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容家村里别的人更是没有那个胆子了。所以我哥觉得他也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之后肯定会跟着你们上万佛山的!”
“呃……”苏棉抿抿嘴,并不完全赞同宣守福的话。
容列贪生怕死可能是真的。
毕竟正常人都怕死。
可她觉得,容列绝对能想出法子逼迫容家村里的什么人去告密。
而容家村那群对容列言听计从惯了的脑残,很有可能会乖乖照办!
又听宣守柱说:“我哥说等到了跟大部队分道扬镳的时候。要是容家村的人没有跟着你们上万佛山,到时候他会告诉你们的。”
看来被她猜中了,宣守福是在替容家村那群脑残考虑。
怕那群脑残被人排挤。
但宣守福应该没有想到,容列的告密,不单单是想引燕北军去万佛山里杀死他们那么简单!
还很有可能是想用他们来拖住燕北军的脚步,以便前往郭城的人能顺利逃往郭城!
毕竟他们容氏一族中有不少跟燕北军交了五年手的人,就算不能在燕北军的围剿中活下来,拖几天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思及此,苏棉心里已经生了杀意。
她压下那份杀意,掉头去看了看容赫,见容赫脸上也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杀气。
想来她所想到的,他也已经想到了。
她便也没有说什么,转回头笑眯眯的看向宣守柱,“你哥有没有说过,你要是擅自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会怎么对你?”
“说、说了,他说我要是自作主张,我们宣家村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哦……”
苏棉故作夸张的拖长尾音,“他明明是你哥,可真狠啊!想来也会把你的家人一起逐出宣家村的吧?”
宣守柱顿时又快哭了。
他自己没什么本事,前些年都是靠大哥接济才养活家人的。
眼下这个光景,更是需要倚仗大哥的帮衬。
要是大哥真的把他们全家逐出村子了,他们一家人都会饿死在逃难路上的!
苏棉晾了他片刻,才又开口说:“我们一族还是戴罪之身,不想再加深罪孽,故我决定帮你一把,我们会对外说你只是来找我们去劝你哥不要跟我们去万佛山的,不会叫旁人知道你已经跟我们说了那一茬,所以……”
宣守柱已经因为苏棉的话而开始狂喜了,苏棉却突然欲言又止的拖长了声音,他的一颗心瞬间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问:“所以什么?”
苏棉把手握成拳伸到宣守柱面前。
摊开后,手心里是一颗巧克力豆。
但宣守柱并不知道那是巧克力豆。
所以她面不改色的道:“你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别人随便问一问,你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但容列拿来威胁你的事,你却一直烂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过,我猜那是因为那件事会带来相当严重的后果,比你们一家被你哥逐出村都还要严重,对吧?”
宣守柱又咽了咽口水,心态都要崩了。
这容赫的媳妇儿应该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为什么能猜的这么准?
苏棉对他笑了笑,又道:“我能猜到这个程度,也就能查出来你曾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为防万一,你还是得把这颗毒药吃了,那样别说你哥了,天王老子来问你,你也会守口如瓶的!”
毒、毒药?
宣守柱吓得直往后退。
苏棉在原地不动,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不是会见血封喉的剧毒,往后你只要一个月来问我要一次解药,就能安然无事。而你若是此时不吃它,那我稍后就会去告诉你哥你已经把事情跟我们说了,同时我还会想方设法查出你以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后公之于众!”
宣守柱停住了。
颤抖着看了那颗“毒药”好久,才鼓起勇气回去拿起来丢进嘴里。
咽下去的那一瞬,他心里的恐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但片刻之后,他发现自己安然无事,没有任何地方不舒服,也就很快放松了下来。
苏棉这时已经站回到容赫身边去了,她又淡淡冲宣守柱道:“你可以走了。”
宣守柱想到自己刚刚狼狈的样子,脸上狠狠一烧。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还会被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