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道倩影从空中落下。
秦茉欢一袭红裙朝傅晚亦招手,“王爷!”
“别过来!”
傅晚亦大喊。
秦茉欢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
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虽然刚开始对傅晚亦趁他睡着丢下她的事情有些生气,但最终还是思念大过一切,一出院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他。
傅远怀望着远处的那一抹红,微微晃神。
就在这一瞬间,傅晚亦的长箭朝傅远怀射去。
他看见了,却没有躲,任由长箭射入自己的胸膛。
在倒下的瞬间,那抹红色的倩影朝他的方向奔来,傅远怀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笑。
眼前又出现了那双如被清泉浸泡过的眼眸。
他恍惚的抬起手臂去抓空中的那道影子,却什么都没有。
傅晚亦下马,将飞奔过来的秦茉欢稳稳的抱在怀里,斥责道:“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不要命了是不是?非要让我担心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秦茉欢原本有一肚子的思念要说,结果一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番,不甘示弱的喊道:“你凶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说好了最多七天就来接我,这都快两个月了!你说话不算数!”
【好不容易我出院了来找你,你就这样骂我!狗男人狗男人!】
“我……咳……”傅晚亦面色缓和了不少,看她嘟着嘴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想把她抱在怀里哄,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只能忍下了。
“宝宝,别生气了,回去我给你赔不是。”傅晚亦在她耳边小声哄道。
孕妇的脾气向来喜怒无常,秦茉欢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谁要跟你回去!”
说罢,拿起戒指干脆回了现代。
傅晚亦叹了口气,吩咐手下人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一个将领问道:“那王爷要干嘛去?”
傅晚亦没说话,当然是追老婆去啊。
秦茉欢气哄哄的走在大街上,【可恶的傅晚亦,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
身后一只大掌突然牵住她,“宝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秦茉欢加快了脚步。
傅晚亦直接打横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一面走一面说:“饿不饿?”
“不饿!放我下来!流氓!”秦茉欢小腿胡乱的蹬着,被他抱进一家很有格调的餐厅。
“你不饿肚子里的宝宝还饿呢。”傅晚亦轻柔的将她放在座椅上,嘴角嗤着笑。
秦茉欢哼道:“你就关心孩子是不是?”
傅晚亦宠溺的看着她,时不时殷勤的为她倒茶夹菜。
对面那桌的男女突然求婚了,秦茉欢羡慕的托着下巴看热闹。
【看看人家,这么浪漫,再瞅瞅这位……哎……】
傅晚亦笑而不语,温柔的帮她擦拭着嘴角。
没过多久,旁边的那桌也跟着求婚了。
紧接着像是病毒传染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求婚,最后只剩下秦茉欢这一桌了。
【难不成求婚还能传染?】
就在秦茉欢正纳闷时,面前的男人突然来到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的单膝下跪。
“你……”秦茉欢诧异的捂嘴,眼中带着灿若星辰的光芒,瞬间明白了他的用心。
傅晚亦跪在她面前,瑞凤眼中带着腻死人的深情,从怀里掏出一枚雕刻精美的古风钻戒。
“宝宝,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跑了好远的路,为了去见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走进我心里去了,可能是我十二岁那年你送我去书房的时候,也可能你在心里一遍一遍骂我的时候,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的是你……”
“秦茉欢,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如醇厚的大提琴,每一句都拨动着秦茉欢的心弦。
感动的泪水流下,秦茉欢控制不住的扑进他怀里,大喊着:“我愿意我愿意!”
