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倒想看看这人想做什么,况且钱不要白不要,道:“绣娘,你把钱收了,去那边的凉茶铺坐着等会,婶子一会儿就过来啊。”
绣娘为难地看着她,但见江挽云神色从容,便接过了钱走了。
江挽云冷下脸看着周安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周安看她这样子,感觉自己白心疼了,她不应该委委屈屈对自己诉苦吗?
“你为何这么多天不去茶楼与我相见?我日日去等你,你这推的什么?陆家人让你一个姑娘家出来摆摊赚钱?”
江挽云看着他,心里很清楚,虽然现在的周安看着对她很好,但这都是假象,因为他还没得到她,就像许多渣男一样,追求时候总是百般讨好的,原身那时正是感觉人生灰暗之时才被他诱骗,待他遇见困难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将她卖进青楼。
“我与你有过什么吗?”她想了想,“前些日子我心情不好,你帮助了我,请我吃了几次饭,我很感谢你,但如今我相公病重,我不能放着他不管,你若是想要我赔你吃饭钱,那你开口就是,只是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有来往了。”
她如今没其他办法,只有与他讲清楚,若是两人就此断了那就最好,若是他还纠缠不休,她就索性来个死不认账。
周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是江挽云?怎么可能?
她分明又虚荣又贪财,若不是看上她那张脸好看,他也不会来讨好她,可如今脸还是那张脸,但却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你在说什么?你意思是我们只是朋友?”
简直放屁!
江挽云道:“是啊,我有夫君,你有妻妾,我们不是朋友是什么?哦,你不想与我做朋友了?那正好,我也每天很忙的,实在没空再与你去吃茶了。”
她说着觉得自己好像渣女啊,但周安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只有脸皮厚点才对自己有利。
周安:简直放屁!
“呵,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你要留在陆家干这种我家丫鬟都不会干的活,当初是谁说的等你那病痨子相公死了就跟我走的?”
周安气得脸都红了,折扇在掌心拍得啪啪响。
江挽云脸不红,心不跳,道:“不是我说的。”
是原身说的。
“你!”周安瞪着她,差点抬手给她一巴掌,但他好歹忍住了,语气软了下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陆家人欺负你了?他们打你骂你了?你害怕?”
若是其他女人,他早就没有耐心了,偏这女人长得美不说,这脾气还挺对他胃口,他非要得到她不可。
江挽云道:“周公子,我说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做陆家的媳妇,你不要再找我了,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就要翻脸了。”
周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她,讽刺道:“呵,你还翻脸?你怎么翻脸?你靠啥?靠你那要死了的男人?”
江挽云见周围已经有人在打量他们了,不愿再多说,“那我就状告你骚扰民妇,你看着办吧,我要回家了,麻烦让让。”
“哟,你这个臭娘们,你状告我?你以为衙门的人没事儿干了会理你?”周安觉得更搞笑了,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江挽云道:“我是在衙门没关系,但不要忘了我夫君是谁,他在书院认识的好友正是县太爷的儿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她推起推车就走,并叫了一声,“绣娘!走了!”
绣娘一直看着这边的,听见她喊马上跑了过来,还用敌视的眼神看着周安。
周安有些害怕了,他还是知道江挽云的男人陆予风是谁的,当初的院试第一,红榜榜首,在衙门外面贴了许久,他老爹还在世时候曾拿他和陆予风对比,说他连陆予风的半分都比不上。
这样的人,认识什么县太爷的儿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看着江挽云的背影,心里像吃了秤砣一样堵着,难道真这么被这臭娘们戏耍了?
第9章 烧烤
“三婶,那是什么人啊?”绣娘忍不住问道。
江挽云道:“一个不相干的人,没事不必理他,他给了几十文?”
绣娘:“三十五文呢,出手真大方。”
她把一把铜钱抓出来给江挽云看。
江挽云眼睛扫过,道:“那就用这钱买吃的去。”
白嫖来的钱,早点花了才好,跟在路上捡了钱要快点花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