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叔公您如此的坚决,那顾某也不好再多做阻拦,只是你们身为旁支,这些年来对顾家没有任何建树,顾家的家财与你们无关,你们手中的产业也是记在了主家的名下,也是不能带走的。
就算如此叔公也要铁了心的分家吗?您就不多为家中的子嗣考虑考虑吗?”
顾云修调整了一番坐着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一直吵着嚷着要分家的人。
顾云修的这一番话更是坚定了哪个族老要分家的决心,这一番话在族老耳朵中米分明就是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明知道分家势在必行,自己若是成功分出去后必然会有更多的旁支吵着要分家,到时候顾家可真的就是形单影只势单力薄了。
这都不惜用这种事情来牵制自己了,可见顾家主家如今是有多么的薄弱,定然是不肯任何一家分出去的,再小的旁支那也是顾家的子嗣,人多力量大,分出去的人越多那么顾家主家的力量就越小,想要平安的度过困境想要翻身就更加的困难。
所以今天说什么也要将这个家分了,再说了,那些产业自己还不看在眼中,谁不知道那几个产业如今被那几个蠢货经营不善年年亏损,都靠着住家在支撑着,也就那几个蠢货还沾沾自喜的在那里觉得有几个产业傍身是多么开心的事。
如今这几年经过自己的暗中运作,已经将一些赚钱的产业偷偷的转移到自己名下的1i其他地方去了,如今留下的都是一些空壳子罢了。
但正如顾云修一样,他觉得自己也要做做样子,不能让家主察觉出来自己的意图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将产业转移了,不然的话分家倒是能分成,那些产业恐怕也要泡汤了。
这些年在顾家,成功的生意没做到多少,但是顾家坏事的水平倒是见识到了不少的,所以一定要将那几个产业藏好了,不能让顾家掺手。
“这不可能,我们辛辛苦苦的经营着这些产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的吧,家主你这说要回去就要回去,那里面的掌柜的帐房先生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不能说收走就收走。”
“怎么,族叔,还想让单独将账本拿来给您瞧瞧吗?这些年究竟亏损了多少,主家又往这两间铺子里面补了多少窟窿,不用我一一道来吧,您这话说的多少没有底气了吧。”顾家三叔出言讽刺道。
最后双方争执了许久,族老一方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只将两间地理位置不太好的铺子归了他们,其余主家分给的田产店铺都统统收回,这还是看在他们仍然姓顾的份上才给的。
自此这一旁支在他们族老的带领下彻底的脱离了顾家这棵看起来已经经不起风雨的苍天老树。
其余的旁支听的消息后第二日也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纷纷提出来要分家,顾云修也不拦着,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轻车熟路的将这些族老们打发了,这样下来也好整理顾家的产业,将产业集中起来,总比这里一家那里一家全都分散开来要好得多。
“顾云修,你给老夫出来!!!”
这日叶怡与顾云修正在吃着饭,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子传来,惊得顾云修的筷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伯父,您怎么来了?没吃午饭呢吧,我这就让人给您添上一副碗筷,咱们一起好好的吃一顿。”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顾云修养父同父异母的庶哥,人已经到了半百的年纪了,却不显老,精神抖擞,让人一看就算知道这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这个家就该让你给整散架了,你说说这两天你都做了什么,啊?一家一家的从顾家分出去,当初你爹在的时候不管有多难,都没想过要分家,如今你倒好,上来就分出去了四五家,是不是哪天也要将老夫这一家分出去?
也不用你提出来了,老夫主动分出去,什么也不要,省的碍你的眼!”
