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锐被烫的嗷嗷直叫,他完全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陈琬夫人,居然手劲儿这么好,一杯茶一滴不漏的全都泼在他脸上。
“那、那……你怎么会这么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不来时家查探一下?”
陈琬笑着站起来,转了转手上的镯子。
“是啊,感谢时老板提醒,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这人呢,不太容易生气,但生气起来,就想玩枪。
好巧不巧,时老板的这句提醒让我很生气。”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时方锐,说,“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其实她哪是不想注意到时蓁,只是在丢了闺女后,整个人无比颓丧。偏居在别院里,活的愈发佛系。
就连面对陈闻雪的欺骗和索要,她也懒得追究,不想管了。
自从听说闺女还活着的消息后,陈琬这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色彩。
她不是不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闺女,而是……没脸见。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陈琬想等把欺负蓁蓁的人都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后,才有去把蓁蓁抱在怀里的资格。
警卫员送了一个苹果进来,陈琬笑着把苹果在空中抛了几下。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时方锐看,根本没看苹果,可苹果却被她牢牢地接在手里。
“时老板,起来吧。论身份地位,我肯定在你之上,我站着你坐着,这恐怕不合规矩。”
时方锐他也要能站得起来啊。
陈琬说:“既然你站不起来,那我就只能让你们办公室的人扶你站起来了。”
时方锐此人,活了一辈子就是为了面子,他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办公室走出来,这会儿若是让人看到这幅丑态,肯定是不乐意。
这么一威胁,时方锐居然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了。
陈琬一笑:“还好你有点骨气,要不然我欺负你多没意思啊。”
时方锐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看起来随时可能会倒下。
陈琬却丝毫没在意,把苹果抛给时方锐:“放头顶,咱们就玩个小游戏。你好歹也算是我相公的哥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可她的语气越是平淡,时方锐就越慌,他浑身抖的厉害,苹果根本放不稳。
陈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这人时间很宝贵,你再磨蹭一下,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一会儿你身上少了哪块就不能怪我了。”
时方锐禁不起威胁,听了这话立刻乖乖的把苹果放上去。
结果他刚放上头顶,就看到陈琬从手包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时方锐涕泗横流的跪下求饶:“夫人,不是我害了方铮啊!我回去的时候方铮已经死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动手……”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陈琬把枪口对着时方锐,“你妻子为什么要害死方铮,抢我闺女,理由我们心知肚明。”
“那是因为她歹毒啊!我真的不知情啊夫人,我无辜啊!”
这话交通部部长都听不进去了。
陈琬没说话,但交通部部长很明显看到她手在发抖,很明显也是被时方锐恶心到了。
这人不要脸到一定地步后,根本就没有羞愧之心。只能用最强硬的手段让他认罪伏法。
“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时方锐。”陈琬拉开保险栓,卡塔一声,听得时方锐心头一跳,“我们把游戏玩完,我就放你去警局自首。要不然,你出门可能就被流民砍成不知道多少块。”
时方锐真的后悔,要是当年没有娶那个疯婆娘就好了,或者就是在发现时蓁长得不像他的时候,把她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但世上显然没有后悔药吃。
几分钟后,交通部部长办公室里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其他办公室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敢在交通部闹事!”
“听声音好像是部长办公室……”
“这里可是京北城,大帅府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陈琬踩着做工精致的绣鞋,从容淡定的出来。
交通部十几个办公室都有人悄悄从窗户或者门缝偷偷看她。
“我的天,这人好漂亮。”
“是她开的枪吗?”
“废话,肯定是,她手里还拿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