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好焦急地等在门口,想着能不能碰到宁宁或者左景。
好在老天爷最终还是眷顾了他,等了没多久,他就看见左景去食堂打饭回来,陆立春顾不得警卫员在一旁,大声叫住了他。
“小景哥哥。”陆冬去声音带了不自觉地讨好,“你爸爸在吗?我们家出事了。”
左景一听也没问出了什么事,拔腿就跑,没过多久,直接带着左至历出现。
陆冬去这才把白面和刘老太薛利民的事情说出来,“我大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但赵大姐说脏水是不好洗掉的,能不能请叔叔帮帮我们。”
他没说怎么帮助,左至历沉吟了一会儿,让左景先回家看着宁宁,他带着两个警卫员跟着陆冬去回了家。
王晓洁是最先冷静下来的,她平日也见过丈夫和公公接待过客人,上来就先套近乎:“都是误会,这是我前弟媳,我们今天在家坐着,她奶奶过来找我们说,从陆秋家里搜的了白面,说她偷人,我们弟弟因为知道了这个才离开家的,我们也就跟过来看看。“
刘老太再傻也知道王晓洁这是把所有事情都泼在了她身上,她气得脸都红了,“你瞎说什么?这信不是你娘给我的?不都她在背后指使的?”
“那信是你孙女给你写的,关我们什么事?“
薛利民也冷静下来,知道这时候得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刘老太身上,她和王晓洁都是被蒙骗的。
陆秋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刘老太被她直勾勾地目光盯的发慌,赶紧捅了捅董秋莲,“媳妇,你快和这警察说一说,都是薛利民这人鼓动的我。”
董秋莲支吾了两声,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刘老太又把目光投到刘泉花身上,被刘泉花给躲闪了过去。
没办法,她只好打起了亲情牌,“都是误会,我就是怕小秋做了错事,才着急过来的,薛利民给了我这信,说他们家虎子想回来,让我想想办法。”
边说她还边掉眼泪,摸着身上潮湿的衣服说:“警察你看,我身上都还是我这孙女泼的水,我好歹是她奶奶。”
在不知道的人看来,还以为刘老太受了多大的委屈。
左至历没说话,接过陆秋递过来的信,仔细看了看,问刘老太:“陆夏是你什么人?”
董秋莲紧张起来,也顾不得害怕,赶紧说:“领导同志,那是个误会,小夏这孩子说话就是比较直接,没什么坏心眼,两姐妹从小就挺好的,都是误会。”
左至历没看她,盯着刘老太说:“我会按照信上的地址,查明事情的真相。”
董秋莲一听,就着急了:“查明什么?我们小夏现在和虎子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写个信也不犯法吧?再说,陆秋要是没偷人,这白面从哪里来的?”
左至历冷眼瞥过去,目光冷淡疏离,说出的话却让董秋莲傻眼了,“我拿过来的。”
他看向房间内的众人,“这白面是我拿过来的,我两个孩子经常在这边吃饭,这是我拿过来的口粮,有问题?”
茅草屋内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就连薛利民和王晓洁也惊呆了,刘老太更是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
“什么?同志,您不能因为包庇陆秋,就说这种假话啊?!”
王晓洁挣扎着问道,被左至历随意瞥了一眼,然后看向门口的陆秋:“人我带走,你也得跟着我去做个调查。”
“什么人被带走?”
薛利民猛得从地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左至历:“你知道我是谁吧?”
“是啊,她男人可是大队长。再说,我们都是小秋的亲人,怎么能被抓起来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同志你也不能太偏向陆秋了!”
刘泉花语气里的阴阳怪气都快要溢出来了,现在到手的儿媳妇没了,还有可能被抓进去,她怎么能不着急。
“是啊,我是小秋的奶奶,都是家务事,怎么能抓人呢?”
刘老太着急地过来拉陆秋的手,“小秋啊,你快说句话,我们都是你亲人,要是被抓起来了,你让村里人怎么看你?”
不等陆秋开口,陆立春直接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往我姐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怎么不说村里人怎么看?我们没你这样的亲人,你根本不是我们亲奶奶,现在知道来装好人了?哼!”
陆立春眼睛发红,直到此刻他才微微放松,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厨房里把毒蘑菇拿出来,“这就是亲奶奶给我们送来的,我娘当初就是吃了这东西中毒的,她还拿过来!”
刘老太脸一下白了,“我送过来的蘑菇是没毒的!”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牵扯到蘑菇身上,怕左至历误会,赶紧发毒誓,“那蘑菇我在家也总是吃的。”
“村里谁不知道山上的蘑菇不能摘,怎么能吃?”
刘泉花想开口说几句,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陆秋冷笑:“你是能分辨那蘑菇有没毒,我们却不能,你给我们送来那蘑菇,就是不安好心,等我们去山上摘蘑菇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摘错了,也赖不到你身上。”
“小春说的对,我们没你这样的亲人,还请左同志把他们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