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按自己了解的来看,这个时代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千块,那三百两就是三十万?
自己没有算错吧?
一张皮子这么值钱的吗?
叶怡直接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掌柜的,您确定您没有说错?三百两一张皮子?”
掌柜的应该是误会了叶怡的意思,还以为叶怡是对这个价钱不满,一是怕错失了这个机会,另外一个是怕自己办不好差落得与上一任掌柜一样的下场。
当即咬了咬牙:“夫人,若是您不满意的话这边最多也只能给您再加一百两,再多了就超过了在下的能力范围了。”
还能再加?拿自己岂不就发了,四百两啊,几个孩子的束脩有了着落,马车也有了着落,眼瞅着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还可以在给几个孩子添置几件衣服。房子……还是再等等吧,等分成下来了,盖一间好的。
“掌柜的成交,就四百两了。”
生怕掌柜的回过头来后悔,激动地拉着掌柜的立下了字据。
这时几个孩子也都挑好了衣服试穿着出来让叶怡看。
不用看具体的做工,光看面料就知道这几个孩子心疼自己赚钱不容易,都只给自己挑了一件最便宜的,说不感动是假的。
当即自己上手给每人挑了件看着面料做工都很讲究的棉衣,软硬兼施的逼着几个孩子去后面试穿了。
随后也给自己挑了件合心的成衣,换上后看着许久没有这么精致过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
崭新的衣裙穿在身上完美的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标准的柳叶弯眉丹凤眼,一张小嘴晶莹欲滴,看了就有让人尝一尝的冲动。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自己的美貌迷住。又挑了几件心仪的衣服,刚好几个孩子的衣服也换好了,看着一个个容光焕发的孩子打心底说不出的开心。
当即又为他们挑了几件同等质量的衣服,结了帐,在叶怡的要求下将剩余的钱换成了三张一百两的大额银票,十两的小额银票五张,其余的都兑成了散碎银子和一堆铜板。
东西太多了就直接报了个地址让掌柜的派车给送家里去。
又带着几个孩子好生的逛了一通街,买了许多平日里想买又舍不得买的的东西,这一趟下来可谓是大丰收,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气质。
第38章 喜提马车
逛了许久,几人都是又累又饿,方才自己在醉仙居谈生意的时候,这几个孩子为了给自己省钱,愣是什么也没点,就在那里空喝了几杯茶水,心疼的叶怡不行。
逛街的时候虽然给几个孩子每人都买了点小吃,但终究不能当做主食,眼瞅着就到饭点了,自己卖皮子赚了不少钱,就想着带几个孩子吃顿好的。转身又回了醉仙居。
醉仙居的掌柜知道叶怡是长川郡这一带所有醉仙居的新主子很是热情,一个劲儿的给介绍着本店新出的特色菜,嘴角都快到眼角去了。
“夫人,这道菜是咱们刘掌厨前段时间新做出来的, 食客们都说好吃,您尝尝。”
“夫人,这道菜是咱们醉仙居的招牌菜,老食客来了定准会点它,您也尝尝。”
“夫人,这道桂花糕是咱们这里独有的点心,不是给您吹,别的店都做不出来咱们这个味儿。许多食客吃了一回啊,都想着咱们这个味儿,还会特地派下人来咱这里买回去吃。”
就这样,那个掌柜的介绍一道小二就去吩咐后厨做一道,掌柜的还没有介绍完呢,后厨的菜已经上了五六道了。
叶怡连忙拦下还在给后厨送菜单的小二,转过头去劝着掌柜的。
“好了好了,掌柜的,您也别介绍了,总归日后得常来咱这里,这菜呀,得一道一道的尝才能尝出味来呢,一下子把这好菜都给上了,那以后来岂不是没个新鲜了?您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唉唉唉,夫人您说的对,是小人这厢糊涂了,那您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招呼小人。”
“好,掌柜的您先去忙。”
醉仙居不愧是开遍大齐的酒楼,这菜的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比的,自己这也就沾了点儿辣椒的光,也就比他们多见识了一点,不然呐,这口营生还真找不到。
顾虑到谢云琦长时间的饮食不规律,在饭前特意为他点了一份白粥开胃,看着他喝了半碗下肚才允许他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那些醉仙居新出的菜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辣椒,这次他就没有口福品尝了。
这一顿饭几人吃的都十分尽兴,个个吃的肚子滚圆,那掌柜的见此很是高兴,食客们喜欢自己酒楼的饭菜,那是对这个酒楼莫大的荣誉,笑着为几人上了一碗消食的汤。
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人想的最多的也就是怎么吃饱饭,如今有钱了就想着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就比如叶怡,现在就在琢磨着买一辆什么样的马车合适。
