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问冷哼一声,看得出来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受伤的都不知道。
“这点阵仗就想吓退为师,阿予可是小瞧为师了?况且……”他低头,离怀里的人更近,“阿予什么模样为师没见过?”
两人的呼吸交融,空气瞬间燥热起来。
“师父这就帮阿予摘下来。”
“摘下来?疼、疼吗?”宋卿予惊慌挣扎,奈何胸前的手臂粗壮有力。
“没有多疼。”虞问思索片刻又补充:“不过去皮剜肉罢了。”
“啊!”宋卿予心中大淦,幸好003关掉了她双腿的知觉,不然她肯定要痛到撞墙。
一会就装模作样地叫几声好了。
[卿卿。]小团子呆呆地出声。
[怎么了?]
003欲言又止。
“阿予不必强忍。”
“啊?”宋卿予疑惑地转头,只见虞问已经松开她,手拿一条血淋淋的黑色长链。
这是摘完了?!
两人对视,有几秒的沉默。
“啊!”她一头扎进虞问的怀里,浑身抖个不停:“疼!好疼啊师父!弟子的腿是不是废了呜呜呜,疼死了!”
[笨蛋卿卿!你……太假了!]003实在是没眼看。
虞问没有立刻推开宋卿予,心中的烦躁逐渐平息。
怀里啜泣的人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毛发雪白,眼睛红得晶莹宛若水晶,冬日里爱玩捉迷藏,叫他看不见踪影。
那兔子每次犯错都喜欢钻进自己怀里撒娇,耷拉着耳朵,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红得更加明亮,惹人怜爱。
只不过后来头身分离,皮毛被扒了个干净。
宋卿予演了很久都没等来虞问的反应,忍不住抬头,这一偷看就对上一双含笑眼。
“阿予不疼了?”
“不疼了……”
她小心翼翼地退出怀抱,缩着脑袋不敢看他。
“七日之内伤口不得碰水。玉肌膏为师给你留下,每日入睡前涂一次即可。”
话音一落,宋卿予余光已不见人影。她捡起玉肌膏扫了一圈屋子,床榻离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却没看见虞问离开的背影,只闻见周围若有若无的香气。
就连手中的瓷瓶也残留些许温度。
“这大反派也太厉害了吧,武功高强的人都能这样吗?”
去无踪的。
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下来,宋卿予倒床就睡。
门外,虞问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穿玄色锦衣的少年紧随其后,边走边碎碎念。
“师兄,你飞鸽传书让我马不停蹄地滚回来,就是看你和女人卿卿我我的?”
江昂接收到身边那人的一个睥睨,乖乖闭上嘴。
“去查一下孟凉烟和宋卿予离开的这三天里都发生了什么。”
床上传来小小的鼾声,虞问表情不自觉柔和起来。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也叫人听不出差别,性格却截然不同。
江昂看到自家冰山师兄脸上出现春天的表情,面露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也对,凡是涉及到孟凉烟的事师兄都会格外关注。
只不过……今晚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没管住嘴:“师兄你不是喜欢凉烟妹子吗,今天怎么对宋卿予这么好?”
虞问满脸疑惑。
“谁跟你说我喜欢孟凉烟的?”
“啊?门派里的人都这么说呀,就……那些可爱的小师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