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阻挡男神成为大反派这件事——丁寅
时间:2022-05-22 07:51:18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的黑暗里。
  “啊——有鬼!”
  顾弦突然大叫一声,拉住向华年的衣服,然后弯下腰躲在她的身后。
  人影没什么可怕,倒是自己搭档的这一嗓子,着实差点把向华年送走。
 
 
第9章 子弹
  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过来,走路的声音带动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就算是向华年也是足足深吸了好几口气,头脑里想了好几种方法将那鬼制服在地。
  直到黑影走近了,她才发现,原来只是两名高一的学生。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边走边抱怨:“我就说了,不能贪便宜买这个东西。净出故障。”
  两个人走到顾弦两人身边,还对两位问了好:“学长,学姐好。”
  然后就下楼去了。
  两人拿着扫把站在楼道里无语凝噎,发现是两位大活人,顾弦立马又精神了起来,他从向华年身后离开,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背,立马缓解尴尬:“真的是,学生到底来顶楼干什么。这在晚上多吓人。”
  向华年也差点被吓死,而且听到顾弦那声吓破胆的吼叫之后更是不安。
  此时,她的火气像个浇不灭的火苗熊熊燃烧:“喂,同学,你能不能不大呼小叫!”
  她大声吼了一声,直接就对那位同学进行了教育。
  顾弦站在那里,将自己校服的拉链拉下来一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着实是吓坏了他,但是,这个女的在搞什么?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凶他,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对他。
  “喂,向华年,你是在吼我吗?”
  顺平了自己的气息,他问。
  向华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回答:“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顾弦索性将扫把扔在一边,自己站在教室里看起了满城的灯海。来抵制刚才某人对他的喊叫。
  青城中学的教学楼后面是一栋正在施工的建筑,建筑的旁边是一个公园,站在顾弦的位置,在一个窗里可以看到一半的黑漆漆的建筑和一半明亮的灯海。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风景。
  站在教室里,他打开窗户想享受片刻的安宁。因为他不知道放学后,自己又是经历怎样的厮杀和躲避。
  随意望去,他发现原本黑漆漆的那栋施工中的建筑里面突然有一个很小的灯光在闪动,他刚刚放松下的心,此刻又紧张起来。
  “那是什么?”
  很显然就算是小学生也清楚,根本就没有哪个施工队会选择在黑暗里作业。
  如果不是施工人员,那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光呢?而且,还是在九楼。
  向华年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回想就像个臭皮糖怎么也甩不掉:“南楼有鬼火,有鬼火,有鬼火”
  向华年累的大汗淋漓拿着扫把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正在清闲望风景的顾弦正打算大骂一通。却被顾弦截了胡。
  “你干什么去了?”他大吼。
  向华年被这一声搞得实属有些郁闷了。难道这位大哥看不到她的大汗淋漓吗?
  她向华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索性将扫把扔到一边,然后坐在一张板凳上,指指地上的垃圾袋:“你竟然凶我?倒垃圾的事儿,你干。”
  顾弦哪里敢去倒垃圾,看到那位真的生了气,他立马示弱说:“书童的事,减去一个星期,垃圾你来倒。”
  减一个星期?只是半天就被这个家伙搞得茶饭不宁的,如果减刑一个星期那就是天降的福利,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拎起袋子往肩上一扛她正要走出去,却发现这位大爷正拽着她的袖子。
  “一起走。”
  她很难相信这位在平时高冷的无视一切的众位女生心目中的偶像,此刻竟然在拉着她的袖子求带走?
  “看什么看,快走。”他催促。
  向华年真的很想掰开那只拉着自己袖子的手。但是,想到自己被减的一个星期的诱惑,她决定隐忍。
  “砰——”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一个尖锐的东西带着一股凉风,贴着向华年的耳朵一闪而过,最后嵌入她面前的墙里。她手里的垃圾袋同时因乏力被扔在地上。
  “趴下!”她大喊!
  多年来的经验,让她做出本能的判断。
  自己的脖颈有温润的东西流下来,用手一模,原来是自己的血液。
  没错,是子弹,有人想要射杀她!