因为刚吃过饭也需要消消食,叶怡几人从醉仙居掌柜处打听好了车马行的地址,就一边逛一边溜达着着过去了。
正值中午车马行的街上没什么人,一个个马贩子被正午的太阳晒的正舒服,一个个的在牙行面前打着盹,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叶怡一行人也算得上是这一条街目前唯一的客人了。
初一进去就被人注意到了,一个个的马贩子强撑着自己醒盹,在看到叶怡这一行人的衣着打扮后顿时少了几分热情,又打着哈欠回去继续打盹儿。
这是什么家境的也敢来买马?你当这马是家里耕地的黄牛拉磨的蒙眼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马,哪怕是最便宜的马也够你们买好几头驴了,这种一看就买不起的人还是不要浪费精力的好。
“夫人看马吗?您看着我的马吧,您看这马的头耳,您看这马的牙口,您再看这马的蹄子,那可是顶好的。”
有一个马贩子拦住了叶怡的去路,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自己的马,一会儿掰开马的牙,一会儿把马的蹄子抬起来。那马打了一个响鼻,不耐的踢了他一脚,摇晃着尾巴示意“我生气了”。
叶怡是不懂马的什么牙口,不过单单是看这马油亮的皮毛,健硕匀称的体型,一看就是个好的,当即问了价钱。
“夫人,也就是看您与这马有缘分,小的也不多要您的,您看一百两怎么样。”
“一百两?”
一百两放在现代那就是十万,这么想着十来万元买一辆车也不贵,自己手中现在有不少银子,将来也会有不少银子涌入自己的口袋,自己好像可以买一个更好的。
殊不知自己算漏了,一百两在是顶的上十万,但是在这个时代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下人二十两就能买一个死契奴仆的时代,一百两着实不少。在这个小县城的牙行买马,鲜少有人的马能要到一百两的价格。
那马贩子误会了叶怡的意思:“夫人,您若是觉得不合算的话那要您九十两,不不不,八十两,您看怎么样?”
早在这个马贩子张口要一百两的时候周围就投来不少鄙夷的目光,就这牙行,五十两的马都卖不出去,更别说一百两了,果不其然你看吧,卖不出去降价了吧。
“你确定这马你做得了主?别到时候马卖出去了,你被你家主子赶出来了。”
马贩子一愣,莫不是自己被看出来了,这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不管了,硬着头皮来吧。
用袖子使劲的摸了一把眼睛,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夫人不瞒您说,这是我家公子的爱马。我家公子本是生于富贵人家,却不想祸从天降,一夜之内家财被贼人洗劫一空,只因公子在外游历才留下了这匹马。现在……”
马贩子抹了把眼泪。
“现在,为了维持家中生计公子才不得不割爱将这马卖了换些银钱。这马跟了公子好些年,公子特意嘱咐要卖个好人家,这也是看着夫人您面善……”
“夫人,您看这马真的顶好的,若是您觉得贵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一来是这马确实不错,花个八十两也值当的,再一个就是看这个马也确实是有缘,与其将来让它跟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主人还不如自己带回去。
“行吧,那八十两,我买了。”
“哎,好嘞,夫人您真是人美心善,一看您就是有后福的人。”
那马贩子麻利的写了一份契约,咬了两下手指怕疼没敢使劲咬破,又颠颠的找人借来了印泥,痛快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第39章 被碰瓷了
这么痛快的就掏了八十两,这把旁边一众马贩子嫉妒的不行,早知道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就拦住她了,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生意被人做了。
马行紧挨着就有几家做马车车架行当的,看到叶怡后那叫一个热情哦,若不是碍着男女大妨都想直接上手将她拽到自己的店里去了。
这边刚好需要这些行头,就选了一老板看着面善的铺面。
王严知道,此时是拦不住一个一心只想要想要花钱的娘亲的,主动充当起管家一职,拉着老板问东问西,一样一样的对比。
王媛身为贴心小棉袄自然是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叶怡想要舒适的她就一个个贴上去感受舒适度,叶怡要好看的,她就一个个将自己认为好看的样式拿过来给叶怡看。
另外两个孩子一个是对此没有兴趣,只顾着吃早上买来还没有吃完的点心,另一个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垂着双手在那里傻站着。
“娘亲,娘亲,您看这个做顶棚可不可以。”
“娘亲,您看这个,好软和啊,咱们买来做垫子吧,铺在马车上一定很舒服。”
于是乎,在花了八十两买了一匹马之后,又花了二十五两买了这一套行头,可是把王严心疼得不行,这可是娘辛苦赚来的钱,一点也不知道省着用,狠狠的看了一眼比娘还败家的王媛。
