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七零夙愿雪开——涂昭昭
时间:2022-05-24 08:40:13

  夙沙玄却不敢直视她。
  “就是他,夙 沙 玄!”连淳直指夙沙玄。
  “不…你骗人!”汝嫣试图挣扎
  不料被打晕。
  “你若不想她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今晚子时见!”
  “她知道与否,于我、无关、、、”
  “你确定?好好想想吧!”
  “赫连淳,这次你打的算盘可是输定了,一个女人怎会打乱我的计划?还是我的弑母凶手!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帮我带走这个碍事的女人,先从你那好好留着,到时我再夺她回来!”
  夙沙玄刚想离开,看到脚下一片花瓣,“嫣儿!”刚刚汝嫣替自己挡了一掌,掌风大的吹落汝嫣头上的花饰。
  “她,为何?是啊,初见她怎么也不像杀过人的,可… 不,夙沙玄这就是事实,她,汝嫣薄雪杀了母亲!”
  “好,只要跟我母亲的死有关的人,钟离纯,汝嫣薄雪,你们都必须坠入万丈深渊去赎罪!”
  “哈哈哈!这误会可大了!”一声爽朗的笑声惊住了夙沙玄。
  “你怎么进来的?”见到插着门闩的门,夙沙玄立刻起了敌意。
  “我是谁,进出这小门可不是轻而易举!”
  “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夙沙玄上下打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
  “哈,胆子还不小。我就是饿狼山玄鹰座下第十弟子,璨英。”
  “饿狼山?”
  “正是!”
  “玄铃是你什么人?”
  “就凭你?还想问出些什么!”
  “你难道不对刚刚我说的话好奇吗?”
  “你说,误会?”
  “我璨英知前世晓今生明后世。上晓天文下明地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夙沙玄今生头一次见到这么狂妄之人。”
  “你夙沙玄,身患病疾,只有薄雪花可解,为解世仇,得到薄雪花,不想却爱上她,但又知道她是你的弑母凶手,这份爱就深藏心底了”
  “你!”
  “这个世上有许多傲娇之人,要想称最,无人敌我!”
  璨英一个撤步霸气的坐在夙沙玄的卧椅上,甩开折扇,得意的扇着风。
  夙沙玄一个横踢朝向璨英,却被其手中折扇一挡,轻松击退了夙沙玄。
  “离子时不远了,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此情非真亦非假,此景非假亦非真”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
  “不给你多说,天机不可泄露。今晚亥时我救那小雪花出来,你若要她,子时即刻去二十里外,时辰一过,小雪花就要跟着我,三个月后,自会送还。”
  说完,璨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夙沙玄出着神,不知所措。
  “不能,反正跟着谁都一样,只要不干扰我的计划就行!”
  夙沙玄便自己下起棋来。
  紫云缭绕离人别,锥心之痛废亲情。情景非真假难辨,心悔人去恍惚念。
 
 
第二十七章 雪飘玄动恸别离
  渐渐的,明月高爬楼头与夙沙玄房中的烛火相交映。夙沙玄看向窗外
  “戌时到了”便将最后一枚白棋放在了棋盘离自己最远的一个角上,四周仅有一枚黑棋。
  见到那片花瓣,夙沙玄想到他们在花洞的种种过往,心不觉软了下来:“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省得再麻烦。”
  说罢,夙沙玄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外跑去。
  就在刚刚孑时过半,二十里路在夙沙玄眼中心里有长江那般远…
  在仅有的一里路,夜空中一只雄鹰的长叫引起了夙沙玄的注目,他清楚的看见嫣儿坐在上面,那一身花衣可望不可即。子时到了。
  “你是后悔了吗?晚了!你放心,三个月后自会送还!”天空中回荡着璨英的声音,却不见其人。
  “走了…”夙沙玄锤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清翠的歌声又一次的送入夙沙玄的耳中,还有,心中。
  他拼命的记着嫣儿的声音怕三个月后再见自己就再也听不到了。
  想着、夙沙玄也唱了起来,“昨夜寒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唱到这里因诗生情,嫣儿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的亲人了,不可或缺。
  从初见的对视、接触时的青涩、并行中对唱、床上床下共眠、几个月来的悉心教导、不顾世仇只为你、轼母之仇初恨、割肉之痛、心软呵护、痴心挡伤、恨心放手、情意难已。
  这一幕幕无一不触动夙沙玄的心,他心痛不止瘫在地上,恸哭。惊动树上乌鸦嘎嘎的叫不断戳着痛处。
  “阁主,你怎么了?”安陵宣飞奔过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凤沙玄。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要你无时无刻待在汝嫣薄雪那吗?”