好在这个大伯没有胡子,不然的话一定会将胡子都气得飞起来。
“伯父,您别生气,先坐下来咱们好好吃一顿饭,等您吃过饭之后侄儿与您好好的说道说道好不好,您现在先冷静冷静,消消气。”
顾云修的态度取悦了他,落不下面子的冷哼一声自己走到餐桌前坐下,叶怡立即吩咐人为他上了一副碗筷,又让人多加两道菜。
“这是侄媳妇吧,这臭小子成亲的时候我也没来的及赶回来,都怪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早点派人去海南通知我,等去我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这臭小子已经抱的美人归了。
这是怎么滴,是怕我不同意还是怕我拦着你不让你娶妻生子是怎么的,竟然这样的瞒着我。”
顾严不满的瞪了一眼顾云修,瞪得他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分辨,因为自己确实是担心伯父会不同意,所以在成亲前半个月派人去送的信,这一来一回怎么的也得有十几天,就是这么算计的,刚好成亲之后几天赶回来,也见到了侄媳妇,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这门亲事就是就是在不满意也得咬着牙忍下来。
殊不知他忽略了身为老人最纯粹的心愿,就是希望小人们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只要是孩子们喜欢的,不管什么门第,只要为人端正,没有邪念那就是好的,自己开心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呢。
从怀中摸出了一方锦盒,叶怡双手接过。
“这臭小子成亲,我没来得及回来,今天来的匆忙,孩子别嫌弃,这是你伯母为你准备的见面了,因为今天我是来找这个臭小子算账的,所以就没让你伯母来,好孩子你别怪她。”
叶怡看着手中捧着的精致的锦盒,里面躺着一颗比鸽子蛋还大的珍珠,可见这伯母是真的将自己当作小辈了,精心准备了这么精致的礼物。
当即起身谢过。
“多做些伯母厚爱,又是怎么会这一路舟车劳顿,伯父伯母应该多休息,怎好劳烦您亲自走一趟呢,这实在是晚辈的罪过。”
看着这么懂事的叶怡,顾严狠狠的瞪了顾云修一眼,那一眼揶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得仿佛在说“你看你媳妇多懂礼貌,就你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气着我,关键是还不自知”。
顾云修被瞪得十分无奈,表示自己也是很冤枉的,看着那十分乖巧的叶怡也不忍心拆穿她,只好化身正义的天使,一切委屈都自己承受了,坚决不给自己的女人受到半分的委屈。
顾云修表示自己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呐,有没有人来救救自己的,自己一定感谢他全家人的。
“嘿嘿,伯父,那您多吃点,这可是您这之字符侄媳妇亲自研制出来的新菜品,外边的人都没这个口服呢,就让您尝鲜了。”
顾云修用公筷为顾严夹了一筷子菜,意图堵住他的嘴。
第101章 一百零二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家分的确实是应该的,老二家的着实不像样子了,如今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拉顾家往火坑里面跳了,确实不能让这个老鼠屎继续留在顾家了,会带坏了顾家的孩子的。”
顾云修:现在知道了?方才是谁怒气冲冲地进来要找我算账的,现在知道您侄儿我做的是对的了?
当然了这些话顾云修是不敢直接的书出来的,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一番也就是了。废话说出来不挨揍都对不起他大伯这么些年的凶名。
“所以呢,大伯,您就放心吧,您侄子如今已经长大了,做事有了条理的,不会胡来的了。”
顾严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顾云修:“就你?若是你能将这些事办好了,为何他们勾搭上大皇子二皇子已经四五年的时间,你都没想到会为顾家带来的伤害,没有将他们收拾的妥当了?偏生在刚刚娶了媳妇成亲不久就大刀阔斧的开始动手了?
这里面说是没有你媳妇的指点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就你小子这榆木脑袋,若是能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当初也不至于被揍得那么惨了。”
顾云修听了之后略带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自己怎么了,自己怎么就不会想出这些来呢,在即怎么就榆木脑袋了。
当初父亲在世时自己是经常挨揍,但那都是因为谁啊,现在不认账了,是谁当初让我放着父亲给的任务不做非要跟着他学武去,回头来还得自己被父亲责罚……
想到这里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倒好了,在这里充长辈教训自己了。好吧,您确实是长辈。
说起来比起怕父亲,顾云修小时候更怕他这个大伯。父亲那边做不完任务完不成课业顶多是被罚一番,再严重了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打上几下。但是这个大伯可不是,那可是真打啊,动作不到位打,力度不够也打,总之每天不挨上几下打都不是大伯他的风格。
记得有几次身后被这个大伯打的淤青,好几天才消下去。这也间接的让顾云修练就了一身好的本领,当初若不是他,说不定自己练武时都不i一定能坚持的下来,所以打心底里还是感激这个大伯,尊敬这个大伯的。
“大伯,感情就您侄媳妇是亲生的,您侄子就不是亲生的了,好事都是您侄媳妇做的,坏事就全是您侄子做的了,您这偏心偏的可有够厉害的呀。”
顾云修难得呈现出一个小孩子吃醋的样子,逗得顾严狂笑不止。
“你小子,成了亲的的人就是不一样呢,难为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回头一定要学给你伯母听,让她啊也开心开心。”
两人又东扯西扯得说了会儿话才回到正题上。
“大伯,我不想去考取功名了,四弟还太小,如此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有胜算,所以……”
