其中为首的就是郢都的王家。
整个大陆,除了胡国,已尽属梁国,如今的梁国当得起一声,大梁!
今年的赏花会便是在上林苑最大的香雪殿中举行。
整个院落极为开阔,溪水潺潺,鸟语花香,胜似仙境。殿中四周更是仅用屏风隔开,众人哪怕置于殿中也能闻到不绝于鼻的清甜花香,而众人案上的花朵更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宁久微和太后并列坐在台上,下首坐的分别是郑家和宁家,其余世家依次分列左右,至于其他国家的世家则坐在末尾,却不敢有丝毫抱怨。
宁久微自若地和太后谈笑风生,太后如今对着宁久微也是一脸和颜悦色,甚至戏谑着提到了两人第一次在上林苑见面的情形。宁久微端详着这满堂宾客,感慨之余不由想到了原主的遭遇。
书中在今年的五年后,梁国终于灭掉了陈国,当时的渭城也有这么一场赏花会,当然这场赏花会坐在台上的只有太后一人,原主和郑意面对面坐在太后下首。
堂堂一国王后竟和世家地位相当,可想而知当时原主有多么难堪,甚至由于太后身子不适整场赏花会都是郑意代太后主持,原主没有丝毫存在感,却只能硬着头皮不能离开,后面甚至还出了那样的事,直接导致原主家破人亡。
而如今她地位稳固,太后又身子康健,景象与原书已大不相同。
“请各位公子小姐先尽情品尝案上的美食。”太后笑着说道,曾经她以为自己就要随先王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如此场面,宁久微当日所说批言果然不虚,因此看向宁久微的眼神也越发和蔼。
王家大夫人高声赞道:“这点心精美无比,味道清爽,入口即化,臣妇还是头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点心。”
其余世家哪里不知王家是王后祖母的母家,与宁家关系非凡,因此也只能拿嫉妒的眼神看着意气风发的王夫人。
王夫人嘴上说着赞美的话,心中却叫苦不迭。其余人只当王家和宁家亲近,只有王家人才知道这些年他们是如何看不起宁家的。这次王家本自持世家傲气不愿赴梁,可梁国势力越来越大,宁久微更是贤名传扬六国,家中长老再三商议最后还是不得不低头。还专门嘱咐她,此行务必要与渭城世家结亲,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郑、傅、萧三家。
宁久微心中冷笑,王氏去世时王家无一人前来吊唁,生前更是受尽家族嘲讽,如今才来维系关系,晚了。不过宁久微面上仍是一派祥和,笑意盈盈地遥敬了王大夫人一杯酒。
“这,是何酒?”王夫人赞道,“口感清甜,回味无穷。”
“这是王后娘娘特制的青梅酒,小女也是今日才有幸得尝。”薛婉如笑着解释道。
徐夫人也豪爽地笑道:“王后娘娘的酒果非凡品!”
见一群人都卯足了劲捧着宁久微,郑意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谢家大夫人此时恭敬地站起身来,“臣妇也敬太后娘娘,王后娘娘一杯,祝两位娘娘福寿永康。”
敬完后又走到萧夫人面前,不知道和萧夫人聊了些什么,氛围一时很是融洽,看得王夫人心中一急,正欲上前,却听见台上侍女惊呼一声,“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太后突然倒在案上,七窍中竟然流出污血,那血乌黑如墨,明显是剧毒。
“有刺客有刺客!”侍女们顿时乱作一团,慌乱间竟扑倒了一旁宁久微的桌案,酒水洒了一地,还不小心溅到了宁久微的裙摆。
周太医闻讯匆忙赶来,可为时已晚,这毒过于剧烈太后已经气绝身亡。
见周太医叹着气摇了摇头,众人哪里还不明白,郑意连忙扑到太后身上,梨花带雨地哭道:“姑母!是谁害的你!意儿一定会替你报仇!”
