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没跟他客气。
有免费的苦力使唤,肯定比没有要强!
且眼下他身上要紧的几处伤,她都已经给缝合好了,稍稍用点力气是不会有大碍的,顶多也就是会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吃痛!
而他显然不是一个怕痛的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棉转动着脖子,伸展着筋骨,两手空空的出了容文岐他们的帐篷。
容赫拎着药箱紧随其后。
见她累得不轻,在去到容岭跟容峰住的帐篷外面时,容赫就轻声问她,“娘子要是累着了,就明日再给二弟换药?”
苏棉摇头,“给他换药很快的,都要不了一刻钟,不打紧。”
容赫遂没有再说什么,先她一步进去扒光了容岭。
等苏棉动作麻利的给容岭换完药,再包扎好,他就道:“明日由我来给二弟换药。”
苏棉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她觉得在军中摸爬滚打过的人,包扎换药这一块肯定多少都会一点。
加之容岭身上伤口虽然多,却都并不严重,换药并不难。
又听容赫说:“等文岐哥他们身上的伤好到了二弟这个程度,也由我来换药包扎,免得娘子你太累。”
“你自己可也还是一个伤患,我怕你吃不消。”
“我能行!”
这三个字,容赫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苏棉挑挑眉,就笑了。
男人都爱逞强!
特别是爱在自己女人面前逞强!
她就成全他好了!
便在当着他的面把药箱放回空间后,又在他极力克制着没有表露出多少惊诧来的反应中凑近过去,踮起脚尖取回了他头上的夜视镜。
然后把两个夜视镜都放回了空间,才说:“你回帐篷去吧,我直接去山里。”
容赫没有应声,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那神乎其神的东西视物格外清楚,以至于她突然踮起脚尖来取那东西的时候,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而从军这五年间,活着回来与她洞房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此时那个执念因为他想要亲吻她这一念头而突然复苏,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让他不得不拼尽全力去克制。
也就没顾得上应话。
直到她纤细瘦弱的身影淡出了他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去到河边吹风。
在她回来之前,他得将心里的躁动压下去。
也得用夜风来抚平燥热的身体!
他以为苏棉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谁想等他在河边经过了长时间的天人交战,终于彻底平复下来之后,回到帐篷里却见苏棉已经回来了。
即便帐篷里很黑,在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情况下,也大概能够看清一些。
她已经躺下了。
在她身边放着六七只用草绳绑在一起的已经死了的野鸡。
野鸡旁边的草篮子里,放的是蛋。
显然无论是鸡,还是蛋,都不是她从山里带出来的,而是她凭空变出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亲眼见过她把东西变出来,再变没了,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隐隐有些担心以后留不住她。
那些人类与神明,亦或者是与妖精鬼怪相恋的传说,结局大抵都不好。
但他想要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想与她生育一两个孩子,陪着孩子长大,再看着孩子成家立室……
眼看他都要脑补出一幅温馨而完美的画面来了,却被苏棉给打断了。
“你愣在那干嘛啊?快过来睡觉。”
折腾了这一整天,苏棉体力也有些透支了。
这会儿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