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一个是一个[快穿]——孟明
时间:2022-05-20 06:47:18

在说出夏伦两个字的时候,洛可能明显地感觉到科伦尔的面色变了一下,可随即,他朗声大笑起来,拉着洛可回到了舞池中央的地方,随即将她揽回来,音乐在此时变得轻快活泼,令他们的舞步也轻快起来:“皇后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科伦尔将军很聪明也很大胆,但要知道,有些时候诚实确实是美德。说到底我只是一个皇后,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对您怎么样啊。”洛可脚下不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但是要是您对我说了实话,深情而恳切地请求我,说不定我能帮到您一些忙呢?比如说,让您能光明正大地进攻夏伦。”
“哦,皇后殿下,可这会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科伦尔这么问道,“世界上可没有什么赔本的买卖,您愿意这么帮我,一定有您的理由。”
“理由啊,当然是向您展示我的魅力啦,亲爱的科伦尔将军,现在,您可是我看中的猎物啊。”音乐终于停了,洛可在那一瞬间抓住了科伦尔的衣领,凑近了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然后,洛可粲然一笑,“好啦,开玩笑的,真正的理由,您应该已经想到了。”
洛可松开了科伦尔的衣领,为他抚了抚衣服,行了一礼,便回了王座找礼仪官拿了扇子走了。
这个过程中,她没有看安德瓦一眼,这种行为叫目视着她离去的众位臣民在转头看见安德瓦的面色时都是噤若寒蝉,礼仪官见势不妙却还是硬着头皮弯着腰在国王的耳边问道:“陛下,舞会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任性的皇后破坏一个美好的夜晚呢?”安德瓦笑了起来,拍了拍手,于是乐团便重新开始了奏乐,“各位,继续好好享受吧。”
虽然安德瓦的脸色没有异样,说的话也并没有显出什么怒气来,但是这一整个夜晚,他却没有再下场来邀请任何一个人跳舞了。
众人在看过那么爆炸性的画面之后也都没有什么心思在跳舞了,在科伦尔也走了之后便更是心不在焉,导致这个舞会竟然成为了这段时间所办的最短的一个舞会。
 
第35章 女王的故事(3)
 
