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艺闻言嗤了一声,“大师?还祈福?鱼鱼,这怕不是那个女人和你前夫母亲联手搞得一出吧?花十年的时间搞这么一出,她们也挺有想法和毅力的。”
姜鱼放下汤勺,淡道。“这倒不是,他母亲和他家人确实相信祈福消病一事。”
张晓艺:“……所以,鱼鱼,你前夫一家都是迷信分子?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相信祈福消灾一说,真是笑死人了!”
“可是,羲和大师很厉害。他说只要那个女人去给姜鱼前夫母亲祈福,他母亲病就能好,而且以后都不会有病,安康到老。那个女人去给姜鱼前夫母亲祈福后,他母亲十年里就真的再也没有生过病了。”
作为大齐一名普通的百姓,朱夏和李萍娘对于羲和大师这个盛名在外的得道高人也很是敬佩和崇敬的。因为不知道如今羲和潜逃无踪一事,所以她们对于羲和依旧很是信任。
“我看他母亲现在就有病。”张晓艺闻言却更是觉得好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大师?朱夏,你可别信那些东西,要相信科学知道吗?”
朱夏暂时还不懂什么是相信科学,不过很是认真的点头。
张晓艺转头看向姜鱼,“你前夫一家都迷信,你说那个女人聪明,那我猜她在替你前夫母亲祈福之前就知道你前夫母亲的病一定会好。”
姜鱼点头,“她确实知道。”
张晓艺呵了一声,“我就知道。抓住你前夫一家都迷信这一点,花十年时间来赌,得到你前夫母亲和你前夫一家人的看重,那女人不仅聪明,还挺有毅力和心机的啊。”
张晓艺嘲讽着,朱夏和李萍娘听了姜鱼的话后确实齐齐一惊,“侧……姜鱼,你怎么知道江小姐知道太……知道你前夫母亲的病会好?”
惊讶中,朱夏和李萍娘差点把侧妃和太后喊出来。
而此刻,屏幕前的大齐京城百姓皆面露不信之色。江小姐心性纯善,为人温和贤良,怎么可能是个有心机的女人?江小姐去给太后娘娘祈福之前,怎么可能知道太后的病会好?
张侧妃这是想要诋毁江小姐!
因为朱夏和张晓艺一直用‘那个女人’指代江语霜,张晓艺又用不尊重甚至是讽刺的口吻说孝慈太后,大齐众人皆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心里对张晓艺等人不爽,对姜鱼更是不悦,之前认为她确实聪明的想法立即被不悦取代。
同时,他们觉得姜鱼要露出她内心阴暗的一面了。
大齐皇宫官署里,于澄泓和方然他们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他们心中不悦的同时那原本对姜鱼的嘲讽之心再次冒头。
京城的众人都紧盯着姜鱼,想看她编出什么来。
姜鱼放下汤勺,“羲和与江语霜认识。”
张晓艺闻言,嗤了一声,“原来那女人叫江语霜。”
朱夏和李萍娘却又齐齐惊声,“你怎么知道羲和大师和江语霜认识?”
“十年前,我曾见过他们两人独处。”姜鱼刚被A101卷到大齐,就被张灵妙父母以张灵妙的身份把她塞进了宫女采选的队伍。随着队伍到达京城时,她和其余即将入宫为婢的少女们在京城流云山附近歇息过一天。
流云山对面有一隐蔽的八角亭,那时姜鱼记忆空白,想找个无人之处独处,正好看到了八角亭里的江语霜和羲和。
当时的江语霜还没去福寿寺,姜鱼也并不知道她就是江语霜,直到太后寿宴……
“十年前?姜鱼,你还记得他们十年前独处的事?”朱夏闻言,震惊于姜鱼的记忆。
张晓艺转头对她感叹了一句,“朱夏,你还小,见识少很正常。你可能不知道,鱼鱼她这里……”
张晓艺指了指姜鱼的脑袋,“鱼鱼她这里异与常人,过目不忘呢!她见过的人,看过的东西估计一百年都不会忘记。”
朱夏嘴巴微张,她在姜鱼身边这么多年,从来就不知道姜鱼有这本事。
不对,姜鱼一直都这么厉害,姜鱼看王府账本从来不会翻第二遍,礼单不用看都知道物品是礼单上的第几个……只是她太笨没有发觉而已。
“可是他们独处,也说明不了什么啊?说不定他们恰巧都出现在亭子里?还有,他们即使认识,也不能表明江语霜知道太……知道你前夫母亲的病会好啊。”
朱夏虽然相信姜鱼的话,但是心中还是不明白,也想不通,姜鱼怎么因为两人在亭子独处就认定两人认识?还知道江语霜去给孝慈太后祈福前就得知太后病会好的?
“对啊,江小姐与羲和认识能说明什么?张侧妃就凭这个诋毁江小姐的为人?真可笑!”
“张侧妃果然妒忌江小姐,开始说江小姐坏话了,真可恶!”
屏幕前的大齐京城众人心中对江语霜可是很欣赏和赞誉的,看姜鱼因为江语霜和羲和独处一亭就‘诋毁’江语霜的品行,他们心中很是愤怒。
姜鱼没有回答朱夏和李萍娘的话,她转身从后面的茶几上拿起一张草稿纸,手中的铅笔迅速在纸上画了起来。
张晓艺探头往草稿纸上看着,心中愤怒的大齐京城众人也盯着草稿纸看,想看姜鱼要干嘛!
一男一女两个清晰的影像跃然纸上,他们身姿形态面容逐渐清晰。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但双方身体距离很近且两人眼神中涌动着暧昧的气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绝不正常!
而两人,赫然就是江语霜和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