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竟然就这么让给他们了?
不止他们满心纳闷,后面容氏一族的人也有些纳闷。
他们停下环视了一圈边上的竹林后,就有人不解的问:“那边明显要比这片竹林好,棉娘怎么就那么让给容家村的人了啊?”
“许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阿赫他们这两天才刚好转了一些,还不是能跟人起冲突的时候。”
“这倒也是,那我们赶紧在这儿安顿下来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呃……”那几人说完,就与旁人一起分工明细的忙活了起来。
有去扎帐篷的,有去搭灶台的,还有去捡柴火的。
等苏棉慢悠悠的走回去,第一个帐篷已经搭好了。
楚氏正领着两个妇人走向板车,准备把在板车上颠簸了一整天的那姑娘先搬进去。
免得浑身是伤还极其虚弱的她受了夜露,会加重伤势。
谁想她们还没有靠近板车,就听见在板车上睡了个把时辰了的二宝突然叫喊了起来,“爹爹,这个姐姐醒了!”
醒了?
正帮着搭灶台的秦伦立刻就丢下手里的石头跑了过去。
随即苏棉跟容赫他们也围了过去。
就见二宝正举着水囊问那姑娘要不要喝水。而那姑娘只无比虚弱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旁人,脸上跟眼里都明晃晃的写着“我这是在哪儿”五个大字!
秦伦首先问了一句,“你是鹤城主的独女鹤芷莜吗?”
问完,他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在那姑娘面前晃了晃。
那姑娘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见状,二宝又问了她一句,“姐姐你要喝水吗?”
那姑娘极其轻缓的点了一下头,就在二宝把水囊贴她嘴上后,近乎狼吞虎咽的猛喝了一通。
然后二宝举着空水囊去到苏棉跟前,仰起头脆生生的说道:“娘亲,我刚刚见她看着我反复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觉得她肯定是口渴了!”
苏棉被二宝那一脸‘娘亲我厉害吧’‘娘亲你快夸我’的表情给逗乐,直接上手在他脑瓜上揉了一通。
而后她就听见那姑娘以极其沙哑轻微的声音说:“我不是公主……”
停顿了一下,那姑娘又说道:“我是城主府的医女。”
“医女?”
“嗯,我……咳咳咳……”
那姑娘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直到咳出了血来,才停止。
楚氏下意识就看向了苏棉。
棉娘说这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外伤过多,怎么还会咳血的啊?
苏棉只精通如何处理外伤,其他顶多也就只知道一些寻常的病症如何用药。
比如感冒头痛啥的……
内伤她是一窍不通的!
因此对上楚氏看向她的目光,她稍作寻思后,径直冲那正在不停喘气的人儿问:“你既是医女,该知道你自己眼下的身体情况吧,我们该怎么帮你?”
那姑娘闻言感激不尽的看了苏棉一眼,却没有立刻说什么。
而是在气息平顺下来后,搭上她自己的脉门确认了一下她自己的情况,才极缓慢的说道:“内伤你们是帮不了我的,不过……你们有止痛的药吗?”
苏棉立马拿出止痛片喂了两片到她嘴里,“直接咽下去,不然很……”
“苦”字她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见那姑娘砸吧嘴把药片吃了。
不过叫她意外的是,那姑娘吃后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叫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拿错了药。
但那姑娘吃完药后,只缓了片刻,就又对她说:“谢谢,我舒服多了。”
她拿的是快速生效的止痛片。
看来是没有错了。
不过那姑娘道完谢,就闭上眼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