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婚书刚出炉,立马就有人跑到琴时那里告状。
“皇上!侍卫统领竟然把亲妹许给忠武侯府!其心可诛,不得不防啊!”
正在吃葡萄的琴时晃了晃神,看向来人:“你刚才说什么?”
来人以为皇上太震惊了,赶紧重复一遍:“皇上!侍卫统领和忠武侯府联姻,其心可诛,不得不防啊!”
琴时又晃了晃神,放下葡萄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
来人心里咯噔一下,还不够太声!?
他提心吊胆重复一遍。
系统在他说话的时候,伸出一只发光的脚脚,屏蔽了琴时的感知。
所以琴时什么都听不到,感觉时间突然模糊了一瞬,她晃了晃脑袋,在心里焦急问道:“系统系统,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不对劲。”
系统收回脚,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这是灵魂不稳的表现。”
琴时立马警惕起来,什么意思,她要和皇帝换回身体了?这怎么可以!人都得罪完了,要是换回身体,不得被皇帝扒皮吃了。
琴时顿时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起身往殿外赶,边跑边喊道:“来人,去把小宫女带来,给朕表演倒立剥瓜子!”
众人为那个小宫女默哀,怎么就栽到皇上手里了呢。
琴时走了,宫女太监哗啦啦地跟上,只留殿中告状的人目瞪口呆。
不对,侍卫统领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不对,那人想到皇上连问两遍都没怪罪侍卫统领,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两名侍卫进来,二话不说将人捂嘴拖走。
贺东辰听到汇报,摆了摆手:“做的不错,下去吧。”
侍卫恭敬退下,对前方另一抹红色的身影视若无睹,仿佛从未看到过。
易真勾唇:“贺统领好手段。”不仅把持了皇帝身边的人,还让皇帝言听计从。
她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道:“有些药,过之不及,让那些大臣看出来就不美了。”
贺东辰摇头:“不是药。”
易真诧异,不是迷惑神志的药,还有什么能让皇帝言听计从?
贺东辰没有解释,易真识趣不再追问。
两家联姻,就是自己人,贺东辰问起易真往后的打算。
易真垂眸看着茶杯里平静的茶水道:“生下皇子,垂帘听政。”
这条路有成功的先例,也是相对来说最简单的。
贺东辰却道:“十几年后继续重蹈覆辙?”
屁股决定脑袋,待皇子长大继承皇位,易真和忠武侯府不就成了碍眼的存在,生母和外祖又如何。
心软一点的卸权,心狠一点的要命。
和现在的皇帝并无区别。
易真皱眉,想到日后要与自己亲子骨肉相残,心中微沉,抬头看向对面的人:“统领有何高见?”
贺东辰道:“不如一劳永逸给这万里河山改个姓?”
易真闻言,惊疑不定地打量贺东辰半响,见他没有说笑的意思,才缓缓开口:“果然是高见。”
等贺东辰说让她登基称帝的时候,易真差点失态蹦起来,然后心脏剧烈跳动,热血沸腾。
“狗皇帝愿意禅位?”
贺东辰轻描淡写:“包在我身上。”
两人开始商讨具体计划,直接称帝肯定不行,得徐徐图之。比如让皇帝病了,太后监国,太后身体不适,将政务分给皇后,一步一步冷水煮青蛙。
等政绩出来,就能顺从民意顺理成章地登基称帝。
“至于忠武侯府内部的矛盾,可以允诺几代后嫁娶结合,坐实血脉。”
现在忠武侯府利益一致,所以团结一心,可一但易真称帝,外部矛盾就会转成内部矛盾。
易家其他男丁难免不会介意,为什么登基的不是自己?易真生下的孩子哪怕姓易,但千年来的偏见总让人觉得外孙就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