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撒娇:“是什么后果啊?”
“!”晏殊眼睛一瞪,心想这小子真是长本事了, 敢这么跟她说话。
是不是她之前对他太温柔了, 他才一点都不怕她。
为顾及卫如切的身体, 她可是忍了好久呢,晏殊觉得这女尊世界的女人, 想那方面的事,比前世的男人还要强烈一些。
亏她意志力惊人, 又了解一些知识, 才忍着没动他。
如果他再得寸进尺些,她可就不当这个好人了!
似乎是听她没说话, 卫如切倒不蹭她了, 只是小声说道:“我有点冷……”
“唉,亏你反应的快, 不然今天我必须好好收拾你,来,手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念及他这么单纯,可能刚才并没有逗她的意思, 完全是真的想知道惹到她有什么后果。
晏殊想着, 何必跟他去计较呢, 便赶紧隐去心中的想法,认真的开始酝酿睡意。
哪晓得她刚刚有点困,就感觉怀里的人不老实的动弹, 小手也不给她捂了,人也不给她抱了,兀自在那里缩成一团。
仔细一听,似乎呼吸声都加重了一些。
俩人相处这么就,如今情况还是头一回,晏殊立马就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敢紧伸手拍拍他。
“卫如切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似乎因她的触碰,那人把自己抱的更紧了,断断续续才说出话来:“妻主……我疼,腿,腿很疼……”
腿疼?晏殊一愣,就下意识的看向窗外,那还在下着的瓢泼大雨,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卫如切在地窖里被关那么久,甚至人都冷的昏了过去,他身体底子本就不好,想是落下寒病来了。
“来盖好被子,我这就去找大夫去!”
并未思及其他,晏殊将人囫囵的裹好,转身下地趿拉起鞋就要跑出去,虽说古代医疗水平有限,但叫来大夫好歹也能缓解一下疼痛啊。
尤其她刚才也只是猜测而已,一点依据都没有,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才放心。
结果她又被卫如切用力的抓住,屋子里面没点蜡烛,也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只能隐约看见他还在蜷缩着。
晏殊皱眉,刚想让他松开就听他说到:“妻主别去!不是很疼,外面,外面很冷,而且很晚了……”
能感觉到,卫如切抓着她的手都是在抖的,结果这傻子还要骗她说不是很疼,还有那声音里的颤音,早就出卖他了。
“晚也没事,能找到大夫,先松开我好不好?生病就要看大夫的,不然病会更严重。”
尝试去说服他,然而并没什么用,那冰凉的手还是在紧紧抓着她,晏殊无奈,只好重新坐回他身边。
卫如切觉得自己非常没用,不管是什么时候,一直都在拖累妻主。
以前不知道妻主的好,很抗拒,还因为自尽伤到了她,害她手上现在都有个疤痕。
又怪他身体虚弱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留不住,妻主好不容易赢的银子,给他治病浪费了好多,还没日没夜的照顾他。
现在他这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无端闹病,他真的很讨厌这平凡而病歪歪的自己。
外面风雨大作,屋里都满是寒意,妻主若是因为他跑出去找大夫染上风寒,才是他最大的错!
况且这里还是知府的宅邸,若是惊扰了两位大人,让妻主在她们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更是糟糕透顶。
“明天,等到明天白天再找大夫看好不好?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甚至还掺杂着些压抑的哭腔。
“屋里好冷,你走了我会更疼……”
晏殊伸手去抹下他的眼角,果然是濡湿的,不禁叹了口气,两脚一踢鞋又重新回到被窝里。
她明知道这样不对,有病就该马上找大夫,可耐不住他的挽留,认命的搓暖了手去捂他的膝盖。
“你呀。”
——
“这位郎君的病症,按照之前的描述,应当是寒气入体之症,在过于寒冷的地方昏迷过去,唉,对身体的损伤很大啊。”
大夫收回手,又收回搭在卫如切手腕上的丝绢,在自己箱子里翻找着,最终拿出一个艾草团来。
“施针不是长久之计,阴雨天或冬季最容易犯病,若在家时,可以用艾熏来缓解改善,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