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京虞强撑着破败的身体去为白幼染祈福,才换来了秦思玄几分在意。
在醉酒后,要了顾京虞。
借由秦思玄所修功法,顾京虞活了下来,但由此展开的,是一番虐身虐心的操作。
不仅让她沦为了修仙界地位最低的侍妾,而且还要承受每次重要关头,秦思玄都将她抛之脑后的痛楚。
直到她心甘情愿地把命献给白幼染。
当真是……好大一个菩萨!
顾京虞运气不好,她穿来时,原身已经被抽干精血,靠安魂镯苟活。
至于让她低三下气去求秦思玄宠幸自己?
面上的黑纱滑落,露出一张娇媚昳丽的容颜。
她右手皓腕上戴着的安魂镯,已经被死亡的黑气笼罩。
顶多再有一日,她就会暴毙身亡。
剧烈的痛楚裹挟着强烈的窒息,近乎将她淹没。
然而荡漾的湖水里,顾京虞扯起唇角,带出一个凉薄的笑。
顾京虞用尽浑身力气站起来,往前院内走。
她从惊鸿派离开时,没一个人在意。
下山后,用原身记忆里的灵饮谋了定海阁的一份差事。
海城内还是以普通百姓居多,七日前发生了件怪事,致使绝大部分的修士都滞留在了定海阁中。
定海阁内。
“七日不见日光了,传讯符用不了,灵力受困。”余文光看着窗外,紧皱眉头:“到底是何等邪祟,竟有这等遮天蔽日的能耐!”
“从前倒也见过那等能短暂改变日光的邪物,可海城这事实在古怪。师妹,还是没探出邪物所在吗?”
被问及的人摇了摇头。
“吱呀。”房门被推开,余文光拿眼一瞥,是定海阁内送灵饮的小丫鬟。
他不甚在乎地移开目光,看向屋内正中端坐着的人。
自七日前太阳落山后,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一片。
唯有此人一身清雅白衣,仿若月光倾泻于身。
他接过送上来的灵饮,目光却落在了外边安静的湖面上。
“……或许,这异象并非邪物所致。”
余文光一怔:“难道?”
屋内十几个人,同时看向那白衣男子。
论修行资质,萧翊绝非上乘。但作为天行宗内门大师兄,称萧翊一句万事知也不为过。
他微顿片刻后,迟疑道:“像是幻境。”
“哇!”天行宗众人尚无反应,那送灵饮的丫鬟先惊叹了声。
余文光:……
“据古籍记载,有一物,长成之时会幻化出黑夜幻境。”
“竟有此事?”
“生此幻境,全因此物会汲取周围所有灵力,为自身所用。”
“恐怖如斯!”
萧翊微顿,看了眼那热衷于给他捧场的小丫鬟。
“我等灵力消散,只怕也是这个原因。”
余文光起身,焦躁地来回踱步:“若是如此,我们修为低,被此物所困倒还说得过去,可御符门空无长老也在海城中,他也灵力全无。”
“那可是元婴巅峰的大能……”
“我也只在上古典籍中见过。”萧翊沉声道:“幻生黑夜,连碧无穷,可活死人,肉白骨的极品仙药——白日幽昙!”
“长什么样啊?”
仙药二字冲击太大,天行宗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那丫鬟一顿抢白。
“未长成时,形如杂草,根茎叶片呈青玉色泽,味涩而苦。”
小丫鬟点头:“那长成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