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秦夫人。”
“香晚是大 管事,以后铺子里的账目都交给香晚,一个月交一次,账目务必清楚。”
虽说是熟手了,但韩水云还是多照应了一次,也免得以后出了什么纰漏说不清楚。
这一年多来香晚的进步也是巨大的,从以前的账目都理不清楚到如今的扫一眼就大概能看出错处,那进步简直是用飞的。
“每次回来你都在写写画画的,最近很忙?”
韩水云放下笔,看了一眼自己给布坊重新规划后的平面图说:“荣叶给我留的铺子这几日就准备开张了,如今多出了店铺,布坊也要再招人手,我就想让樊春茶带着樊婆婆进京来,就是不知道樊婆婆会不会答应。”
秦溢“嗯?”了了一声。
“樊春茶。”他念叨完想了想,然后问:“就是那个在韩湾见过的那个瞧着孔武有力的少年?”
韩水云“噗”地笑喷了。
秦溢挑了挑眉,“怎么了?不是他?”
韩水云连忙摆手,“不是,是。”
秦溢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有话你慢慢说。”
韩水云终于稳住了情绪,“我就是听你叫他少年觉得实在搞笑。”
“他难道年岁很大?”
“不是。哎…”韩水云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说了,说了呀,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能懂?”秦溢的声音划过耳膜,韩水云的身体一颤,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溢的头已经凑到了她眼前。
韩水云:“…”
下巴被秦溢卡住,浅浅的一个吻落了下来,“下个月,咱们把剩下的大婚之礼补齐了,好不好?”
秦溢的眼神真挚,掐着她下巴的手不是很用力,却也让她不能躲开。
“好。”
秦溢笑了起来,韩水云恍惚的想,也许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个樊春茶是不是力气很大?”秦溢把玩着韩水云的手指问。
想起之前在韩湾村樊春茶一个人打倒一群人的事情韩水云点了点头,“他好像会点拳脚功夫,打架很厉害。你问这个做什么?”
让崔平旷去岭南也不全是私心,但荣帝防着刘云舒,又哪里会肯放权给崔平旷,所以秦溢就给荣帝出了个主意。
同时派两个人去岭南,一来是牵制,二来若是将来立了功功劳自然也是平分,将来荣帝论功行赏也不为难。
“这个人我觉得不错,你叫他进京,我要用他。”
“你要用春茶?”春茶力气大人也憨厚,韩水云是觉得他不错。但秦溢要用他就有点奇怪了,他那里哪用得上春茶这样的?
“岭南战事不顺,我打算让春茶跟着卫璋去岭南。”樊春茶功夫好,人又耿直,让他跟着卫璋一起去也好多个照应。
“你想让他带兵打仗?”韩水云觉得秦溢的想法也太异想天开了。
“你别小看了他,我说他行,他就行。你不是想把香晚嫁给他?这正好是个机会,不然你让他一辈子跟在香晚后头?”
万一樊春茶立了功,香晚将来也多个倚仗,从这方面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但打仗哪有稳赢不输的,打仗也是要流血牺牲的。
“我得先问一问香晚,再问问樊婆婆的意见。”樊婆婆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也真不好交代。
“你要问就要尽快,最近就会发兵,卫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韩水云很快找来了香晚,香晚说她听樊婆婆的意思。于是三日后樊春茶就带着樊婆婆入京来见韩水云。
“好男儿志在四方。”樊婆婆握着樊春茶的手腕,看着儿子声音严厉,“当初在韩湾村人人都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如今秦大人给你机会,你一定要建功立业,为咱们樊家争一口气。”
“娘,儿子一定尽力,不让爹丢脸。”
韩水云也没想到樊婆婆的反应不是阻止,反而是绝对的支持。
自从卫璋入京后,秦溢就忙了起来。
韩水云也忙,布坊进行了新的规划,又招了一批新的女工,京里的几个布店也都陆续规整准备开门营业了。
韩水云给布坊和布店起了一个全新名字,叫丽人布坊。
香晚整日里忙的不见踪影。
农历二月初二,丽人布坊十几家店铺一起开业,热闹的气氛渲染了整个京城,丽人布坊的名气也一下子就打开了。