科伦尔回到了自己的宅邸时,宅邸之中灯火通明,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正在客厅里喝着酒和女仆聊着天。
“怎么样?今晚的宴会是不是还是那么的无趣乏味?”青年看见科伦尔脸上的表情,便直接笑了起来,“看来今晚你遇上自己真正心仪的美女了啊。”
“那倒没有。”科伦尔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酒,眼前又闪过了那张凑得极近的面容,“不过倒是重新认识了一下我们的皇后。”
“哦?那位莫桑的明珠?”青年有些讶异,从嘴中溢出一声嗤笑,“她足够忠贞,而且,也不是你的风格吧?”
“萨里奇,严肃点儿,她知道我们准备攻打夏伦的事情。”科伦尔挥了挥手叫女仆下去,带着萨里奇来到了一边的小阳台,才开口,“不止如此,她还说她能让皇室签发调令。”
夏伦本来是思林的国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业城邦,但在三个月前却被巴克尔给占领了,巴克尔是现在这个大陆上最最好武的国家,他们拥有最精壮的马匹和最骁勇善战的士兵,正因为此,再加上思林的皇室懦弱,在对这件事情严加指责,妄图能获得其他国家援助的同时却迟迟没有签发调令允许出兵。
“安戈洛丽娜准备参政?”萨里奇在一瞬间就意会到了科伦尔的意思,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她竟然有这个想法?”
“怎么,不能吗?”科伦尔倚靠在阳台上,这么问道。
“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我确实是没想到她能有这个野心的。”萨里奇的情绪还是处在惊讶的状态,“我以为她从莫桑嫁到这里,就是为了逃离这些呢。”
“看来我们的国王陛下真的叫这位皇后冷了心了。”萨里奇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虽然说我也会偏爱年轻的花朵,但是像他这样完全不给自己的妻子一点面子的我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偏爱年轻的花朵吗?”科伦尔重复了一遍,笑道,“安德瓦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幼稚。不过没关系了,皇室里面,有谁能和我们达成合作都可以,既然皇后说她支持我们,那就看看她的能力吧。如果她真的能让皇室签发下调令,那么你就可以和你的父亲说说了,议会应当对皇室之女宽容一点,不是吗?”
“当然。”萨里奇举了举杯,笑道,“为了帝国的荣光。”
“皇后,你在干什么?”安德瓦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晃悠,看到她的发色他就知道来人是谁,冷了眉眼这么说道,“谁准你进我的房间了。”
“你别说得谁想进你的房间一样,要不是印鉴在你这里,我还不乐意来呢。”洛可转过身,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印鉴,这么说道。
“印鉴?你想签发什么命令?”安德瓦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怎么,终于不装了?终于要向我展示自己的真面目了?”
洛可咔的把最后一个印敲好,然后转头看着满脸厌恶的男人,笑了一笑,走到他的面前,眼中突然有了泪,她此时已经洗了澡,那张脸在褪去所有的妆容之后就仿佛天使一般,花瓣般的嘴唇中吐出了哀哀切切的话语:“哦,亲爱的安德烈,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为什么呢?”
那副模样太无辜又太委屈了,叫安德瓦在一瞬间就恍惚了,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洛可时的情景,她落入水中,瑟瑟发抖,彷徨无措,等待着他的拯救,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脸,想要把她抱入怀中安慰。
洛可却“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打开了,眼中还带着泪呢,却是冷冷地一笑:“对啊,我不装了,安德瓦,是不是我给你的宽容与优待太多,所以你就觉得我会无底线地容忍你?”
“玛奇朵,你!”安德瓦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握住自己的手,诧异地看着她。
“我亲爱的皇帝陛下,我愿意装,是因为我有耐心和你周旋给你脸面,既然你不要这份尊荣,那我也不需要给你了。”洛可一抬下巴,从桌子上把调令拿了起来,“我已经签发了允许科伦尔出兵夏伦的调令,通知你一下,我走了。”
“你这个无礼的女人!谁准你这么做的!你是不是喜欢上科伦尔了!”安德瓦抓住洛可的肩膀,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这份调令能签发下去?”
“能不能签发下去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洛可咧着嘴一笑,拽着安德瓦的领子就直接把他推到了天鹅绒的大床上,“我亲爱的安德瓦,难道你没有发现,在你日日举办舞会,昏头昏脑的这段日子里,整个宫廷都已经交给我掌控了吗?”
事实上,本来只是因为安德瓦不愿意做这些事情,那么玛奇朵来到这里就必须把这些事情做好,这对玛奇朵来说是枷锁,对于洛可来说却是权杖了。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我亲爱的安德瓦,我想要一队属于自己的卫兵,可以吗?”洛可压在安德瓦的身上,吐气如兰,这么说道。
安德瓦为玛奇朵的变化震惊,他感觉此刻仿佛有一条美女蛇趴在他的身上,他好歹是个国王,这才明白过来玛奇朵想干什么,他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玛奇朵,你这是篡权,我绝对不会允许……”
“哦,我就当你允许了,不然你可爱的索琳娜,我可就不保证会怎么样了。”洛可突然娇娇俏俏地笑了起来,“别逼我把你的女人的脑袋拧下来装点我的花园,也别逼我把你的皇冠摘下来扔到马桶里去。”
洛可在他的身上坐起来,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滑动:“国王陛下,我得不到您的心了,可这并不重要,忍了这么久我也忍够了,既然如此,就把我们的婚姻当做一场政治联姻,您只是想要一个不约束您为您装点门面的皇后,那么我会做到,但是相应的,你必须给我权利,听懂了吗?”
安德瓦还没来得及思考这番话中的意味,便已经被洛可现在的模样吸引了,身上的女人睡袍扯得极开,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大好春光,金发落下,一张脸绽放出极其魔魅的光彩来,安德瓦认识那种光彩,那是为权利着迷的女人才会有的光彩,一双极雪白而纤细的双腿落在他的腰侧,极富有肉感的双臀在他身上磨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热了起来……
洛可感受到自己身下男人的变化,在心中对正在尖叫的系统感叹了一句:“好的,果然不愧是接近于恋爱脑的世界了。”
便微笑着对安德瓦说:“陛下,看来我们的交易可以达成了,索琳娜应该还没走,我帮您去找人叫她来。”
洛可利落地起了身,避开了安德瓦伸过来的手,然后拢了拢自己的睡袍,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哦,看来我们的陛下今天很有兴致呢。”洛可对着门口的侍从说道,“去花园找找索琳娜小姐,或许她还在那里彷徨无措地游荡呢。”
“皇后殿下,恕我直言,如果您要获得权柄的话应该是缓和和国王的关系,而不是激化这份矛盾。”在走到只有皇后身边的人的地方之后,斐德开口了,“以您现在的状态,要挽回国王的心并不是难事。”
洛可转头看了这位执事一眼,明白了为什么娜朵敢把这么帅的男人放到自己的手上却不怕自己出轨,原来不仅是相信自己的忠贞,更是相信这货的忠心程度。
“斐德,你不了解我,也并不了解安德瓦,帮我找人把这份调令传令下去并送到议会那里。”洛可并没有回答斐德的话,而是将手中的调令扔到斐德的怀中,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诶呀,我得回去休息了,今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在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洛可挥了挥手,叫所有人退下,却在斐德出门之前拽住了他的手,然后把门顺手关上了。
“皇后殿下,您现在的行为有些过了。”斐德低垂着眉眼,将自己的手从洛可的手中抽出来,这么说道。
“哦,是吗?”洛可一把将斐德推到门上,笑道,“可是你不能反抗啊,我知道你是我母亲的人,可是现在,你依旧是我的附庸,我是主人,你是仆人。”洛可说完这句话便直接咬上了斐德的唇,揽住斐德的脖子,强迫他弯下腰来。
“皇后殿下,皇后殿下?”门后的仆人不安地对视了一眼,最终战战兢兢地上前去敲了门,门在第二次被敲的时候打开了,洛可靠在门上,笑着对被咬破了嘴角的执事大人说道,“斐德,晚安。”
门被“啪”的关上,女仆们第一次看到这位从莫桑来的大人沉着脸色的样子,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斐德想到刚才的场面,冷漠地道:“大家都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我们该知道,而什么样的不该知道,明白吗?”
“明,明白的。”女仆们刚看到斐德唇上的伤口便像是鹌鹑一般低着头应了一声,纷纷都退了下去。
 
