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大婚当晚要洞房?
这个时代的人都教了孩子们些什么啊!
总不至于因为他们结婚都很早,就从小开始给孩子们传输大婚洞房这种事情了吧?
无语中,苏棉又听得另一个小豆丁接过话头道:“刚刚爹爹牵娘亲手手的时候,娘亲有些不愿意,肯定是娘亲不愿意跟爹爹洞房。”
“那娘亲要是一直不愿意跟爹爹洞房,爹爹以后是不是会给我们换个新的娘亲?”
这话,是最后一个小豆丁问的。
一问完,他就起身冲进帐篷内,红着眼扑进了苏棉怀里,“呜呜呜,我们不要新的娘亲!”
苏棉给他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年纪这么小,脑洞怎么就那么大呢!
怎么就从洞房圆房说到她跟容赫以后会一拍两散去了?
还是说,小孩子的直觉都比大人要敏锐?
他们已经感觉到她以后要把容赫给踹了?
没等她压下无语去安抚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豆丁,容赫已经伸手过来把小家伙提溜开了,“以后不许这般乱说话,我此生只会有你们娘亲一人,不会再娶旁人了。”
那小豆丁瞬间破涕为笑,“爹爹真好!”
“出去待着。”
“是,爹爹!”
小家伙应的那叫一个洪亮清脆,就差向容赫行个军礼了。
苏棉顿时就觉得他们兄弟三人在把三个小豆丁带回来的路上,指不定把他们仨当新兵蛋子训练过了。
刚想完,她就听见楚氏在外面说:“让你们见笑了。”
她面色一变。
完了!
她顾着三个小萝卜头,却把来找容赫的那些人给忘了!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想着,她就往容赫身边挪了挪,企图用容赫伟岸的身躯来挡住她,让外面的人看不到她。
对于她这举动,容赫倒是十分欢喜,眼神都瞬间柔和了数倍,心说她就算因为想起了一些从前的记忆而变了性情,这容易害羞的一面还是与从前无二的。
而往前五年炼狱一般的日子,他就是靠着在脑海里不断回想她新婚夜披着红盖头端坐床沿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撑过来的!
“阿赫!”
秦善的声音响起时,容赫才收拢心神看出去。
就见秦善打量着他周身的伤说:“昨晚我从旁人口中听说你拖着一身伤半死不活的回来了,还不太相信,我一直觉得以你们一家人的身手,定能在凶险万分的战场上全身而退的,没想到你却真的伤的如此重!”
他话音落下后,他边上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接着道:“可见战场上的情况要远比我们预想的恶劣,且敌人也远比我们猜想的要凶残啊!”
“唉!他们一族可是将门之后,个个都身怀武功,却也只回来了那么一小部分!”
说这话的,是章家村的村长章长义。
惋惜过后,他直接在帐篷外面盘腿席地而坐。
秦善与余下两人也都跟他一样在外面坐下了。
这时,容赫才启口问:“不知三位村长想与我商量什么?”
章长义道:“有关此后我们的逃亡路线的。”
“愿闻其详。”
“我刚刚听你娘说,你昨天被你两个弟弟抬回来的时候,人是处在昏迷中的,前面才刚醒来不久,那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队逃往郭城的人,一路上敢走走停停,是那领头的几个人事先安排了人去郭城传信,想请郭城如今的守城将领派兵来接应我们吧?”
“嗯。”
容赫极其轻缓的点了一下头,就问:“你们三位可是觉得郭城的守城将领并不会派兵来接应?”
章长义满面愁容的“嗯”了一声,语气不是很确定,“鹤城沦陷后,距离鹤城最近的是位于郭城东面的东岗城,比起郭城来,东岗城兵力跟稳定性都不够。
所以那挑头的人觉得燕北军接下来会攻打的地方会是东岗城,就选择了带大家逃往郭城……”
顿了顿,再启口时章长义面上的愁容更浓厚了几分,“我跟伦老哥都认为,我们能想到的情况,东岗城周遭的人肯定也会想到,想必他们眼下也在逃往郭城的路上了。而他们到郭城的距离比我们要短,那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肯定已经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