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能在这种时刻还为她考虑的,竟然是一个正指挥着一场也许就要爆发的战争的帝王存在。
这种事
似乎在童话里,也是没有的故事。
可她…偏偏遇到了。
“她在哪里?”
高空中,诺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背后的黑翼微动,他离修斯又进了一步,金眸泛冷,气息隐隐有些逼迫。
“暂时不用担心,只要我们的军都不动,她就安稳的呆在军雄里面,不会有事。”
修斯又咳了两声,从怀里换了一张新帕子,擦掉唇角的血。
诺潇垂眸看向地面密密麻麻的军雄,周身逼迫性的气息又重了丝丝,让地面握着武器的军雄们不仅浑身紧绷,浸出冷汗。
“在找她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诺潇抬起眸看着修斯,背后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出金属的金冷光泽,。
“是该解决了,正好让她也能回忆回忆,谁才是这篇宇宙最强的帝王,谁才该是她的归属。不过…”
诺潇唇角又浮起些嘲讽的弧度,且此刻的弧度,还带着丝丝隐没的尖锐
“不过…修斯,比起你的弟弟,你那一直重伤不愈的精神力,还没有资格和本帝动手。”
诺潇朝天空的那只巨舰招了招手,下一瞬,一个金黑色长袍的修长身影从高空闪落,出现在诺潇面前,黑眸看着修斯,声音低哑暗沉。
“修斯。”
“是你啊,梵格莱尔。”
修斯看着前面立在诺潇面前的金黑色长袍的俊美男人,紫眸露出一丝遇到老友般的久违笑意。
梵格莱尔背后展出一双巨大的黑金色翅膀,他立于空中,看着修斯,俊美的脸上浮现些歉意
“抱歉,修斯,我的家族,是为帝国血脉而生的,守护诺帝,是我的使命。”
话落,他从后背抽出一把细长的,泛着冷光的黑金色长剑,剑尖对准修斯。
“嗯,理解。”
修斯取下唇角的帕子,温然一笑。
“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家族报仇,也是我的使命。”
梵格莱尔抿了抿唇,似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不好的事,他眉头微皱,有些不忍,又有些责备道
“作为一国之帝,仇恨,不应该被置于帝国之前。”
修斯突然高高笑出声,笑的声音似从未有过的狂肆,又似包含着浓郁的悲伤。
笑到一半,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边溢出,
修斯喘了口气,紫眸看着梵格莱尔,眸底是浓郁的嘲弄
“首先,…我纳威迩家族,从最古老的初始时期到现在,忠护的,始终是这片广袤的宇宙星域,而不是这个帝国,咳咳…”
“只要活在这片星域的生灵能安详成长,乐于生活安康,不受征战灾害,不受外族入侵,我纳威迩的族魂,就会永远傲临于这个宇宙,哪怕让这座帝国改姓为纳威迩,那又能如何?!”
“…只要这片宇宙星域的生灵能安稳活下去,我和莱斯,还有父亲,也会成为逝去的族人们的骄傲,纳威迩的族魂,也绝不会被违背…咳咳…”
看着修斯忽然间变得有些癫狂般的神态,梵格莱尔眉头皱紧
…也许,这就是他的家族与纳威迩的差别,他的家族忠于的是帝国血脉,而纳威迩,却忠于的是这片星域土地。
这是两种不用的信仰,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立场不同。
既然如此,那么,如果今天在这里战死,那算是死得所归。
他,也是无愧于家族。
说了这么长的话,修斯又咳嗽了一会儿,才看着梵格莱尔,喘息着缓缓低嘲笑道
“其次,呵,当年,诺潇没有诱抓你的母亲,而是用我的母亲去做的实验,你们作为旁观者,同情叹息会有,可真正感受着母亲被一点点的折磨死,看着父亲因失去挚爱而发疯癫狂,看着弟弟为了就回母亲而失控重伤,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你们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咳咳…”
“既然无法感受…咳咳…你们就不知道印刻在我与莱斯血骨里的仇恨有多深,更没有资格以旁观者角度来评判我们…咳咳…”
修斯的声音因咳嗽而渐渐低弱下去。
对面,梵格莱尔沉默了,声音低哑
“你们的仇恨既然已如此深刻,那为何,对那个雌性却不一样,她…也算是以你母亲的当年惨死为代价,才造出的生命,基因里永远染着你母亲洗不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