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那个世界是为了帮忙抓捕一位罪大恶极的逃犯,他毁坏了局里很多重要资料,使局里损失惨重,最后一丝基因捕捉来自那个世界。
那天赵克荣使用了违规操作给她发送了指令,告诉她嫌疑人已经快要现身,这么多年他在这个世界里埋下了不少引子,作恶多端,隋浅破坏了他不少计划,他终于按耐不住即将现身了。
隋浅埋伏了他几个小时,终于把人蹲到了,因为和他的保镖争斗,中途还挨了两枪,好在都不是要害。
她把人活捉之后就可以申请传输回去,后来她压着人带去了领了功绩点,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跟Y约好的过生日,并没有过。
或许在各种剧本流转的这么些年里,只有他是真切在她身边陪了她十八年的人,她居然开始在意这些没有用的小细节,开始有点优柔寡断担心她没有陪他过生日他会不开心。
她去找了赵克荣,半试探半打听的去询问了那个世界的情况。
赵克荣还以为她担心因为那个逃犯,世界会受到什么影响,摆了摆手:“没事,你放心吧。计生部门那边在你剥离返回局里的时候就已经把做好的数据输入进去了,这个世界不会崩塌的,没事。”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每次只要任务完成,局里都会第一时间安排输送一串相似度高达99%的数据进去。
而她这个人就像是还一直在一样,陪着他们走完正常的生老病死流程,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可是怎么,她这次出来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隋浅不是傻子,她察觉得到自己甚至是Y的心意,当初她很清楚因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迟早要走,一直拼命的压抑着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尽管后来还是一步步沦陷了下去……
上一个让她有一丝于心不忍有一丝愧疚情绪的人还是白箫声那个小妹妹,可后劲远不如这次来的大。
她好几个月没有再接任务,反正现在的绩点足够她在反派局悠哉享受的生活一辈子,她就想好好躺着,好好休息,把在那里二十多年受的折磨全部都讨回来。
所以,他昨天语气坚定确认着说的那句“她不是你”就像一把石锤,狠狠地在隋浅心里敲了一下,似乎砸碎了些阴霾。
让一道名为他的光,悄无声息的从缝隙里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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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是你”
他第一时间就可以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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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个吻
在家里待了几天几乎没怎么出门,王敬安说有事找她,电话里说不清,问她现在在不在家。
隋浅也没多想,就跟王敬安说在,王敬安就说来找她。
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临近中午了,趿拉着拖鞋一边洗漱一边径直去了厨房,果不其然喻酌已经在做饭了。
这几天他都是按照她的作息时间来做的饭,还顺带打扫家里。以前明明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病弱大少爷,现在倒是活像个尽职尽责的小…男仆?
隋浅觉得自己肯定是受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影响,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魔幻想法。
不过隋浅也不怎么舍得他总是做饭,她又不是请不起保姆。
她走了过去,借着厨房的水漱了漱口,再把牙刷清洗了一下,才说:“下次别给我做饭了。”
“嗯?”喻酌乍一下听到这么一句话,试探着看向她,“你不喜欢吃我做的饭?”