周围掌声不断,秦茉欢踮起脚吻上傅晚亦的唇。
“王爷,我爱你。”
她双颊微红的样子让傅晚亦喉咙一紧,【宝宝,我现在好想把你一口吃掉。】
“……”
这男人,什么时候能不耍流氓。
————
正文完。
第224章 番外:反派棋子组1
我心甘情愿做殿下手中的刀,只是殿下从未说过爱我,也从不知道我爱他。
*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谖。”
空气中充斥着甜腻暧昧的气息,女孩发丝凌乱的倒在床榻上,破碎的薄纱下面是白皙光滑的肌肤。
高大的男人脸上不带半分情愫,只瞥了眼床上的女孩。
殿门来回扇动了几下。
“谖……”女孩轻喃着。
她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清澈的眸子带着水雾,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炽热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
她被安排住进了偏殿,身子疼得厉害,连着发烧了几日。
偏殿的一个管事姑姑见谖病的厉害,只好提着胆子去正殿找傅远怀。
“王爷,几日前送来的那个姑娘病了几日了,御医也请不来,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傅远怀立在金池边,昏黄的烛火照在他流畅英挺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留下一小片阴影,薄唇抿着,冷眼看着池下的鳄鱼争先恐后的朝岩石上爬。
“死了吗?”
管事姑姑忐忑不安的跪在大殿中,被他冷不丁的话吓得一激灵,连忙说:“还没有……不过再这样烧下去怕是……”
傅远怀动作优雅的拾起架子边的兔笼,雪白的兔子正无辜的啃着菜叶子,傅远怀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手指一松,连笼带兔子掉进鳄鱼池中。
饿久了的鳄鱼争先恐后的撕咬着笼子,血腥气瞬间蔓延开来。
“不必管她。”傅远怀淡淡的说。
管事姑姑愣了一下,随后欠身退下了。
从大殿出来后,她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重新回到偏殿,看着床榻上面色泛红的女孩,不忍心的叹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
还以为王爷将她救回来,对她会有所不同呢,结果还是……
夜空低垂,傅远怀路过偏殿时,倏然听见殿内传来几声细弱的轻咳声。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原本迈向正殿的脚步转向偏殿。
床榻上的女孩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晕,嘴唇泛白干涩,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闭着的眼眸不安的流动着,似乎陷入了可怕的梦魇。
鬼使神差的,傅远怀伸出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滚烫的很。
正准备离去时,床上的女孩突然抓住他的大掌,如蝴蝶羽翼般的长睫轻颤了两下,缓缓的睁开眼。
当看见来的人时,谖迷离的眼眸带着几分惧意,害怕的松开他。
小手却被傅远怀的大掌反握住。
傅远怀眼中带着戏谑,一面看着她,一面垂首吻着她手背上的旧疤。
唇齿温热的气息让谖肩膀微瑟,身子难受的厉害。
她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取悦到了傅远怀,身上的棉被被掀开,傅远怀俯身亲吻着她的脖颈。
“疼……”
傅远怀抬眸,眼中带着邪气,用虎口钳住谖的脸颊,“哪疼?”
谖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不安,小声道:“身上疼……”
傅远怀看出她眼中的恐惧,里面还夹杂着一抹强烈的求生欲,他笑的低凉,“害怕我?又不想死是不是?”
谖咬着唇,泪朦朦的望着他。
“开口求本王,本王马上宣御医来。”傅远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谖眼中闪过浓烈的挣扎,整个人难受的厉害,身上轻飘飘的。
良久,她受不住的仰着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求你……”
少女沙哑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软腻,傅远怀漆黑的瞳孔划过复杂,嗤笑一声,“还以为你有多少骨气。”
半柱香的时辰,御医就提着药箱来了,大晚上的脸色不大好。
刚从亦王府那边出来脚都没歇就被拽来怀王府了,心情能好才怪!
