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四合院有便宜的、有贵的,看地段和房子大小,表哥表姐送他们的这一套,估计不少于四万块。
谢小玉说:“完了,我表哥估计把老婆本都拿出来了。”
不单单是表哥,估计外公攒了一辈子的积蓄也拿出来了。
严弋:“没事,我表姐的嫁妆很厚的,以后你不是打算做生意吗,让表姐参一股好了。”
谢小玉说:“你忘了吗,表姐以后可是著名的企业家。”
严弋笑:“我差点忘了。”
大小鱼儿想分开睡,星星也自己睡,他们三个一人一间,房间里的家具、书桌、床都是新的。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齐全,就连油盐酱醋都备齐了。
衣柜里有一年四季的被褥,甚至连拖鞋毛巾都准备的新的。
谢小玉看了一圈,没什么要添置的,她说:“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了。”
她跟严弋都没了亲妈,但是表哥表姐对他们跟亲妈一样好。
初四带孩子们去看了严平洲,得知何绣芬替女儿要房子没成功,病了,但是这次几个儿子都没在病床前守着,而是花钱请了护工。
初五的时候许昌和余书芳带着阿柴来了,他们俩已经知道严弋之前是做卧底。
许昌一点儿都没怪好兄弟瞒着他,而是替他高兴,他就说严弋不是那种脑子不清会干违法乱纪事情的人。
家里还有空房间,谢小玉收拾了一间客房,叫他们俩在家里住,反正他们十二就要结婚,住一间应该也没事吧?
余书芳有些羞涩,铺被子的时候说:“我跟许昌住一间不妥吧?”
谢小玉笑:“那随你哦,你也可以跟我睡,让严弋跟许昌睡这屋。
余书芳:“那怎么行,你跟严弋明天要办婚礼,怎么能让你们分房间睡。”
许昌也脸红,说要去住招待所。
恰好周景画和陈年也来了,余书芳正好跟周景画睡一个屋。
周景画:……她在京市有落脚的地方啊,爷爷和大伯都在京市呢,不过几个好朋友能住一块儿的机会难得,她往大伯家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在谢小玉家住。
陈年揽着严弋肩膀,庆幸道:“真被你吓死了。”
他也知道严弋卧底是不能说的,这次跟着宋廉来京市实习一敲定,他就跟周景画表白了,没想到景画竟然同意,她家里人也不反对。
所以现在,他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晚上陈年和许昌住招待所,周景画和余书芳住家里,第二天的婚宴,谢小玉才见识到,严家的亲朋好友,各个单位的领导都有,这关系网,难怪严白蕙舍不得放弃。
她太贪心了。
严弋的二伯、二伯母也过来了,封了个大红包。
听严弋说,当初严弋二伯要自由恋爱,没接受何绣芬给安排的对象,结婚后何绣芬很针对二儿媳妇,严弋二伯一气之下,打了调职报告,带着媳妇和刚出生的儿子去外地了。
二伯母对谢小玉不要太热情,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媳妇儿能让婆婆吃瘪,她心里可太痛快了。
严家这边,只有何绣芬和严白蕙一家没来,大家心照不宣。
严白蕙举报严弋的母亲,何绣芬用离婚威胁来针对孙子,现在严平洲给儿子儿媳办婚礼,自然不会请这两个人。
但是严白蕙不请自来,大闹婚礼,“四哥,你儿子倒卖文物,你怎么好意思在京市给他大办婚礼,你不要脸,我大哥、二哥、三哥,我们还要脸呢!”
严白蕙就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谁给她不痛快,她必定要让别人更不痛快。
四哥让她少了套四合院,她就在他儿子的婚礼上戳破他儿子卖文物的丑事。
以为在平城偷偷摸摸的就没人知道吗?
他都被学校开除了!
其实今天在座的宾客,除了少数人,像宋廉局长、严正生、严平洲、许昌陈年他们知道之外,就连严弋的三个伯伯都不知道。
严家老大也觉得这个小妹太过分了,他把严白蕙往外推,“大好的日子你闹什么闹,平洲又没有请你,赶快走吧。”
“怎么,他儿子去做犯法的事,还不许我说吗?”
严白蕙当然不能说自己因为没分到房子嫉妒。
嫉妒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四个哥哥的疼爱,不单单是四哥,大哥、二哥、三哥都开始厌恶她,她能感觉得到。
谢小玉正在敬酒呢,找服务员要了个大碗,倒了一大碗白酒,走到严白蕙跟前,全泼到她脸上。
然后狠狠甩了严白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