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跛脚下了场。
  乾隆看着永璂,不安慰他也就罢了,亦是没有给他半点好脸色。
  乾隆阴阳怪气。
  “我大清是马背天下,你文不可□□定国,武也不行。”
  “儿臣辜负皇阿玛厚望了。”
  乾隆说着车轱辘话,永璂回复着固定的话。
  乾隆听着更生气了。
  好在,校场上其他的几个阿哥终究分出胜负。
  众皇子互相作揖,纷纷下马,走出校场,几个交好的阿哥相携,朝着乾隆皇帝这边走了过来。
  乾隆才停止私下阴阳十二阿哥,取而代之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当众在永璂众多兄弟面前斥责他。
  永璂逆来顺受惯了。
  那拉皇后近些年来,越发不得皇帝宠爱。
  他这个皇后嫡子也经常受牵连。
  被乾隆皇帝骂了几句,永璂眼尾肉眼可见的发红,手攥着拳头。
  “怎么,朕说你两三句,你还委屈上了。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
  五阿哥看不惯永璂受苦,开口转移了话题,“皇阿玛,已至中午,皇阿玛还未用膳吧。”
  永璂不说话,气氛一度冷凝,这个时候五阿哥的话,也算给他们父子俩解围。
  “罢了,你们去用膳吧,用完膳食,早日回上书房做功课。”
  “是。”
  下午的课,上书房的老师很体谅永璂,并没有叫他起来作答。
  只允他一个人暗自神伤,坐那走神。
  熬过了一下午的经史子集的课。
  夕阳染红了天。
  晚膳永璂只吃了一点,就坐在翊坤宫的院子里,看着夕阳下山,一直到深夜,宫人掌灯,他让奴才宫女都退下。
  第 22 章
  小安子看着永璂,有些心疼。
  “十二阿哥,更深露重,您小心身子。”
  永璂望着夜空,没回话。
  “不管如何,总是要早些睡吧,明日还得继续上课。”
  小安子继续劝道。
  “你先睡吧。”
  小安子哪儿敢走。
  只得在这处陪他生熬着。
  这么干熬着,小安子很快就上眼皮绊下眼皮了。
  宫里人打更人,打了三更。
  小安子睁眼,才发现,十二阿哥不见了。
  他心咯噔一下,深觉大事不好。
  他心头安慰自己,“十二阿哥许是已经回寝宫了。”
  他快速朝着十二阿哥寝宫小跑过去,因着紧张,脚步歪歪扭扭。
  寝宫卧室床帷幔未放下,榻上的被子枕头都规规整整的躺在那儿。
  小安子忐忑不安,慌慌张张地出了翊坤宫,四处寻他。
  心中祈祷十二阿哥只是心情郁闷,在宫内遛弯。
  没寻到。
  小安子头皮发麻,掌心汗渍渍的。
  护城河处。
  趁着夜色,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河中游了过来,上了岸。
  宫中有暗河直通护城河。
  永璂自得了明晚的信儿,就想去找明晚。
  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他的皇阿玛。
  昨日,连番被他亲爹看不顺眼,没事找事地训斥他,他心情丧到极致。
  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去钱塘寻皇额娘。
  出了护城河。
  永璂换下了包袱里的干衣服。
  他没找客栈,去坊市上买了匹马和干粮。
  南下了。
  慕容婉坐在镖局楼下的院子里发呆。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今日下雨,出来练功的伙计少了三分之二。
  慕容婉打了油纸伞,准备出去买点吃食。
  刚出了门,就见得一少年站在门口。
  手中牵着白马,看着镖局的牌子。
  见得出来一女子,他朝她作揖。
  “姑娘。”
  这小男孩长得倒是帅气,但是慕容婉直觉他来者不善。
  “你是谁?”
  “从哪儿来?”