  她曾经与这种东西打交道打了10多年,抬头看见墙上的弹孔,没错,就是狙击枪发出来的。
  难道?一股不安在心里生出,难道是她重生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扔下顾弦,匍匐着前进,来到窗户边,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望远镜。从射击的角度来看,凶手一定就在这附近。
  拿望远镜望去,她寻找着最佳的发射地点,她很快的便找到了学校后身的大楼,在排除了几个可能的地点之后,终于让她发现了,在对面九楼有一丝的光亮。
  黑夜笼罩着大地,那片大楼被隐藏在巨大的阴影里,向华年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和眼睛对黑暗的适应程度,来查看对面的情况。
  一片漆黑里,她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抽着烟。但是却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就连他们穿的衣服也是很模糊。
  “拿给我看看。”
  顾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他二话不说就从向华年手中夺走望远镜。
  并将一块纱布按到她受伤的地方,浓浓的酒精味儿钻进鼻子里,甚是呛人!
  “自己按着。”
  但是当顾弦又拿起望远镜的时候,镜头里对面的那两人却双双转身望向这栋教学楼,然后向他们做出了一个打枪的姿势。
  “糟了!”顾弦蹲下身子,顺便把一旁的向华年也按压了下去。
  “被发现了。”
  于是两人只能匍匐着出了这栋教学楼。
  “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两人同时说出。
  他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惊奇,是个正常人都会首先想到报警的吧。
  向华年为了不让这位同学产生怀疑她说:“就算是报了警也没啥用,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坏人的脸。而且,我们就算是说了也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我们国家是禁枪的。”
  “嗯。”
  是的,他就给出了这么一个回应。
  两人的脸色苍白的回到教室里,他们正好碰见回来拿东西的同学李超。
  两人被罚打扫南楼顶楼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如今看到两人脸色苍白的回到教室里,八卦大王李超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顾弦,他不敢招惹和对话,他的火力全部集中在向华年这边:“你们不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吧?”
  “是看见了鬼火了?还是看见了鬼影?或者看到了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给我说说吧,华年。不过你的脖子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向华年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走出来,如果是鬼那还好点,现在的情况是比鬼还要恐怖,为了不让大家扯进这些事情里,她撒谎说:“我不知道,我看到有两个光在闪动,然后我就吓得跑了出来。然后跑的时候划破脖子了。小伤!”
  “两个光点闪动?那就是鬼火了!你们真的看到了鬼火?”
  李超超级激动,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一样。
  向华年的脸色非常差,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会重蹈前生的生活,她抑制不住自己去回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希望有人能够将她从思绪中抽离。
  这时一个包出现在眼前,然后就是顾弦那个没有感情的机械般的声音。
  “别忘了,你还要去送饭。”
 
 
第10章 竟然是目标人物
  向华年走出教室仍然是昏昏沉沉的,心中杂乱的很。手里拎着三个大包裹,脑袋里全是关于前世的记忆,她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哪里,是在干什么,忽而一个激灵,她自言自语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任务了是吗?”
  顾弦跟在她身后,此时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校服的拉链拉到一半,拉垮的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衣服的袖子已经被他卷到胳膊肘,本来是双肩背的包此刻被他单肩背着。
  妥妥的从三好学生变为了不良青年。
  “对,最后一个。”
  顾弦摆正自己头上的绷带,然后说:“还有一个。”
  他指指自己的头:“上药。”
  哎,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叫人家的头上挂彩,可不得负责到底嘛。
  他们在路灯底下的座位上坐下来,顾弦从包里拿出药水和一卷绷带,只是这绷带的一端一看就不是被剪断的而是被撕扯断的。
  她看向正在掏东西的顾弦,又想起刚才自己脖子上的绷带,难道是这个家伙用手扯断的?就只是为了她?
  向华年刚要接过那些东西,却被顾弦制止了。
  “你技术太烂,我自己来比较踏实。”
  然后向华年的手就僵硬在半空中。
  如此她刚荡漾起被人关注的温润的心,瞬间就被人浇了一桶冰水,那点子感动,荡然无存。
  她竟然会相信这个冷艳绝情的家伙会担心自己?