  “那她被鹰带走了,我还要跟去死吗?我早就不想装了!”安陵宣怒吼着。
  “你说什么?”夙沙玄抓着安陵宣,“死?不会,那只是他的一只坐骑罢了!”
  “您别傻了!饿狼山山主玄鹰的弟子,想想那玄铃吧,一个女人就如此恶毒,更别提她的师兄的弟子了!”
  “你是说玄鹰才是饿狼山山主?玄铃是他师妹?”夙沙玄放开安陵宣。
  “太极八卦是朔鹰毕生绝学,全都传给璨英了,不想他聪敏至极,小小年纪就参透了八卦,成为世上年纪最小的八卦天师。”
  “难道比那张天师还历害?”夙沙玄戏谑道。
  “璨英可是天下第三。”
  夙沙玄笑容凝住,‘他说的难道是真的?此情非真亦非假,此景非假亦非真。’
  “或许嫣儿在他那里,会有危险!”夙沙玄起身准备去寻汝嫣。
  “站住,夙沙玄!你真是枉费了你祖母的一片苦心啊!”
  “张固?”夙沙玄想起刚刚陵宣说的话,笑道:“张天师,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子都及不上!”
  “我再不济也总比一个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家舍业的纨绔子弟强!
  你看看你现在,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你难道忘了你在你祖先前发过的誓了吗?”
  夙沙玄听了张天师的话,仿佛失了心魂,“对不起,张天师。我现在就去进行计划。”夙沙玄恭恭敬敬的向张天师行了礼,准备离开。
  “等等,这个计划,废了。”
  “为什么?”
  “现在汝嫣沁雪已经被璨英带走了,璨英,不似玄鹰玄铃一般狠毒,他带走汝嫣沁雪定是看破了什么!”张天师拿出八卦图仔细参量。
  “难道这璨英真能晓天下事?”
  “当然,这天下第三天师,都快称不上他了!”
  “那您呢?”
  “我要是能参透,就不会无计可施了…不如这样…”
  隔天唱别锥心恸,数月相处情未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毒辣心狠计策来。
 
 
第二十八章 悔不当初不再来
  一声声大笑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在张固和夙沙玄的脸上奸诈表现的淋漓尽致。
  夙沙玄得意的回到房间,将棋盘上一半的棋子全部打乱,重新布阵。
  在棋盘角上的黑白两棋似乎被夙沙玄遗忘,在记忆中抹去。它们就是汝嫣和璨英…
  “三个月,时间足够…”夙沙玄安逸的躺在榻上,极力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那首歌再次回荡在房中,不同的是腔调愈来愈高,慢慢的柔情在夙沙玄眼中消失,或许、是永远…
  天亮了,日光下,一个坚毅的身影在高阁下令人生畏。“从今天开始,焚花阁闭阁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任何人,包括赫连淳。
  全部闭关修炼焚花术,之后,焚杀汝嫣沁雪,以解我夙沙家世仇!”
  “我不同意!”连淳一个反身蹬地飞上高阁,“夙沙玄你下狠手杀害了离纯,怎么?如今又是要自己了结汝嫣沁雪的性命吗?你忍心吗?”
  夙沙玄嘴角微微一动,“夙沙玄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焚花阁阁主,为的只是夙沙家的利益!”最后夙沙玄几乎是吼出来的,“伤我母者,必受抽筋扒皮之痛;毁我家者,定魂飞魄散!”
  赫连淳疯了般的,冲向夙沙玄。夙沙玄一个反手,将连淳踩在地上,“赫连淳!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顾我夙沙家对你的恩情公然恩将仇报,要不是看在你掌握了焚花术,我现在就杀了你!来人,把他压下去!”
  “夙沙玄!真不知道,姑母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一个禽兽!”
