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质量出众,并蒂海棠的图样更是极好的寓意。花开时,相偎相依,正如同一对情意浓浓的夫妇。
这……究竟是谁的更好?
魏旻言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从前我倒没发现,你还是个贪心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顿,“也罢,回头我再让人给你留意好的。 ”
姚思浅正欲回答,目光却又被端妃给吸引了去。
她起身,向皇帝敬酒,腮边两道梨窝深深地陷落,笑得甜美可人。
“妾身恭祝皇上万事如意,祝愿我国物阜民康,边尘永息。”
端妃嘴甜,祝贺的说辞恰好都讲到了点子上。
皇帝笑呵呵地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又举起满杯转向颖贵妃,“爱妃也尝尝这酒。”
颖贵妃莞尔的一笑,接着敛裙福身,道:“今儿个赴宴前,妾身偶感不适,适才请了御医来瞧瞧,却说……是孕中害喜。”
“再仔细把了把脉,方知已是近两个月的身子。”
“妾身知道得晚,还未曾来得及告知皇上和皇后娘娘,请皇上勿怪。”
说罢,她又深深地道了个礼,仿佛内心真是愧疚至极。
“此事当真?”
颖贵妃语气温婉,“若非御医再三保证,妾身也是不敢置信的。”
皇帝抚掌大笑,显然心情甚悦。 “好!好!这可谓是天赐的好彩头。”
他稍一停顿,便转头向周瑞海吩咐道:“今日阖宫上下皆赏一月例银,为朕未出世的小皇子积累福气。”
这下,不论在座的众人怀的是何心思,都不得不齐声贺道:“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愿我大胤国运鼎盛,历久不衰。”
姚思浅却忍不住在心底纳闷道:莫不是贵妃这个名号旺子女宫?怎么一个个贵妃都怀得如此顺遂。
话音刚落,皇帝却像是突然回想起什么似的,调转话头道:“说起来,康郡王妃是爱妃的堂妹吧?”
赵瑾云一向适应不惯,这种与人应酬的场面。
从宴席开始至今,都是闷声不吭地坐在位置上。这会儿,赫然被圣上钦点,也是怔住了好半晌。
“是,瑾云自幼便与妾身亲厚,和亲生的妹妹并无二致。”
皇帝淡淡地应一声嗯,而后,出于关心多问了句。 “赵氏,可是桓哥儿待你不好?怎的成亲这么多年,也不见传出个喜讯?”
偏偏颖贵妃护短,听了这话,只觉得皇帝有心怪罪自家妹子,禁不住皱了皱眉,道:“虽说是庶出,可桓哥儿到底也有三两个子女,从小养在瑾芸膝下长大,屋子里倒也热闹的紧。”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说:“相较之下,如今的东宫未免有些冷清。”
闻言,姚思浅不禁愣了愣神。好端端的,为何非得把话题绕往她身上不可?
好在魏旻言在护短这方面也毫不相让,当下便直说道:“多谢颖娘娘关怀。”
“东宫现在确实略显冷清,但吾和太子妃都还年轻,想来只需再等个三四年光阴,也能开枝散叶,生生不息。”
颖贵妃是个顶顶聪明的人。
对方进,己方退,绝不贪于口舌之争,瞬即顺着他的话头说道:“如此甚好,皇上也必定欢喜。”
姚思浅这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感受到四周有数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同时间往她所在之处投射而来。
这个认知,让她不由得再度提起警觉,连席间丰盛的饭菜都用得不香。
看得魏旻言是心疼不已,低下头,便附在她耳畔轻语道:“我让人先给你备下夜宵可好?等一会儿回了宫里就能吃上。”
语落,只见姚思浅仰高下颚,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着实可怜。
魏旻言当作她是受了委屈,才憋出这一副可怜巴巴儿的小模样。不曾想,姚思浅却是气鼓鼓地低骂道:“这些人莫不是梅子吃多了?”
“嗯?”
姚思浅见他未能与自己产生共鸣,怒意更盛了几分道:“一个一个都是嫉妒我得宠罢了,酸精!”
闻声,魏旻言便有些忍俊不禁,“既然这样,要不我冷着你一阵子试试?”
姚思浅听了,当场就气得快跳起脚来。
若不是她还记得在宴席当中,只怕是都要破口骂出声了。
“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