“所以你准备破釜沉舟,干一票大的?那你想过后果没有?你最近的动作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相信你不会罔顾整个顾家人的性命,所以才一直没有提起。”
顾云修沉思了片刻:“大伯,那件事分明就是他做的,但是他不能将这么大的秘密公之于众,我们只能自己动手,只能自己搜集证据。
而且您知道阿怡是谁吗?她是师妹,她是师妹啊,我的小师妹。”
顾云修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了些许的激动,这中间不知道是对身为师妹的叶怡的心疼多一些,还是对身为他的妻子的叶怡的心疼多一些,又或者是两种情绪交织错杂。
“她……她什么态度……”
顾严是压着快要冲出口的心跳说的,问出这句话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愿意支持我,这两年就是她在经营着顾家的产业,并将顾家的网络撒向大江南北,只要有咱们产业的地方,就有咱们的眼线。”
也是她提议,让顾家就此沉沦下去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和顾家的关系,只要相查早晚能查出来的,与其那时候如日中天被人猜忌防范着,倒不如消声觅迹,让顾家推出大家的视野。
到时候就算被查出来点什么,看到如此落魄萧条的顾家,当今皇上也生不出什么忌惮之心的。化明为暗,与其放着顾家大树在这里迎接风雨,倒不如到处插枝,让人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会是想要……”顾严指了指上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不会那么蠢的,逼宫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皇子做的,唯独我做不的。”
顾严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也理解身为皇家先太子的无奈。若是自己真的了,无论成功不会成功,先皇后母家和叶家的冤屈就算是洗刷了,那也是带着污点的清白。
“最近我们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关键的证据了,到时候我们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公之于众,不管大家相信与否,都能在世人心中留下怀疑的种子。
毕竟当初仅仅凭借着那莫须有的证据就让两个功臣家破人亡,这种事情大家从心里都不会相信。
而且我们手中还有一些圣上,也就是我的好父亲未来得及销毁的罪证,着每一个罪证牵扯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若是公之于众后,那这个民心……”
顾严明白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顾云修就是想要让民心这水淹了当今皇上这一道貌岸然的舟。
自己年纪稍微大一些,当年的几大事件也略有耳闻,
其中最震撼的就算杨城旱灾,本来旱灾已经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了,据说当时就是因为当今圣上不想让当时去督促这件事的皇子领了这个功劳,从中多次作梗,甚至煽动灾民的情绪,让那个皇子险些丧生在那一次暴乱之中,后来派兵镇压,将数万灾民尽数斩杀。
自己也是因为与顾云修外祖家走得近,所以才得到的消息,曾经他们也阻止过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但是被权力皇位冲昏了头脑的当今上来说,谁拦着他谁就是与自己作对。
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会是何等下场,从来没有考虑过那数万民众何其无辜,苍生何其无辜,竟都成了他争权夺利的傀儡。也许在他眼中那数万民众可能只是个数字罢了,不是活生生的人,没血没肉,没了也就没了。
据顾严猜测,这也许才是当今圣上一定要将他们铲去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他太多的肮脏事情了,留着他们就等于留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至自己于死地的可能。
而百姓们也不需要一个双手沾满鲜血,踩着他人的尸骨上位的君主,他们需要的是个明君,贤君,而不是一个暴君。
可想而知,若是顾云修手中掌握着这个证据,那当今圣上的民心可是要失去了,至于接下来谁当皇帝谁当臣子那又是一番争斗。
“这个证据也是您的侄媳妇派人搜集起来的,绝对可靠。等时机到了,将这个放出去,定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好,你长大了,不需要我再保驾护航了,我也就放心了,看着你这么出息了,我高兴啊,你爹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其实这个证据也不算是叶怡亲自收集的,只不过是托了顾云修的福。也是书中记载了当时书中的皇帝被顾云修找到证据证明曾在做皇子的时候,为了争权夺利残害手足,草菅人命。
当时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市井百姓中反应最是强烈,甚至有人为了反抗暴君揭竿而起,当然了最终的结果定然是失败了。
但也就是那件事使得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大大降低,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直到后来顾云修落马,皇上才重新焕发了光彩。
这一世的叶怡在决定了之后就凭借着对原著的记忆展开了调查,这不查不知道,越是查下去越是心惊,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直到皇权之争充满了腥风血雨。
但是绝对想不到一个人对权力渴望到一定地步的时候究竟能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残骸手足在这里还能说的过去,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亲厚,再加上一个竞争者的名头,就有足够的理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