叶怡主动充当起了车夫的职责,赶着马车带着四个小孩。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个人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眼瞅着马车就要撞上了,叶怡连忙勒住缰绳,那个人在马停下的瞬间也就地倒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腿惨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惨叫声就引来了一众附近的百姓,人们见状纷纷指责叶怡。那人见状知道时机成熟了,哀嚎的更厉害了。
不得已叶怡不得不下车查看他的伤势,谁知那人一下子就躲开了,坐在地上就在那里大嚎。
“我的腿,啊好疼啊,我的腿肯定断了,这可怎么办呀,家里就指望着我一个人赚钱养家呢,我们可咋活啊。”
一个大老爷们坐在地上哭的跟个泼妇似的,也不顾自己的形象。
“你今天不给我一百两银子这事没完,我就要告你去,我要告你谋财害命让你蹲大牢。”
这看着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断了腿的,按理说腿断了该疼的满头大汗才对,可是这个人额头都没有个汗珠,就只在那里张大嘴的叫唤,这莫不是是碰瓷的?
“这位大哥,我给您请个大夫看一看,您呢就报官吧,让官老爷来判定,县令大人说赔多少我绝不会少您一个子的。”
那个人嚎叫的声音一顿,接着破口大骂:“你这小娘皮,看着人美面善的,却不想这么恶毒,想要请一个大夫来给你做假证,再让官老爷抓了我抵赖掉这桩事,你这是想要活活害死我们一家人啊。”
顺带着给人群中的某个地方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就是,这位大哥都这么惨了,你竟然还想让他被抓进大牢,看着长得水灵灵的,没想到这么恶毒。”
这人话毕人群中有两人起哄附和,有不少人被带动的也指责起了叶怡。
“这位大哥,我请大夫也是为了您好,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不赶快看一大夫会留下终身残疾的,报官更是为了维护您的利益呢,官老爷最是铁面无私,该判给您的一分都不会少您的。”
“您为什么要拦着请大夫呢?又为什么不让报官呢?莫不是心中有鬼?”
说着一个眼神扫向起哄最厉害的几个人,看的那几人后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怎么回事,有人报官说这里有人能闹事。”
一群衙役自街道两边跑了出来,衙役的身后有一个人影闪动,不是王宇又是谁。早在那人倒地之后叶怡就让他偷偷地溜下车去报官了,这也是方才愿意听那人嚎了许久,又下车忍着恶心与那群人理论半天的原因。
……
县令是个三十出头的人,剑眉星目,留着络腮胡子,明明是个文官长得却像个武夫。莫名的违和。
收回思绪思绪,虽然好烦这动不动就跪的规矩,本着入乡随俗的规则还是屈膝跪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大人啊,草民李大壮,您一定吧您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莫要着急,你且慢慢说来。”
李大壮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谎话信手拈来,还不忘了添油加醋一番。
“大人,小人正准备回家,突然路上窜出一辆马车撞倒了小人,撞断了小人的腿,小人家中就靠小人一人养着,如今腿断了定然是没人愿意找小人干活了。就想要点赔偿,却不想这妇人竟然狠毒至此,想要找大夫做假证污蔑小人,还要抓小人送官。”
外面的人听的群情激愤,再加上有人煽风点火,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冲进来将叶怡就地正法。
县令听后直接将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震得整个大堂的人都为之一颤。
“简直岂有此理,可有此事。”
这句话是对着叶怡说的。
“大人,民妇冤枉,民妇请大夫只是不想让这位公子的伤势恶化,并不是为了做假证,谁知他不但不让大夫来,还污蔑民妇。民妇着实冤枉,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妇一个清白。”
方才来的路上已经让王宇去请大夫了,想必此时大夫就在大堂外面了,就不知他敢不敢让大夫进来为他查看伤势了。
“大人,民妇并没有撞到他,是他自己突然冲出来跑到民妇的马车下,民妇勒住马后他才倒下的。”
不就是添油加醋吗,谁不会啊,叶怡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带着自己的感情色彩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大人,民妇请的大夫应该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您若是信不过他,可多请几个大夫一同诊治。若真是民妇的过错,民妇一人承担绝无怨言,但是不是民妇做的事还请大人还民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