隋浅意识到他误会了,摇摇头:“不是,做饭挺麻烦的。”
他听到这个才骤然又松懈下来,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角:“我还以为你觉得我做的饭不好吃。”
“没。”隋浅若有所思,“我请个保姆吧。”
“也不用。”喻酌说,“我现在这个家庭有点特殊,爸妈总是满世界到处飞去旅游,也不是每次都会带着我,长大之后我就跟家里的保姆学会了做饭,手艺还不错的。”
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了,给你做饭一点也不麻烦,也不累。”
他只是做顿饭,洗碗这些清洁工作都交给了洗碗机,根本就不麻烦。
说来两人也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从前他拖着个病体,能帮的忙也仅仅是替她查一查雇佣者和目标的身份底细,真正出任务的时候他甚至不能近距离跟在她旁边做她的庇佑。
现在他是个正常人,他也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为她做点什么。
她看自己才说了那么两句,他就叭叭的说了一大堆,有点好笑的招了招手示意他低头。
喻酌乖乖的弯了腰,和她的视线齐平。
隋浅怔了一下,随后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又一点点的整理好:“没必要这么麻烦。”
她不太擅长说一些好听的,腻歪的话,想了想还是以这种在她的认知里正常一点的话术来说给他听。
不过隋浅知道他听得懂。
“一点都不麻烦。”喻酌回她。
面前的人整体五官是很有少年气的长相,开扇形的双眼皮,眼角微微下垂,瞳色是偏浅的棕色,看起来很通透清明,不含任何杂质。
他眼尾似乎天生的就带着点红,稍微疲惫一点就红的更加明显,加上眼角微下垂的眼型,就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眼尾边还有一颗细小的棕色泪痣,和整个眼睛配合的相得益彰。
隋浅以前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心里也从来没有个理想型的标准,直到后来遇到了喻酌,她心里慢慢的就有了一些标准一些想法。
无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灵魂都是一样的,这一点她就没什么好介意的。长相上也有六七分的相像,戳的中她的审美点。
以往他因为身体不好,整个人肤色都透露着一种苍白,如今却是很健康,一看就是养的极好,唇红齿白的。
她盯着看了会儿,他也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没动,任由她看着。锅上煮的粥微微沸腾起来,带着一股热气,把厨房的温度带的攀升,有另一种气息混搅在里面。
隋浅伸了手,覆在他的脖颈,把他往自己面前带,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这么吻了上去。
上次他并没有准备好,是她突然袭击。这次双方眼神交汇都有好久,喻酌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
他这几天也有发现她虽然口头说着让他自觉做事,但实际上除了吃饭这个其他的她也不怎么让他干,他怀疑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体上。
这么想着,他就掌握了主动权,一手从腰间穿过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另一只手把她早上洗漱时随意扎上的发圈拉了下来,墨发倾涌下来,他修长的指尖顺着她的发丝穿了进去。
他嘴上的动作也从完全不熟练的干贴着,慢慢试探着张开,轻轻的用牙齿咬磨着她的下唇,再伸过去探寻。
她牙关本就不紧,被他轻松的挑开。隋浅刚刷了牙,嘴里还残留着薄荷的冷冽气息,带着些许的辣意刺激着双方的神经。
待两边成功碰撞在一起的那刻,像是触发了真正的开关,一时间电光火石闪烁,双方都不再拘谨客气。
他在她腰间和发间的手更加紧,她双手也顺势环上了他的脖颈压着他,把他往下带。
他带着她换了个方向,把她抵在厨房岛台上,两人密不可分的纠缠着,谁也不服输的想占据那个主导地位。
呼吸和粥的热气一起变灼热,他反应过来,却不舍得放开她,又抱着她慢慢的挪到那边,关了火任由那粥放着。
暂时是肯定分不出心思去管早午餐的问题了。
他弯着腰也累,索性伸了手轻松的把她抱上了岛台上,她双腿自然的环上他的腰,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台面,让双方都有个支点。
眼看着天雷勾地火,暧昧即将达到顶峰的那一刻,门铃却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朦胧的气氛。
隋浅一时间回过神,把他推开了些,缓了缓顺顺气才解释:“应该是我经纪人来了。”
他眼底还有浓重的情绪未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满:“他来干什么?”
就是王敬安,给她疯狂的接工作,他可都心知肚明,还没来得及找王敬安算账呢。
“不知道,说是有事。”
隋浅跳下来,找了找掉在地上的发绳,把头发重新理了理,这才准备去开门。
喻酌又伸手拉住了她:“那…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尽管对王敬安再是不满,喻酌也是分的清是非的,他这样贸然出现,对于隋浅一个公众人物来说,影响肯定是会有的,到时候肯定还是要麻烦到王敬安头上去。
毕竟处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和专业的团队去做才好。
隋浅根本不在乎这个,哪怕是两人现在飞速发展,已经准备谈婚乱嫁了,她也敢立刻就公开。
“不用。”隋浅面色又逐渐恢复平静,手一转,顺着他的手下滑,抓住了他的指尖,“谁都不用瞒着。”
她出门之所以需要口罩墨镜全副武装,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些认出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偷拍的话反而没什么必要顾忌。
再说了,以她的敏锐度,就算真有人偷拍,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想公开的话就追上去把人威胁一通就好了。
他指尖顿了下,很快回握住她,点点头:“好。”
隋浅松了手去开门,喻酌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面。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王敬安后半句“你是不是才睡醒”都还没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后面极其显眼如同一颗松树的少年。
他话咽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然后又看到了两人唇周红了,他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内心倒是有点惊悚。
这速度,不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吧?
