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海上生活——酥肉曲奇
时间:2022-05-18 09:20:11

睡意上浮,她微眯起眼来安静享受着。

不知过去多久,竭力控制力道的顾川收回了变温的手,将她松散的衣摆略微整理好。

同时,他声音暗哑地低声询问道“还有一点干艾没有烧完,要不要再来一次?”

陶粟惺忪懵懂地睁开眼,就这般望进了顾川晦暗深邃的眼眸中,她稍微迟钝了一下,看向墙角处的火盆,那边上提前分出的艾叶已经全部烧光了,剩下的是之后的量。

她小脸一红,抓住顾川停留在自己腰间流连的大手,怯生生地缩进了被子里“不……不要,下次吧……”

娇怯的带崽软兔进窝了。

顾川不想吓到她,他顺势侧躺在了陶粟的身边,隔着厚重的羽绒被,在她的小腹上摩挲轻摸,心间满是说不出的欢喜,他与她的孩子就在里面。

小租屋里的气氛静谧祥和,陶粟握着他的大手,纤长圆润的指尖在那粗糙的手掌里调皮拨弄。

她兀自玩了一番,顾川也由着她耍玩,时而还会配合着将她不安分的手指快速裹住再放开。

陶粟性子软反应慢,次次都被抓到,鲜有几次顺利逃开也是因男人在背地里偷偷放了水,她玩上了瘾,整个屋子都是少女清软好听的笑声。

顾川纵容地笑看着她,直起上身低头在陶粟白洁的眉心亲了亲,他也不敢动她,只好以此聊表慰藉。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陶粟见到他额角处因难耐而泌出的零星汗珠,疑惑是否是屋里太热之余,伸出手想给他擦汗。

她的小手肤如凝脂,细腻而绵软,葱白青嫩得晃眼,被顾川一把执在掌中,放在唇边细密啄吻着。

他的视线如同鱼油盆中翻动的火焰,灼得陶粟都快化了,羞答答地垂下眼去。

但下一秒,顾川刚毅的面容就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他亲了下来,带着某种隐秘的克制与热烈的沉浸。

陶粟唇齿微启,与他亲吻了一会儿,又顾忌着腹中的胎儿,迟疑地想要喊停。

不过在她做出闪躲动作的前一秒,顾川率先知晓分寸地停了下来,他与她耳鬓厮磨着“阿粟,我可不可以亲亲孩子?”

在得知陶粟有了他的孩子,甚至还是女孩后,顾川面上表现冷静稳重,唯有细微举动间才能透露出一二分珍视,实则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欣喜若狂有多浓重。

陶粟红着脸,扣起顾川胸前的衣襟,嗓音又小又软糯“那你隔着被子亲一亲吧,我怕痒……”

“不够。”顾川的喉结动了动。

他昨晚一夜未睡,满心满眼都是睡着的陶粟与她腹中的孩儿,甚至隔着被褥早已吻过了百遍,当下他只想与她们更亲近些。

陶粟拿他没有办法,好半天才勉强同意他进被窝,于是松软的床铺上很快就堆叠起了两个人。

门外,顾阿妈凑巧带了锅肉汤想来给陶粟补身,她昨日来过许多次,便习惯性去推小租屋的门。

屋门只是被从里边掩上锁销,她一使力,门就开了。

里头的场景顿时映入顾阿妈的眼帘,她怔愣住,想起陶粟不禁吓,立马下意识关上了门,一边懊恼不知事的大儿子,一边反省着以后不能随便进小两口的屋子。

顾川在陶粟的推搡下走出门去,只见母亲面色不好看地站在外边“阿妈,怎么了?”

“阿粟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顾阿妈将盛着肉汤的热锅放进他手中,忿忿地用力拍打了他一下“你不要随便去动她!”

她一想到陶粟肚里刚怀没多久的宝贝女胎,就忍不住感到心疼,恼火地低声好生告诫了顾川一顿,交代他要万事以陶粟为重。

顾阿妈说完转过身欲走,又交代道“等阿粟吃完了,把锅再送回来。”

“好。”顾川听从地应了一声。

他也没有试图狡辩,而是陈恳认下了母亲的指责,毕竟某些时刻,他也不免心思浮动,急需要训斥与教诲使他清明。

天空中大雪纷飞,滚烫的肉锅没多久就会放凉,顾川端着锅准备进屋,给陶粟烹制朝食。

突然,他锐利的鹰眸扫向某处排屋拐角,那里有一个人影,正是卖盆坛给陶粟的男孩。

陶粟买下的浅盆与轻坛除了摔碎的那些,其他都在幸存的爷孙俩那,男孩这趟过来就是特意将东西给主顾送来。

在顾川的凝视下,男孩将怀中垒得高高的盆坛小心翼翼放在了小租屋门口的排道上。

身为弱势群体,他天生对强壮高大的陌生成年男性感到威胁与害怕,更别提昨日亲眼见过顾川勇猛击退恶民的血腥场面。

男孩磕磕巴巴叙说了一下过来的原因,鼓足勇气询问起陶粟的境况“她还好吗?”

顾川皱了皱眉,倒是没有把这个男孩放在心上,还依言简洁地答道“好。”

男孩闻言松了口气,一溜烟在排屋的间隙中跑不见了。

偷袭海岸渔村的恶民们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海里,还有一些则顺利逃脱了,爷孙俩以及其他的货贩们不敢在这种时刻离开渔村,更不敢跨越危险重重的海峡,生怕还会有恶民在外边伺机蹲守。

他们暂时驻扎在了长坝上,住进毛毡做成的帐篷里,像是在余陆其他地方旅居一样,俨然也将渔村当成了暂时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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