“周太医,太后所中何毒?”宁久微冷声问道。
原书中太后也曾中毒,可中的是迷竺粉之毒,并不致命,只是恰逢太后本身身体衰老,心脏衰竭,才会过了几日不治身亡,可此次之毒竟然如此剧烈,当场毙命。
“这世间能令人七窍流血而死的毒药唯有落雁沙。”周太医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落雁沙是红色粉末,极难制取,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过,更何况用它来下毒。”
“立即封锁各个路口,所有人不得进出!”宁久微冷声命令。
郑意此时突然高声喊道:“抓住那个侍女!”
众人随着郑意手势看去,只见宁家的一名侍女将手死死地背在身后,神色紧张,目光躲闪。
 
第79章 是孤不行
 
上林苑的侍卫见侍女神色有异,连忙上前将侍女反剪双手仔细检查,突然侍卫惊呼道:“她指甲盖里有红色粉末!”
周太医闻言连忙上前查看,一探之下连忙捂住鼻子,惊道:“这就是落雁沙!”
“此物埋于地下则寸草不生,溶于水则万物可化,哪怕就是置于手掌,整个房间也会剧毒弥漫。”
周太医怜悯地看了眼侍女,“这位姑娘虽只是肌肤接触,怕是也命不久矣。”
众人惊呼一声,一片哗然,连忙四处散开,各府护卫纷纷将自家主子牢牢护住,谁能想到此物毒性竟如此强。
被控制住的侍女突然大声哭闹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侍女身前一片空旷,周围侍卫都撕下衣摆捂住鼻子,郑意突然走出人群,冲着侍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奴婢,与太后无冤无仇地自然不会下毒谋害,定然是受人指使,你将幕后之人供出来,王上或许能放你家人一条生路。”
侍女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整个殿中只听见她低声啜泣的声音,就在众人惊恐未定的目光中,侍女终于动了,只见她犹犹豫豫地转头,目光闪烁地看向台上的宁久微,欲言又止。
众人看到侍女这副神情心中俱是一紧,此事竟然还牵扯到王后娘娘?众人深恐自己会不会陷入了一场麻烦的是非,可现在侍卫封锁了出路,谁都无法出入。
郑意一双杏眸中异色连连,鼓动道:“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的,我定会为你在王上面前求情。”
在郑意诱惑的声音中,侍女双眼一闭,终于放声哭了出来,那声音仿佛要把殿中的穹顶都掀翻。在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中,侍女朝宁久微撕心裂肺地喊道:“王后娘娘,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行事,您不能不管我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宁久微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水波潋滟的美眸中兴致浓厚。
“王后娘娘若是问心无愧,可敢让侍卫检查您的住处?”郑意挑衅地问道。
“放肆!王后住处岂是你说查就查。”木李斥道。
这段时间宁久微一直和太后商量赏花会事宜,便一直住在宁家人住的晨曦院里,正好可以陪伴父母和祖父,看来此事郑意也很清楚。
郑意站在案前,一派光风霁月胸有成竹,火上浇油道:“为证清白,侍卫可以先查我的住处。”
周太医此时正在太后案头仔细检查毒药来源,终于当银针浸入喝了一半的青梅酒后,银针立马变黑了,一直关注台上情形的围观众人顿时惊呼道:“酒中有毒!”
负责添酒的侍女仿佛想到什么,战战兢兢地看向宁久微,“奴婢给王后太后添的是同一壶酒,为何……王后没有中毒?”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既然是同一壶酒,为何王后毫发无伤,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
难道当真是王后娘娘下的毒?
郑意见状唇边笑意又扩大了几分,直视着宁久微说道:“定然是王后娘娘知道酒中有毒,才故意避开。”
郑意此时面上虽镇定自若,心中却已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奔腾。
为何宁久微竟然没有中毒,为什么死的不是她!!酒中明明有毒,她甚至亲眼看到宁久微喝了下去,她为了一击毙命,甚至牺牲了太后,可为什么她还能生龙活虎的!
郑意心中如百蛇挠心般不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如今没能毒死那个贱人,就必须坐实她的罪名,郑意冷笑一声,还好她做足了准备,一样能送她全族上西天。
萧盼盼不悦地反驳道:“郑家姐姐,你说王后娘娘下毒害死太后,王后娘娘那么和善的人,怎么可能害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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