御医跪在床榻前为谖把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回身对傅远怀道:“回怀王殿下,这位姑娘是由于内里虚火旺盛,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上的伤,才导致的高热不散……”
“说重点。”傅远怀坐在红木软椅上微微拧眉。
御医胆战心惊的说:“微臣建议王爷还是请一位燕喜嬷嬷来仔细检查一下姑娘身上的伤……”
傅远怀脸色阴沉了几分,凉声道:“去请。”
很快太监带来了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给傅远怀行礼后,便去查看床上的女孩。
她轻车熟路的解开谖的衣衫,感觉到身后男人冰冷的目光后,燕喜嬷嬷下意识回头看,对上傅远怀的视线后,连忙转过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真是纳闷,怀王这么闲吗,哪有盯着人检查身体的。
不一会儿,燕喜嬷嬷脸色难看的帮谖盖上被子,走到傅远怀面前,为难道:“王爷,这位姑娘年纪还小,身子太过娇弱……那里受了伤,红肿的厉害。”
大殿瞬间静悄悄的,傅远怀脸色很是难看,漆黑的眸子望向床榻上的人,“把她医好。”
说罢,便不悦的拂袖而去。
一连几日都是连绵的雨季,枫红的落叶随着雨水落下,被踩入泥中。
谖的身子好了许多,但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到傅远怀。
几日后她被一个太监带去密室,一个穿着暗色夜行衣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身旁的太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女子锋利的眉头轻蹙,随后点点头。
谖这才知道,那个男人将自己留在身边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杀手和细作。
每日卯时,她就要去密室训练,往往亥时她才拖着满身疲惫回来。
这日,谖轻手轻脚的推开殿门,一眼就看见男人昕长高大的背影,他一袭暗黑的直襟长袍,腰束黑色祥云纹的看腰带,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乌发只用一根黑绳随意的系着,一双凤眼带着邪气。
谖有些紧张的靠在殿门。
男人勾唇:“过来。”
谖双手揪着胸前的衣衫,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无措。
“身子好些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透着几分温润。
谖紧张的点点头,不敢看他。
傅远怀手指勾了下她额前落下的碎发,“很累?”
第225章 番外:反派棋子组2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但谖的心还是提着的。
她仰起头,清冷的月光使她的清丽的脸颊雾蒙蒙的,如明月般皎洁的眸子映出面前男人的倒影。
傅远怀眼眸微晃,有些心猿意马。
他倏然握住她的下颚,不算温柔的揽过她的腰肢,微凉薄唇吻上她的眼睑。
在谖看不见的地方,傅远怀眼底带着冷漠和讥笑。
他真的想看看,傅晚亦会不会对这么美的一双眼动心。
大掌在她细瘦的腰肢上摩挲。
谖在他怀里轻轻颤动,他掌心的炽热灼的她肌肤微痛。
傅远怀粗冽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微凉的唇在她脸颊处辗转缠绵。
谖只能仰着头默默承受着。
身子瞬间天旋地转,案桌上的东西被男人横扫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薄衫被他撕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谖侧着头闭紧双眼,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傅远怀突然起身,眼中带着几分炽热,他突然想起前几日燕喜嬷嬷曾说过她的身子还没好利索。
身下的女孩疑惑的看向他。
傅远怀冷睥着她,薄唇微启:“明日起迟半个时辰再去密室。”
他毫不留恋的走出偏殿,留下谖一个人捂着薄纱无措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傅远怀眸心漆黑,他心里清楚,和她有肌肤之亲只是为了更好的让她为他所用,对她温存也只是为了用感情控制她。
但是刚刚那一瞬间,他心里竟对她产生一丝怜悯。
数不清几个月了,傅远怀几乎隔几日就会与她温存,后院里那些欺负她的下人统统被傅远怀处理掉了。
谖被他搂在怀里,看着金池里来回撕扯的鳄鱼,有些害怕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见边上的太监拾起旁边笼中的兔子,她脸上划过不忍,咬着唇不吭声。
傅远怀对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提起兔耳朵将兔子递给谖。
谖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暖意,紧接着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你亲自来喂。”
谖猛然抬头,紧紧抱着怀中的兔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边上太监尖着嗓子说:“姑娘,这兔子本就是养来喂鳄鱼的,没什么可怜的。”
谖仍然摇头,小手大胆的轻扯着傅远怀的衣袖。
傅远怀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可鳄鱼饿了,怎么办?”
谖望了眼底下张着大嘴的鳄鱼,低头摸着乖顺的兔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远怀瞥了眼旁边的太监,“兔子可以留下,把他扔下去。”
太监惊恐的跪在地上,大叫着王爷饶命。
谖小脸惨白,摇着头,“不要!”
太监一面尖叫着,一面被两个人丢进鳄鱼池中。
鳄鱼一见到活物,便开始争先恐后的撕扯着,那太监起初还挣扎着朝岩石上爬,后来被硬生生的拖了下去,四肢被数只鳄鱼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