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我不喜欢刘久知,我喜欢你啊!可是梗在喉咙口的话怎么也发不出来。
为了昨日的大婚顺利进行,她前一天晚上就开始禁食,昨天又惊又怕了一天除了那一点糕点碎她什么都没吃,好不容易见到了秦溢,可是他却一直对她步步紧逼。
她不是原来的韩水云啊,她不知道韩水云喜欢刘久知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喜欢韩音云的秦溢怎么就非她不娶了。
她不想来到这里,不想做韩水云。
韩水云忽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我想不想有用吗?”韩水云无奈地看着秦溢。
秦溢的指尖轻轻一颤。
就这样算了吧,如果可以的话。
韩水云刻意不去管心里的那份酸涩和难受,低声问:“你会同意退婚吗?”
秦溢看着她一动不动。
韩水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秦溢的眼睛,“是的!我一直都想退婚,可以退婚吗?”
石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韩水云的声音在石室内荡起回声。
时间好像停止了,秦溢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很短的时间还是过了很久,当空白的脑海再次填进东西的时候秦溢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痛。
心口窒息的痛。
明知道韩水云喜欢的是谁,可他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直到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
秦溢的脸色苍白疲惫,“要是刘久知不能做太子了,你还想嫁他吗?”
“他是不是太子跟我有关系吗?”
冷意由内而外席卷着身体的每一寸地方,这样决绝的话已经耗尽了韩水云所有的力气,她浑身上下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秦溢看着她,眼里蓄满了绝望,如果,如果韩水云只是为了太子的身份,他也许还不会这样难受。
可她说不是。
平生第一次秦溢知道了怨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捏紧了手指深怕自己一怒之下再伤到了她。
韩水云抬起手,头上的疼痛忽然加剧,还没开口韩水云就软软的往后仰去。
“小甜。”秦溢惊恐的一把拉住了韩水云,怀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惊人的热度,看着像是烧晕了。
那些爱意怨恨都被惧怕替代,秦溢抱起韩水云急忙往外加狂奔。
近来京城多事。
刘久知回到府上后刘牧尧几乎请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一番检查,直到确定刘久知无事后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刘牧尧直接在太子府召见了兵马司的伍思明。
“抓到人没有?”
伍思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说:“那些刺客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就像是从凭空消失了一样…”
刘牧尧忽然站起来走到了伍思明跟前,伍思明的话戛然而止,刘牧尧抬起脚一脚朝着伍思明踹了过去。
伍思明哪里敢躲,硬生生的给踹翻了。
青庭吓坏了,“扑通”跪下了,然后就跪着的姿势极快地挪到了刘牧尧身前,“皇上,保重龙体啊!”
里里外外的跪了一片。
刘牧尧冷声说:“今夜要是再抓不到刺客,你就不用再活着了。”
伍思明连忙爬起来咚咚地磕头,迭声说着,皇上恕罪,一定抓到刺客的话。
伍思明从宫里出来后就跟疯狗一样的带着人搜查。
京里彻底乱成了一团。
公主府里崔平旷正在下棋,跟他对弈的是个面容深刻鼻子高挺的男人,正是前不久韩水云在韩湾村见到的做了鲍山新任的二当家胡厚佑。
“听说皇帝下了死令,你这里也不安全了。”话是这么说,但也没见胡厚佑脸上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崔平旷没经过什么名师教导,棋艺上的事都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所以路子野的很。
“伍思明在兵马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总不缺自保的手段。”崔平旷安安稳稳的落了一棋,“天一黑自然就有刺客自投罗网。”
胡厚佑面露嘲讽,“穷人命贱,几十两银子就能买一条命。”
崔平旷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