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刚过,顾川和顾洋以及其他一些去帮忙的海民们满身潮湿,姗姗来迟地回到了海岸聚集地。
而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几条装满新鲜海泥的渔船则负重累累地驶向渔村,显然这一个上午他们收获颇丰。
顾川同顾阿妈简单交代了两句,随口应下对方喊他换好衣服后带陶粟去吃饭的叮嘱,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与陶粟的小租屋。
海上的气温略微回升后,小屋中就已经不再燃烧鱼油取暖。
正午时分,屋内微微有些泛冷,陶粟背对着屋门口,一个人横坐在被子上吃着什么,丰盈的背影看起来绰约有致。
顾川见状心底里满是怜爱,他一边脱下上衣,一边朝她走近“阿粟,我回来了。”
陶粟听见动静,放下了手里的奶油泡芙。
她转过身来看向靠近的顾川,状若秋水的眸中充盈出水意,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我饿了……”
顾川听她这样说,以为是他回来得晚,拖延了开饭的时间,陶粟才感觉肚饿。
他匆忙将手中的湿衣丢去角落桌上,忙不迭寻出一整套干衣裤,想快些换上,好早点带她去吃饭。
但等到要脱下裤时,顾川见陶粟坐在铺上,睁着一双澄澈莹亮的杏眸眨也不眨地守看着,且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这湿裤就有些下不去手去脱,毕竟里头已经没衣物了。
他略顿了顿,素来淡沉冷峻的面上泛起一层不起眼的红意,解裤腰带的手就这样停在了那里。
“阿粟……”顾川的声音放得极低,充斥着一股子告饶的味道,与他冷沉镇厉的人设形成鲜明反差。
反倒是陶粟见他许久不脱,岌岌可危的耐心直接因腹饿而宣告破零。
她径直上手摸去顾川的腰间,像是想要直接将湿裤扒下“你脱嘛,你脱呀!”
陶粟好急,动作又焦躁又娇气,解不开男人的裤带子,连眼圈都红了起来,那暴躁欲泣的小模样实在可怜得要命。
这个时候,饶是顾川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他捏住陶粟胡乱捣鼓的双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凝重“阿粟,你到底怎么了?”
陶粟属实饿得厉害,又挣脱不开顾川的掌控,眼看“食物”在前,自己却吃不到,她索性停止了挣扎,自暴自弃地落泪道“我饿,我好想吃……”
是的,没有错,她就是想要吃那个。
顾川被她的话语一惊,竭力开始回想之前陶粟所表现出来的异常,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多了许多混沌的东西,有什么好像分明了。
陶粟感受到桎梏在腕间的掌力在放松,可她胆子小,也不敢再动,低埋着头继续流眼泪。
这时,只听得顾川哑着嗓子说道“不是想吃吗?”
陶粟闻言呆呆地抬起头,只见对方被她慌乱之下拉成死结的裤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松垮着一副任君品尝的放纵样子。
顾川垂眉敛目,又是怜又是爱地看着她,轻柔擦去她白嫩小脸上的泪珠与唇角处的奶油痕迹。
他们已经结亲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只是有些怨她,未曾将这般特殊的身体状况及早告知他。
陶粟愣了片刻后,没能忍住,红着脸扑了上去……
时间过去许久,顾家海排房里的顾阿妈等等两个人不来,便差使着顾洋过去叫。
顾洋踩过海排道,来到紧闭的小租屋门前,里头传来一些细弱的吞咽声,他迟疑地敲了敲门“哥?吃饭了……”
顾川的嗓声喑哑得要命“不去了,你们吃。” 。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渔村宴请
近海海泥的挖掘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将渔村的碎石滩涂都尽数铺摊完毕,这才告停下来。
与此同时,渔民们在海崖上紧锣密鼓的凿礁工作也宣告尾声。
高达百米的石礁崖山从顶端开始, 往下开挖成螺旋状的圈型石田,这样既保证了山体空旷内部足够的日照采光,又方便村民照顾田地时可以上下行走。
蔺宽主力推行的崖上种植计划获得了初步的成功,整个村子都为之振奋,大家像是预料到了夏后丰收的繁闹景象,并对此期待不已。
眼看海面上的气候逐渐变得湿润,即将要有丰沛的换季期雨水降落,他在同顾父商议过后,决定趁着连绵的雨季还没有降临, 邀请帮忙起海泥的海民们进村庆祝。
而顾父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能与发妻碰面,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匆忙揽下了去海岸聚集地请人的活计。
另一头的小租屋里, 衣着清凉的陶粟正与顾川在屋中绵缠浑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