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感觉怎么样?”
一阵敲背作为收尾,晏殊活动下手腕,去拍他肩膀问少年的意见。
哪知道一问后者没有应声,晏殊将他搬过来一看,竟然睡着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帮他掖好被子,自己下去读书。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两天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而已,就已经过去了。
晏殊挥别少见去考试,临行还亲了他的额头。
这次她需要住在那个小格子里,等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可以出来。
卫如切在客栈呆着,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看来回去之后她该雇一个干粗活的男人,要老一点踏实一些的,这样就可以在她出门的时候陪着少年,两个人有个照应,也免得她担心。
转眼之间七天过去,晏殊第三次从这个小格子中走出来,感觉眼前格外的明亮。
她没顾着许邯,而是加快脚步挤出人群,几乎是用跑的,往客栈而去。
第二科她只是一夜没回去,少年明显的就胆小许多,对她依恋却又不敢说出口。
如今第三科在贡院呆了三天两夜,天知道他会不会胡思乱想到睡不着,会不会不吃饭。
“我回来了,咦,天色尚早就睡着了?”
晏殊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微微掀开被子发现少年没睡,只是蜷成一团抱着肚子在发抖。
伸手一摸,盖住脑袋那上半部分被子使有热气的,但脚下就已经是冰凉冰凉的。
“来月事了?有没有准备布条?”
她脱掉鞋子,用自己的脚去捂热少年的。
卫如切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毕竟以前露天睡驴棚的,还在冰天雪地里受冻,早就埋下病根。
再加上之前那个已去的孩子……
这样的身/体每次来葵水都是折磨,痛的浑身发虚汗,却又冷的直哆嗦。
“没,没准备。”
少年被裹成粽子,安心的靠在晏殊怀里,似乎在她的怀抱中就不冷也不疼了似的。
“晌午还好好的,便想着睡一会,哪知道昏昏沉沉睡到傍晚,头也沉肚子也疼……”
他委屈巴巴,说话也哼哼唧唧,的确是难受的紧。
“那等你好些我就去买。”
“我带了针线和碎布,一会缝一个就行。”
之前少年不知道晏殊买的那个东西多少钱,但自从知道价格以后,便不让她买了。
他还跟着邻居家的男人学习缝制,现如今正好可以用的到。
晏殊在裁缝店里买的,那些缝好的成品,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毕竟这东西是消耗品,只有富户才会用。
男子地位很低,有些人就算家里有钱也不愿意给自己夫郎花。
少年自认为家里本来就很拮据,不能因为他这个毫无用处的人浪费钱。
晏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听说他带了便起身去拿过来。
“是这个吗?诶,你确定你缝的可以?”
她打开包袱,拿出那个缝了一半,针脚混乱,还非常不牢固的东西。
少年不会绣花她知道,毕竟让干农活满是茧子和冬日冻疮伤疤的手去缝衣,那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但通过学习最后还缝成这样的,也是少见。
少年红了脸,纵使哪个男子看见自己的私密物件在女子手中晃荡,那都会害羞的。
“可,可以的,妻主快放下给我罢……”
晏殊没有如他的愿,而是拿起针线和剪刀开始修改:“你这个不行,会开的,我给你缝结实点的。”
毕竟以前她也没少用,就算男子构造方面有所不同,她通过之前见到的,也能触类旁通。
“还,还要留口子填干草,不能都缝上……”少年弱弱的提醒。
在古代棉花产量本就不高,买来的用棉花填充,那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奢侈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