第36章 女王的故事(4)
 
签令发下去的第二天,整个皇城就炸开了锅,小部分人摩拳擦掌,大部分人却是觉得这简直就是疯了,尤其是皇室的长辈在得知这份调令并不是以安德瓦的意志而是以玛奇朵的意志下发时。
“安戈洛丽娜,你简直就是在胡闹。”在宫廷大殿的一处走廊相遇时,一位面色苍白身材瘦小的男人这么冷声说道。
这是戴多亲王,是上一届皇帝,也就是安德瓦的父亲的弟弟,在皇室中话语极其有分量,此刻他一开口,他身边的几位皇室宗亲也都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巴克尔的士兵有多凶猛?”戴多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这就是个漂亮的花瓶,“要是思林的士兵因你这次错误的行为而丢掉性命,你就等着在所有的民众面前下跪致歉吧。”
“巴克尔的士兵有多凶猛?”洛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放在嘴边然后溢出了一声轻笑,“恕我直言,巴克尔的凶猛正是你们养出来的,要下跪致歉也应该是您,我亲爱的戴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戴多冷声道。
“难道夏伦是第一个被占领的城邦吗?十五年前,卡其耶朵被占领,皇室在三天后签发了调令,出兵三万,最后三万士兵只回来了三千,十年前,安德里被占领,皇室在一个月后签发了调令,出兵一万,最后全军覆没,五年前,司安德被占领,皇室按下不表,求助莫桑的帮助,两年前,柯丹被占领,皇室再次按下不表,开开心心地准备我和安德瓦的婚礼。”
“怎么,你想说明什么?从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难道还看不出我们的思考吗?”戴多有些不自然,在这几场战争中,只有司安德那一场在莫桑的帮助下获得了胜利,他只觉得难堪,却也还是坚持说道,“不能有无谓的牺牲了,连这都不明白?”
“不,在这些失败之中,我看到的是思林人血性的消磨。”洛可直接说道,她来到了戴多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为了思林的光荣而死总比在巴克尔面前卑躬屈膝而死要好,亲爱的戴多,在十年前,您可也是一位主战派。”
这话叫戴多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皇室还拥有绝对的权柄,当皇室之人为了是否发兵争闹不休时,他站了出来,这么说道。
可是思林输了,那一条条沉甸甸的生命压弯了戴多的肩膀,兄长出来一力承担了责任,可他却无法饶恕自己。
“皇后,你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战争,如果你经历一次,就明白它的残酷。”戴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如果因为害怕就不再前进,那么思林将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向何种境地?思林的子民又会如何想?”洛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一边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半遮着自己的眼睛看了看阳光,然后笑道,“戴多,你真的认为,这次皇室不签发调令就不会有战争?”
这话叫戴多打了一个激灵,是的,现在议会的权柄本就过重,皇室和议会正在拉扯,他知道议会之中有不少人极力主战,如果皇室真的按下不表,那么议会会不会撕破脸皮自己发兵?
这就像是拔河时有一方突然拿出剪刀咔地把绳子给剪断一样可怕!
戴多终于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女士,她是莫桑的公主,思林的皇女,曾经他不喜欢她,因为安德瓦说她的心机太重,欲求太多,他深以为然。
但现在,他改变这种想法了,玛奇朵的心机确实是重,但她对安德瓦的爱也是毋庸置疑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她敏锐地察觉到皇室的处境的时候才敢用这样的姿态站出来,去承担这份责任,去维护皇室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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