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棉立刻跟容赫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牵起二宝去了楚氏那边。
随后堂屋门口,因堂屋里人实在太多了,苏棉他们也就没有进去,直接驻足在了门口。
而堂屋里面,除去楚氏周氏等妇人外,容至臻跟秦伦也在。
然后就是容显一家五口。
与虽然穿的破旧,却清爽整洁的他们一族的人不同,容显一家五口这会儿格外的狼狈。
不仅全身上下都是湿透的状态,脸色还都格外的苍白。
且那两个分别被他们夫妇抱在怀里的孩子,还在不住的发抖。
容秋母女俩在这个时候抱来了五套衣服。
其中那两套大人的衣服是苏棉昨晚从空间拿出来的乞丐服。
余下的三套则是容氏一族中旁人的。
楚氏朝苏棉看了一眼,就指着堂屋边上的偏房对容显夫妇说:“你们快带孩子进去把衣服换了吧,待会儿我们再详谈。”
容显夫妇感激不尽的对着楚氏道了谢,就抱着二儿子三儿子,领着大女儿进了边上的偏房。
那房门一关上,楚氏就走到门外,压低声音冲苏棉他们说明情况,“容列昨天让人抢走了阿显他们家的油布,还勒令容家村的人不许帮他们,他们一家躲在树下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他们的两个儿子相继发烧了,还烧得很严重,迫不得已只能来找我们帮忙。”
苏棉听得微微皱起了眉来。
容显为人不错,按理说在容家村里的人缘是不会差的。
且容家村里的人又都是沾亲带故的,竟然没人帮他们?就由着容列胡作非为?
这个年代的村长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还是说容家村的人都有受虐倾向,被容列压迫惯了,就打算做对容列唯命是从的奴隶了?
又听楚氏说:“据阿显说,之前容明的儿子哭闹着要吃肉的时候,容列曾让他来找我们讨要,只怕此后他们一家五口两手空空的回去,还会继续被容列针对的……”
听到这儿,苏棉眨眨眼,问:“娘想让我拿主意的事,是给他们一些吃食?”
“不是。”楚氏摇摇头,“阿显没有兄弟姐妹,父母爷奶也早就身故了。所以容列那般欺负他们一家人,才会完全没有人帮他们,故我刚在劝他们不要回容家村了,就跟我们一族到万佛山去,等以后天下太平了,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也比跟容家村那些人一起生活要舒坦!”
“嗯,娘说的有道理,他们自己的想法呢?”
“他熟知容列的为人,很清楚他们若是再回去,肯定还会遭遇昨晚那样的事情,但他又还没有说要跟我们一起走……”
顿了顿,楚氏低低叹道:“以他的为人,他该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
苏棉对容显的印象不算差,就道:“那我之后帮娘劝劝他们。”
说完,苏棉又转头对容秋说:“秋儿你去烧些开水。”
“灶上已经烧着了。”
“那等烧好了,你给我舀几碗过来,全部都只要小半碗。”
“好。”容秋点着头转身去了厨房。
片刻后,苏棉跟楚氏一道端着白开水进了那偏房。
昨晚周氏跟容秋母女就是住在这个偏房里面的。因为今天路太过泥泞,他们无法继续赶路,床上被子就还没有收起来,此时容显的两个小儿子正躺在上面。
容显夫妇俩,跟他们的大女儿则站在床边。
苏棉把开水放到床边的矮凳上,拿出昨晚就用纸分装了出来的退烧药倒入两个碗中,然后让容显夫妇喂他们儿子喝了。
接着,她又给容显夫妇,还有他们的女儿喝了感冒药。
那退烧药效果很好,不过片刻功夫,那俩孩子就停止了发抖,还有了发汗的迹象。
容显媳妇儿前面因为担心两个儿子,脸色一直煞白煞白的。
这会儿看俩孩子热度要退下去了,脸上才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然后她就拽着自个儿大女儿对着苏棉楚氏跪了下去,“你们的恩情我们一家眼下无以为报,余生我们母女愿做牛做马来偿还!”
楚氏连忙把她们母女拉起来,“我们好歹也认识了快二十年了,就算不是同族,也有一定的情分在,加之你家当家的过往没少帮我们说话,我们理应要帮你们的……”
顿了顿,楚氏又道:“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帮你们什么大忙,担不起你们如此大礼。”
“担得起!若无你们的药,安儿全儿此番怕是会凶多吉少,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