  连淳就在挣扎中被押到了隔房,没错,汝嫣曾住的那个隔房…
  “张天师,明天开始,我一定会让赫连淳将焚花术传给我的!”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
  隔房中的门窗都已经被木条钉住。这隔房之前即是夙沙玄父母居住之地,也是夙沙玄的父亲的书房,因而与主殿连着。但机关在主殿,在隔房内是无法出去的。
  隔房整日昏暗,连淳痴痴的坐在床边,握着离纯的那块玉,泪不停融入玉中…
  突然手中的玉消失不见,“要想得到玉,明天将焚花术传给我,否则,这玉,就会像钟离纯一般,永远…离开 你!”夙沙玄紧握着蔓萝花,一脸凶狠。
  “夙沙玄!”赫连淳跳起试图夺回,却因待在隔房时间太长,眼前一黑,踉跄几步。
  夙沙玄乘机一掌落在连淳膀上,连淳坐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继续夺玉,“夙沙玄!你休要欺人太甚!你敢损这玉一分,我便毁了这焚花术!”
  “好!”夙沙玄收起玉,走出隔房,扳动机关,留给连淳一声奸笑…
  不知道这份寂静在隔房沉淀了多久,第二天早上连淳才从寂静中清醒过来,见到一脸奸笑的夙沙玄,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是啊,为了离纯,连淳什么都愿意去做。
  “哈哈!”夙沙玄一声声大笑彻底打破了保持了很久的沉寂,“来人,把二阁主请出去,带他好好梳洗。”
  安陵宣快步走来,馋着坐久了腿已泛酸的连淳。“怎么是你?”
  “安陵宣?”夙沙玄见到安陵宣也是十分诧异。
  “他不是汝嫣的丫鬟吗?怎么?”
  夙沙玄刚想掩饰,却被安陵宣尖锐的声音盖了去,“我是阁主的隐士,奉阁主之命保…”安陵宣戛然而止,盯了夙沙玄一眼,跳转话锋,“奉阁主之命调查薄雪花的行迹。”
  夙沙玄刚想反驳,内心却无法表露,“是,现在汝嫣沁雪已经走了,安陵宣自然就回来了…因为,她要跟着你学习焚花术。”
  话音刚落,安陵宣的激动无以言表,在经过夙沙玄身边时,说了一句:“那麽我就不用离开你了,真好!”
  夙沙玄听了后,总觉得不是滋味,但他可以感受到微微一心软,就心痛如刀绞…
  痛失珍宝真心死,陷入妄图图心安。为留念想向心去,传授花术噬心痛。
 
 
第二十九章 再变也是你曾经
  “张天师,一切已准备好。昨晚有些变故今早才开始传授焚花术。”
  “你准备好了?”
  “是…安陵宣。”
  “什么?”张固神情恍惚起来,变得语无伦次,越发不耐烦。
  “我不是焚花术最好的授主!”
  “焚花术的拥有者要的是阴阳并进之人,一个普通女人怎能做到?你是阳盛,又生在阴月,最为合适!除非…你不忍?”
  “我!”夙沙玄刚想反驳,却心虚起来、没什么错,他就是不想。
  “薄雪花,生在阳气极盛的桃林,却是阴气之花,与阴地相抵,有中和之效,我是阳盛,受阴月调和,亦是中气之人,与薄雪花相配,怎会损她?”
  “我看前面都是谬论!这最后一句才是你真心吧?”张天师怒气冲冠。
  “您或许不知道,这安陵宣出生在甲子年,腊月。
  当日大雪飘了半日,在她出生之时树上开满红花,天上泛起点点蓝光,四处发洪水。这是阳盛之兆啊!一个女人出生是阳兆才是真正的授主!”
  “那就定安陵宣吧。”张固转身离开。
  “是时候去看看他了…”夙沙玄迈开沉重的脚步。
  连淳坐在桌案前,手中紧握着离纯的发簪。
  “咳”一声干咳惊动了赫连淳,似乎眼前的大哥活跃气氛都变得冰冷起来,让人不想靠近。
  “还记得大哥刚刚见到我这个不称职的小弟,就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现在却形同陌路…”
  “这,都是宿命,从夙沙家出生就决定了的…”
  “大哥”,连淳突然直盯着夙沙玄,眼中流露出一种无奈与亲切,“我知道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我相信现在的你不是你的本意,再变,你也是曾经的你,我,赫连淳的好兄长!”
  “连淳…别傻了,人心就是善变的,我亦如此。”夙沙玄望向窗外,许是不敢正视连淳吧…
  “不管怎样,离纯的的确确躲了起来,在她玩够回来之前,我愿意帮大哥,只要你决定了。”
  夙沙玄惊愕的看着连淳,“你还相信离纯她…”夙沙玄想转移话题,却被连淳打断,“大哥,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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