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没错。”万鲤反手握住江秦柯的手，安抚一般捏了捏。
程明觉冷哼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垃圾一样别过脑袋：“江秦柯，你十八岁出道，到现在也六年了，粉丝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十来万，怎么就这么自甘堕落呢？”
“靠女人？靠金主？呵，真是个物质又拜金的垃圾。”
话一出口，万鲤就察觉到自己手里暖暖握着的手猛地被抽离了，她小心地瞥了江秦柯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眶里一片湿润，可怜地让人心痛。
真是见鬼了！万鲤暗骂一句，转脸对上程明觉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脸。
程明觉是怎么说出口那些话的？论利用女人、权势上位，一百个江秦柯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啊！
还真是做了那啥还立碑坊！
还是说，这个程明觉该不会以为他“上位”时遇到的妹子们主动给他钱和资源，算不上包养吧？
万鲤咬咬牙，觉得有必要让程明觉认清处自己的处境。
“程明觉，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也找上了金思莹当金主，还让她一掷千金给你买热搜吗？”万鲤瞪大了眼睛，嗤笑一声，“怎么？程大明星被包养的业务做的那么优秀，想垄断市场了？”
“你放屁！”程明觉气得一脸薄怒，“我和金总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我没要她一分钱！”
“朋友关系？没要她一分钱？”你当人家都是慈善家呢，“那些热搜是谁花钱买的？”
程明觉一时语塞。
“是金总吧？”万鲤狠狠一笑，“那可是不少的一笔钱吧？谁家朋友那么好心，上赶着花大价钱捧你？”
“我话就放在这里吧，你要是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在娱乐圈往上爬，就离我们这些人远一些，我们这种人啊，”万鲤讽刺地笑了笑，“但凡心血来潮花钱砸人的，那都是想睡他。”
程明觉脸色煞白，还想再争辩些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不知道金思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你单纯，她是真心想和我当朋友的。”
万鲤暧昧地笑了笑：“单纯？等你下次再找上她帮忙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的了。”
万鲤说了好一通，看程明觉还是那副仿佛在梦里的样子，一时间一阵无名火腾了起来，想到自己公司还有一摊事，她懒懒地甩了甩手：“行了，我可没你那么闲，走了。”
江秦柯不知怎么的，忽然也追着她下了楼到停车场，双眼哀怨地盯着万鲤上了车，小媳妇一般小脸通红地捏着车门把手。
“怎么了？”万鲤仰着头看他，对上他那张天仙一般单纯又无辜湿润的眼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柔着声音问。
江秦柯到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张脸一下子红得发烫，他喃喃地问：“万总心血来潮花钱砸我······是为了睡我吗？”
万鲤心里一滞，心道不好，恨不得穿越到几分钟前扇自己几个耳光，怎么这种露骨的话都当着小奶狗面前说了？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秦柯深邃的眼睛很是勾人地看了她一眼，他压低了身子，凑到万鲤耳边，脸红红地黏乎乎道：“我这一周都没什么工作，万总想要——都是可以的。”
“下周一，我要进组了。”
谁管你进不进组！有没有工作！
万鲤脑袋轰——一声，脸红得都能滴血了。
这、这种事情还能光天化日之下拿来讨论吗！
那啥啥难不成、、、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吗！
“万总，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呢？”江秦柯的嘴唇微微触了触万鲤的耳廓，像个小爪子一样狠狠挠了万鲤的小心脏一把。
万鲤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目光呆滞：“这、这、这······我最近公司的事情蛮多的···”
“这样么？”江秦柯很是失落地拖长了声音，“可是我是演员，本来陪你的时间就少——既然你工作忙，那我能去你公司找你吗？”
去公司？办公室休息室PIAY？
这谁把持地住？！
万鲤轻咳两声，像是很不耐烦一般：“我是真的挺忙的，你乖乖的，别打扰我工作好吗？”
良久，江秦柯没回复。
又过了一会儿，“啪嗒——”一声，万鲤脸上滴了一滴凉凉的东西，她讶然慌乱地抬头。
只见江秦柯那双漂亮又干净的眼从公寓门口蓄着的那滴泪终于溜了出来，顺着脸滴了下来。
他压抑着呼吸，鼻尖通红，破碎的哭腔含在声音里：“对不起，万总，我、我第一次被人包养······不太懂。”
“我、我不会黏着你打扰你的······”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远远地看着你就好······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