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让个女娃娃拿这么多东西,真的好意思……”
把袋子抱了个满怀的谢文卓:……
谢林晚跟着过去,把里面各色粥品拿出来,一小碗一小碗送到各位董事手里,但凡拿到谢林晚送过来的,董事们脸上就会不自觉露出再慈爱不过的姨妈笑,要是不幸拿到了谢文卓送上的,就会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没一点眼力劲。想想他们这些族人,已经多少年没有小一辈女孩子孝顺了?
面前这个女孩子,又和薇薇长得像,他们就当是,又瞧见薇薇了。
结果,谢文卓还要上赶着献殷勤,真是让人没法不生气啊。
甚至有几个,竟是瞧见谢文卓要过来,忙换了位子避开,努力往谢林晚分发粥品的那地方去。
谢林晚看的好笑——
谢家的人真的都好好啊。索性不让谢文卓管,她自己把所有粥品都分发好后,又去那几个谢文卓送粥品的长辈面前,帮他们打开,几个人委委屈屈的神情终于散去,换成了喜笑颜开。
一时房间里竟是有了几分曾经过节时,大家齐聚一堂的快活——
自打谢薇离世,谢家家宴就没再举行过。实在是这之前,每到节庆,谢家子弟都会从天南海北赶回来,一块吃饭喝酒过年之外,还有对家族节目的期待,尤其是谢薇的祈福舞和谢景行的钢琴弹奏,根本是谢家人宴会后各自奔赴工作地一年的精神食粮。
可后来,谢薇死了,谢景行也废了精神力,谢家险死还生之下,唯恐睹物思情,家族宴会也就没再举行过,而那样的快乐,也已经足足二十一年没有过了。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谢昉拉着谢林晚的手,“今年多大?”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谢文卓直觉不对,瞧着叔爷的眼神顿时警惕不已——
这样的话语,怎么听着,就那么熟悉呢?
真的好像,媒婆介绍对象时的话啊……
殊不知谢昉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文卓那个臭小子,可配不上眼前这丫头,他可不承认,他其实只是眼馋丫头,想要这丫头成他们家的人呢。
事实上不止谢昉,其他人可也开始盘算自家人里有没有哪个特别杰出,可以和丫头相配的。
“我姓谢,叫谢林晚,”谢林晚笑着道,“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啊,”谢昉眼睛更亮——
他孙子今年二十四,虽然大了几岁,可他孙子长得好,还争气,现在正在国外读博,要是丫头愿意和孙子处处,他这就打电话,让孙子明天一早飞回来。
谢文卓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
原来不是自己吓自己,叔爷真是来抢晚晚的啊。
也顾不得自己这会儿还是戴罪之身了,忙起身道:
“晚晚,这是叔爷,你快打招呼……”
又转头对着谢昉,神情促狭:
“叔爷,她就是谢林晚,你们之前不是说想要认识她吗?”
之前还口口声声晚晚是红颜祸水,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人给打杀了!
“晚晚,谢林晚?”谢昉年纪大了,脑子也有些迟钝了,闻言还愣了一下,“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
“那当然了,”谢文卓笑的越发不怀好意,拖长了声音道,“您不是之前一直催我把人给带过来吗,现在这不是,来了吗?”
谢昉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容易止住咳嗽,却是抓住拐棍,就要去抽谢文卓:
“好啊,合着晚晚都是受你这臭小子连累,才会被那么多人说!要不是你眼瞎,投资了那个破综艺,我们至于生气?”
他才不承认自己有错,当然,更不会认为晚晚有什么问题,既然如此,唯一有问题的,自然就是谢文卓了。
“停停停——”谢文卓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叔爷的拐棍可是枣木的,抽身上那是真的痛啊,“叔爷您冤枉我,这档综艺是晚晚拍板的,也是晚晚想看的……”
之前爷爷他们也提起过,谢家人这边,稍微透露以下晚晚的来历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了,谢氏宗族真是过的太苦了。
好容易有了大喜事,虽然现在没办法昭告世界,家族这里却是不必刻意隐瞒的。
“晚晚拍板的?”谢昉顿时就有些尴尬,瞧着谢文卓的眼神都有些凶狠——
这小子从小就蔫坏,合着刚才是故意给自己挖坑呢?
气的抽冷子就给了谢文卓一棍子:
“我说是你的错,你还想不认吗?这么不尊老,还想攀扯晚晚,我给你一棍子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