  “来我镖局有何贵干。”
  “我来寻人。”
  “这处,没有你要寻的人。”
  “姑娘,我还没说,我要寻谁,你怎知……”
  慕容婉没等他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
  “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不信,自己进去找吧。我饿了,我要出去买饭吃。”
  慕容婉说完了,撑起油纸伞,绕过他,径直离去。
  到了街上。
  找了个店家,买了一篮子油条包子,挎着篮子回到镖局。
  李莫愁看着拿着吃的回来的慕容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显然是怨怪她放了这么个“神仙”进来。
  “我挡了他。没挡住。”慕容婉吃着包子说。
  “皇额娘。”
  “我不是你皇额娘。”
  突然冒出来个半大儿子,弄得李莫愁心烦意乱。
  “您是。”见到李莫愁,永璂就笃定她是。
  甭管李莫愁怎么证明,永璂不改初心。
  “随意吧。”
  李莫愁见他油盐不进,不再搭理他,从慕容婉手里取了食物,快步离开。
  李莫愁拿的熟练,这种理所当然的抢食态度,慕容婉习以为常。
  永璂一方面惊叹于皇额娘竟然不嫌弃吃路边摊,另一方面惊讶于最讲究礼节的皇额娘,竟从她人手中抢食物。
  李莫愁懒得管永璂,拿着从慕容婉那顺来的食物,回了屋子,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饭,她要去给镖局众人上课了。
  做镖师的这一个月,李莫愁有镖必上,走了很多趟镖,那种难度系数高的镖,她百分之百、必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上一任卷王虞修然也甘拜下风。
  镖局卷王很快易主。
  慕容婉象征性地跟着李莫愁走了几趟镖。
  后面就瘫在镖局,继续她的悲恸的咸鱼生活,死活是不跟她一道走镖了。
  当初那感天动地地说要给李莫愁当独一无二的趟子手,早就被她抛诸于脑后。
  李莫愁揶揄,她脸不红心不跳道她没说过。
  无凭无据。
  打死不认。
  李莫愁工作起来若是闲散有度,别那么拼命,她也可以一直给她当趟子手。
  只是李莫愁这个女魔头,干起活来,不要命。
  镖局的伙食是不错的。
  只是最近厨子回家探亲了,所以她们就自己解决伙食。
  李莫愁吃相不算难堪,没狼吞虎咽,却也是飞速。
  慕容婉吃得优雅,缓慢。
  永璂站在一旁干看着。
  人来人往,注意到永璂的人慢慢多了。
  吃完饭。
  李莫愁去练武场。
  几个镖师已经齐聚一起。
  这一个月的时间,李莫愁的名声算是在江湖中打响了。
  慕震天,让李莫愁给镖师们讲讲走镖心得。
  慕容婉前世是讲师,从小到大又一直听课。
  她爹妈也是医学院的讲师,她生在象牙塔,死在象牙塔。
  在象牙塔里度过了她的大半生。
  除了寒暑假,天天看讲台。
  她着实是厌烦了。
  导致现在一上课,她就犯困。
  因着这事儿,没少被她爹骂。
  自从跟李莫愁报了马甲后,她的真实年龄被李莫愁知晓,她再在李莫愁面前叫慕震天爹,心理上格外别扭……
  练武场每月上中下三旬,各抽出一天的时间,讲课。
  有理论课、实践课、鸡汤课。
  当然硬货,肯定是来自实践的。真刀真枪上战场和听是不一样的。
  毕竟讲一百八十次各种劫镖的手段,也比不上亲自经历过一次。
  这个跟外科手术、法医解剖一个道理,听一百百十遍人体骨骼构造,不如亲手上台手术,亲自割皮,看到血液呼啦啦地流,看到皮下脂肪,筋脉肉皮骨,最后亲自缝合。
  不是说理论不重要,而是有些行当,脱去了实践,理论一文不值。
  而实际,学生学到的大部分理论,都一文不值。
  因为他们学的这些东西,并不会去实践。
  前世她讲了一生诗词歌赋,对这个世界的贡献,可能真不如种地的农民。
  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镖局的伙计看不起她。
  偏生腐儒们还看不起农民。
  能对世界真正有贡献的酸腐书生的数量绝对少于农民。
  每个农民产出的粮食,绝对不是只喂饱一个人。
  大部分酸腐书生剥削了农民还不自知,觉得他们寒窗苦读十年应得的。
  农民蠢笨是谁让他们不读书。
  高考考不好,只能回家种地。
  呵呵!种地到底怎么了?现在已经到了粮食可以不用人而凭空出现么?