  然后他就看到顾弦一系列的消毒杀菌等简直比医生还要熟练的手法进行操作。
  她心想,这家伙难道是嫌弃她包扎手法不熟练?可笑,论包扎手法,她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虽然眼前的人的手法可以和她的相媲美。
  看到他杀完毒,她刚打算伸手接过那些药水,自己的头却被那双修长的手使劲儿按下:“别动!”
  瞬间之后,她自己的耳后脖颈处一阵温凉。向华年心想一定是刚才这个家伙按自己的头太用力了,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发现向华年表情的呆滞,顾弦的手微顿,然后叹了口气,问:“太用力了?疼?”
  她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家伙确实是给自己上药,她摇摇头:“不疼。”
  不但不疼,还意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原来这个人并不是像表面那么蛮不讲理啊!
  等他上完药,向华年接过那卷纱布:“谢谢了,我马上给你换药。”
  解开那纱布,她才知道自己早上的那一脚究竟多么用力,一天了额头上还是有些红肿,受伤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痂。
  虽然看起来不怎么严重,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他的脸很白,额头也比较宽,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眼睛上呼扇呼扇的甚至可以数清的眼睫毛。
  这长的也太犯规了吧!心中暗自揣测,也不怪那些女生对他趋之若鹜。
  上完药向华年拿着包裹跟在顾弦的身后,两人没有言语。
  走出大门之后,一辆红色的老头乐已经在等待了。
  看到向华年走出来,车上的窗户落了下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可算是出来了,华年,快点上车。”
  向华年环顾四周,空旷的大门处甚至是连个遛弯儿的人都没有,仅仅有一辆老头乐。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顾弦,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头脑发热拿起自己手中的饭对顾弦热情相邀:“同学,如果没什么安排就一起坐车走吧,浅水路。”
  “打扰了,大叔。”顾弦犹豫一会儿就跟着向华年坐进了老头乐。
  “没关系,华年的朋友就是我们的家人。”张大凤乐呵呵的笑着回应。甚是热情。
  朋友吗?顾弦低头心中百感交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了。
  老头乐不像其他的车那般平稳,倒是颠簸的很,摇晃的很,他望向旁边的转学生,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可以在放学之后还能有如此平静的时光。
  从学校到浅水路的这一条路他经常走,可是今天他却感觉异常的快,只是刚刚坐上车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是这里吗?”老张将老头乐停下,不断的往一处建筑里张望。
  说是建筑物,其实也算不得,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在“危房”的名词下左右游离。
  那所简陋的房子成一排,相互依偎扶持,哪怕是少了一处房间,恐怕都顶不住夏日雨夜的风。
  向华年下车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处精神病医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相信在青城里竟然还有这么简陋的地方。
  没有牌匾,没有霓虹灯,只有挂在徐老太太屋外的拿着红色水彩笔用繁体字写的“圆月疯人院”几个大字的硬纸板。
  徐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在窗户里盯着向华年瞅了很久,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却拥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事物,一直到顾弦从她身后走出,老太太才接过向华年手中的东西。
  “阿弦呀,我说怎么今天换了一个这么个东西来送饭。原来你在的呀。”
  她拉过顾弦的手不断地摩梭着,顾弦将手覆盖在老太太的手上。
  “徐老太太,我在,这位是我同学,以后可能也会由她送饭。”
  这顾弦倒是难得的乖乖仔的模样说话,温柔的话配上他的嗓音格外的好听。
  向华年:“你好啊,老太太,我是向华年。”
  这华年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老太太的眉头随之皱起,根本就没有搭理她这茬,她仍然摩挲着帅哥的手:“阿弦呀,西边升起了太阳,已死的树木又开出了花朵,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说着竟然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在向华年眼中徐老太太是演的一出好戏,不但不理她,还骂她是什么东西,她环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这老太太是有病吧,太阳能西升吗?枯木开花?哦,可笑。竟然还摩梭人家的手,真的是臭不要脸,不要脸啊。”
  然后,她气呼呼的走到老头乐里坐下,等着某人回来。
  坐在车里她突然想到那位老太太一直叫他“阿弦”。
  “阿弦?为什么会叫阿弦?奇怪。”
  直到顾弦走到老头乐旁边,告诉她他就在这里直接回家了,不坐车了,她还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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