她不是没兴趣谈恋爱的?这男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瞬间,王敬安心里划过了无数个问题,但终究还是闭了嘴,先带上门换鞋。
三人一起坐回客厅,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王敬安格外识相的坐在另一边的单人短沙发上:“你们俩这是?”
他扫了一圈屋子里明显多出来一份的东西,强颜欢笑:“恋爱?同居?”
就差最后一个“准备闪婚了吗”的问题实在问不出口。
隋浅点点头:“算是?”
什么叫算是?王敬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以前她不想谈恋爱,他不用操心她这方面的事儿,倒是从来没想过提醒她艺人谈恋爱的诸多麻烦,也忘了跟她说如果有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好及时做好公关。
可她现在这个跟人家小男孩牵着手,又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算是,这是在闹哪样?
包.养小白脸?
王敬安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隋浅沉吟片刻:“前几天吧?”
前…前几天……
王敬安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他受不了这刺激。
还好隋浅跟他认识也有小半年了,知道他这会儿是误会了想歪了,跟他稍微解释了一句:“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挺久没见,他也是最近才过来,我们俩才重新碰面的。”
管理局那些事她又不可能说给王敬安听,她也没那个撒谎的兴趣,所以就用了这种相对婉转的意思言简意赅告诉王敬安。
王敬安这才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一时兴起。
不然他就该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以前也没给她接过这种有点恋爱情节的剧,导致她拍完这部剧就开始报复性的想谈恋爱。
隋浅简单的说了一下蔡偲栩那些事其实都是喻酌在背后帮忙,她手上还有蔡偲栩许多证据,每一个视频都可以把她锤的死死地之后,王敬安懵了。
他看这男孩年龄不大,长的也是人畜无害的那一类,怎么能整出这么多花活?
不过转念一想,隋浅自己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又天生慕强,自然也不可能找一个真真正正连一点用都没有,只能放在那里赏心悦目的花瓶当对象。
虽然王敬安对她那句“他电脑技术很不错,不出意料大概是全国第一”非常存疑,怀疑她滤镜太深中二病太严重,不过也没说出来。
隋浅难得跟他哇啦哇啦一大堆,此刻讲累了,不想再讲:“你来找我什么事?”
王敬安这才想起来自己找她是有正事的:“你知不知道蔡偲栩空降女一的事?”
隋浅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她现在傍上的金主有点东西。”王敬安皱着眉,“我查不到是谁。”
王敬安是个混的挺开的人,人脉很广,如果他都打听不到什么,那就说明对方的势力不一般。
隋浅也能意识到,但她并不在乎:“所以呢?”
“我担心她会对你出手。”王敬安实话实说,“她那人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只敢背地里对你使用脏手段,承认都不敢承认。也不知道她那金主是怎么攀上的。”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喻酌开了口:“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我有办法查到。”
隋浅看了他一眼:“不用。”
她并不需要喻酌也跟着卷入这场纷争,更何况,蔡偲栩就算真想除了她永绝后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不一定吃的进荤,可隋浅绝不是吃素的。
王敬安刚亮一下的眼睛又沉了下去。
想调查一个隐匿的人并不是那么好查的,说不定自己也会跟着卷进去,确实有点太危险了,还是别轻易试探的好。
“这些天你要是出去你就跟我说,我请几个保镖保护你,出行也接送一下。”这是王敬安目前能想到的相对比较合适的方式。
隋浅刚想说不用,但是又想起来自己也不能太暴露实力,也就点点头应了下来:“行,那你看着安排。”
王敬安看了眼喻酌,又问:“那要不要给你找个生活助理?”
喻酌轻飘飘的看了过来:“不用,我会照顾她。”
他语气和眼神都淡,似乎还挺随意,但王敬安就偏偏从里面感受出了浓浓的——拥护意味。
还带着点对他的警惕和敌意。
王敬安寻思自己肯定不可能得罪了他,再说了一个年轻男孩能有什么气场?肯定是他想多了,就是一时之间没有从这个金屋藏娇的冲击里走出来罢了。
人家还要谈情说爱,王敬安也就说这件事而已,事情说完了,他也准备识相的开溜,不打扰这俩人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