  她的学生、她的同僚中,不少人有这种想法。
  她嗤之以鼻,却也不会犯贱挑明了。
  毕竟眼下这种生活安逸。
  所以她也被她家人诟病。
  她的堂弟,还揶揄过她,躲在象牙塔里良心不会痛么。
  练武场空地上,桌椅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慕容婉坐在最后一排。
  还是标准的单手撑桌,眼皮子上下打架。
  旁边是走廊,风格朴实,木头料子、搭建构造都是结实安全,只是没有花里胡哨的好看纹理。
  慕震天就在她侧后方。
  永璂被他挡在了走廊口处。
  “小伙子,你不是镖局的吧。”慕震天笑眯眯地看着永璂。
  永璂点了点头。
  他不会因为这事儿撒谎,这事儿他也撒不了谎。
  “小伙子,您来我们镖局有何贵干?”
  “我要应聘镖师。”
  慕容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支棱起耳朵。
  她不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她想低调地走完一生。
  可不想让个阿哥到镖局当镖师。
  她要让她爹拒绝永璂这个建议。
  慕震天背对着她,她扭过头,视线正对上永璂。
  慕容婉冲他礼貌性一笑。
  慕震天上下打量永璂。
  “你多大岁数?”
  “十二。”
  慕震天点了点头,“嗯,岁数还可以。”
  “学过武?会用什么兵器。”
  “学过,大部分常见的兵器都会用。”
  “功夫如何?”
  “不好不坏,差强人意。”
  听着他俩的交谈,慕容婉心头警铃大作,这怎么还面试上了。
  瞧这段谈话,面试结果,很可能是,通过面试。
  这……可不大行。
  慕容婉再次转过身,用手扯着慕震天的褂子后面。
  慕震天专心跟永璂聊天,压根儿不搭理她。
  慕容婉心头发冷。
  用脚踹了她爹。
  慕震天仍然不搭理她。
  慕震天看着永璂越发欣赏。
  “行,你先寻个地儿,坐下,听听李镖头讲的。”
  慕震天这话证明永璂进入镖局这事儿尘埃落定。
  慕容婉深感绝望而无可奈何。
  永璂在慕容婉身侧坐了下来。
  慕容婉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笑了笑。
  “李莫愁,你没甚资历,来镖局不过区区两个月,何德何能做镖师。”
  自由提问的环节。
  虞修然这逗比,又开始了他的傻逼生涯。
  李莫愁扬了扬眉。
  “凭这!”
  话一出口,一阵罡风从她掌心而出,穿过整个空堂,罡风所过,众人七倒八歪。
  正冲虞修然的那张俊俏的脸。
  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打在了他的脸上。
  慕容婉闭上了眼,没眼看啊。
  不过赤练神掌还可以隔空打?别骗她,她理科不好,不懂原理。
  “虞修然,这个脑残,当真是记吃不记打!都多少次了。”
  慕容婉说完,看了一眼身侧的永璂。
  “你可别跟他学,闲着事儿,去找李镖头的茬。”
  看到李莫愁这一手,永璂瞪大了眼,心中更是震惊!
  他内心原本坚定地认为——李莫愁是那拉明晚,是他娘亲。
  在李莫愁露出这一手后,原本坚不可摧的认知动摇了。
  他皇额娘,应该不会这个吧……
  慕容婉从他的表情中,精准的读出了他内心的OS。
  摇了摇头,唉,还是少年啊,少年还是年轻啊。
  到了中午。
  慕震天叫住了李莫愁。
  “李镖头,镖局来了个新人,你带带他。”
  说着就把永璂介绍给了李莫愁。
  李莫愁觑了一眼他。
  “我不带。”
  “为何?”
  “我不带新人。”
  “为什么不带新人。”
  “因为我自己还是个新人,镖局的活儿,我都没完全整明白,没那个精力去带小孩儿玩儿。”
  永璂听到李莫愁这话,弱小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皇……”
  他下意识准备喊出皇额娘,喊道第一个字,就改了口。
  “李镖头,我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李莫愁摇头,“不行,你换个人带吧。”
  说罢了,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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