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两世白月光——渡江吟
时间:2022-05-22 07:34:14

  宴宿洲温和笑了笑,一时间镇国公都感觉见了鬼一样,他日日上朝,哪次宴宿洲不是冷心冷面的,年纪轻轻的首辅,却没人敢看低了去。

  “晚辈明白。”

  镇国公夫人心底满意了几分,能有这番姿态已然实属不易了。

  镇国公冷不丁出声道,“你随我来书房一趟。”若是在朝堂之上,宴宿洲身为首辅地位的确比他高,但如今宴宿洲以晚辈的姿态上门提亲,他也不用和他客气。

  宴宿洲从容跟了过去,脸上笑意不变。

  礼部尚书夫人也趁机和镇国公夫人商议了起来,尽职尽责地为首辅做媒,“国公夫人啊,首辅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婿了,京城不少人家都眼巴巴望着呢。首辅至今无妾室无通房不近女色,郡主进门以后没那些个糟心事。唯一的长辈晏王也在江南,郡主嫁过去直接可以当家做主。”

  镇国公夫人听着也有几分心动,但还是犹豫道,“听闻首辅不大好相处。”她比较倾向给女儿找一个温润如玉的夫君。尤其是太子殿下那样的性子。可惜了,太子殿下什么都好,更是和自家女儿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在,就是身体不好,再加上身份过于尊贵的缘故。一进宫门深似海,以后见面都难了。

  礼部尚书夫人一听就知道有戏,忙道,“方才首辅那态度,你不是瞧见了嘛。这男子啊对喜欢的人自然也是温柔体贴的。首辅这种人前冷心冷面人后对心爱女子宠爱有加的才好呢。总好过那些四处留情的。”

  镇国公夫人也觉得是这个理,又同礼部尚书夫人多聊了几句。

  礼部尚书夫人可谓是准备充分,“昨日连夜托了钦天监算得两人八字,首辅和郡主可是天作之合呢。”说着把手里钦天监批的八字给她过目。

  镇国公夫人看了看,上面“天作之合”四个字格外显眼,心里更是意动了几分。

  礼部尚书夫人再接再厉,“何况郡主如今还未及笄,咱们只是定个亲事,真正大婚还远着呢。若是这期间不满,和和气气解了婚事便是了。以郡主的容貌才情,便是解了婚事,求娶的人也数不胜数。”

  镇国公夫人觉得是这个理,脸上露出了笑容,已经开始和礼部尚书夫人细细打听宴宿洲家里的事情了,一番了解之后更是满意了,人口简单,女儿嫁过去也不用费心操劳。不像她管着偌大个国公府整日没个清闲。自己女儿她自己清楚,女儿惯不喜理那些俗事。

  礼部尚书夫人命人将这次提亲的礼单给镇国公夫人过目,抿了一口茶道,“首辅是真心实意来提亲的。夫人可要好好考虑,万不要错过了此等好亲事。”她当年给自己儿子提亲都没这么用心过。

  饶是镇国公夫人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当见到长长的礼单上每一件都不是凡品,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宝,她也不由暗暗心惊,首辅家底竟是如此丰厚,镇国公几百年底蕴都比不得。便是她们这门楣的,提个亲顶天了也就十来抬礼,到正式下聘才会有几十箱,眼下首辅提个亲就已经整整三十六箱的礼了,到了下聘那天岂不是更是吓人了?虽说不能以钱财论心意,但钱财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提现一个人的重视程度。

  就目前而言,镇国公夫人对宴宿洲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一切都得以女儿的意愿为主。

  礼部尚书夫人见该说的都说了,也知晓自己此行目的达到了,府里也还有事等着她,便起身告辞了,她该做的都做了,全看首辅那边的了。

  镇国公夫人也派心腹嬷嬷将人送到镇国公府门口,然后自己带着侍女往沈令沂的院子走去,打算亲自问问女儿的意思。

 

 

第四十七章

  沈令沂自从知道宴宿洲已经来了府里提亲的消息后便时刻关注着前院的消息,当听到提亲的礼有整整三十六箱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不是礼多了,而是那个三十六的数字,心里极为动容。

  待听到父亲单独让宴宿洲去书房后,又担忧宴宿洲会不会被父亲为难,也担忧父亲会不会对宴宿洲不满意。当然第二个问题,她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宴宿洲无论是容貌人品秉性家世能力都是京中独一份,应该不会有人会对他不满意的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镇国公夫人来了,她忙起身行礼,“母亲。”

  镇国公夫人笑着走上前去,拉着她坐下,挥退了屋内的侍女,直接道,“方才宴宿洲亲自上门来提亲了,礼部尚书夫人作的媒。”

  沈令沂不敢看母亲,小声道,“女儿知道。”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不同寻常的反应挑眉,“昨日你父亲还同我说你对那宴宿洲无意,眼下蕴蕴你这是?”

  沈令沂看着母亲认真开口,“女儿愿意。”

  镇国公夫人颇感意外,她没问原因,她知晓女儿有自己的主见,更何况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在她看来女儿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蕴蕴可是想好了?”

  沈令沂笑了笑,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女儿想好了。”

  镇国公夫人将人揽在怀里,眼角略微有些湿润,感慨道,“蕴蕴长大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日后她的女儿将是别人家的妻,为别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不过很快她又缓和了心态,写了一张纸条派人送去前院书房给镇国公,对上沈令沂不解的视线,她笑着道,“我这不是怕你父亲不知分寸把人把这门亲事搅和没了。”

  前院书房。

  镇国公进了书房屏退了下人,看着宴宿洲直直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皇上的私生子?”年轻时到底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气势惊人,目光锐利。

  宴宿洲依旧很从容,甚至并不意外镇国公会如此问,凭皇后的关系,镇国公有所耳闻也是正常的,“不是。”

  镇国公见他坦坦荡荡已是信了七分,但仍有三分疑虑,“皇上对你的宠爱远远超过对普通臣子的。”

  宴宿洲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淡淡道,“他不过是自以为是惯了。”

  这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镇国公心惊,几年前见宴宿洲的眉眼和皇上的几分相似,再加上皇后对他透露的消息以及皇上对宴宿洲远超普通臣子的宠爱,他一直也对宴宿洲是皇上私生子这件事深信不疑。当年晏王妃入宫一事,他是鲜有的知情人,只是身为臣子,他无法评论君主的不是,也不能妄议君主,忠于郡主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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